一次將所有的事情歸納在一起,源頭似乎都是這位二世子。
寧靜的院裡,嫘祖和應龍面面相覷,他最終還是沒說出那個玉佩的由來,沒有告訴嫘祖,那位自稱姓黃的公子是怎樣的大人物。
“嫘祖姐姐,嫘祖姐姐,大事不好了。”
這時,傳來素女的聲音,扭頭一看,她正急匆匆地朝著他們跑來。
“素女,怎麼了,你不要慌,慢慢說。”
素女不停喘著氣,看見應龍也在,跑到他跟前說:“蕭公子你在就好,三公子他……他被人擄走了……”
應龍聽後,情急下立刻向內院衝了去。
姬常的臥房門口,發現阿青跪在地上,手死死捂著大腿,那腿上的鮮血流淌不止。
“阿青,殿下呢,殿下在哪兒?”
阿青抬起胳膊,他的手中握著一枝竹箭,他咬著牙,憋著痛,心有不甘地說:“是昆武族,昆武族,快去追,他們還沒走遠……”
竹箭的尖端還殘留著阿青的血液,應龍無暇管他,跑到大門口,一個縱身上了那匹汗血黑駒。
“駕。”
抖動韁繩,他傾盡全身的力氣,是他的錯,他不該離開姬常房間的。
可惡的昆武,但為什麼要擄走姬常?莫非他們的行蹤早被知道了?
可知道又怎樣,昆武還想拿軒轅氏的三世子來談判嗎,小小昆武族有這個資格嗎。
雨後窪地,他的馬飛馳中,總是激起一片片的泥濘。
大行山就在眼前,彷彿近得觸手可及,但跑了好長一段,那距離似乎都沒被縮短。
擄走姬常的人,從頭到尾,他連一個影子都沒看見。
通往大行山上,有條必經之路,這裡的樹木比任何森林都要茂密,擠得中間的道路異常狹窄。
秋冬之季,這裡的樹葉詭異得常綠,幾乎不留給陽光任何縫隙。
要設埋伏,這裡便是最佳的地方。
只是應龍沒料到,會有人專程為了他而設伏,並早算好他會尾隨姬常而來。
“嗖嗖嗖”
四面八方亂箭射來,頓時這林裡變成了一個大自然的牢籠,他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小心,長劍抽出,接連擋下數十支。
“咴”
不料突然聽到黑駒慘鳴,左後蹄及腹部連中兩箭,側到在地,那聲響好似地動山搖,應龍被活活甩到了地上。
“可惡……”
他心中低吟,本以為逃不過這一劫,漫天飛箭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天地間瞬時靜了下來,只聽到那匹黑駒的呻吟與喘息。
發生了什麼,是想要放了他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他的性命。
這時,一黑衣人從旁邊密葉間跳下,那身形之快遠遠勝過他,甚至比起他曾經見過輕功最了得的琴師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下意識將劍柄握得更緊了,那人臉色慘白,右手上還拿著竹弓,眼神銳利得就跟狼一樣,直直地盯著他,未發一語。
聽聞昆武族的男人向來只著黑衫,並且箭術了得,眼前這個帶著陰森氣的男子,八成就是昆武族。
應龍握著長劍的手臂一伸,劍尖指地,擺好他慣有的架勢,一對一的話,他不可能會輸。
“閣下是什麼人。”
“迎接你的人。”
“就怕你還不夠格。”
只見那個男人,將那竹弓往頭上高高一舉,樹葉間的摩擦開始起了喧噪,應龍向四周一瞄,齊刷刷至少三十隻箭頭對準了他。
“蕭公子現在可以跟在下走了吧。”
“蕭某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排場。”
“族長是怕你找不到方向,特派在下前來。”
應龍心笑,這人的話中感覺好像識得他似的,不過現在是虎落平陽,由不得他考慮。
“蕭公子,請。”
應龍收回劍,走過去輕輕撫了撫掙扎中的那匹黑駒的鬃毛,“兄弟,連累你了。”
也不知這畜生是否真的聽得懂人話,忽然又是一聲仰天長鳴,直穿天地。
……
自己騎馬而行,覺得這昆武族遠得沒有頭緒,可是跟著那黑衣人步行,卻是好像很容易就穿過了這片森林。
昆武族的族民分散在大行山的各個角落,偶爾會有木屋,草屋,可更多的是帳篷,星星點點遍佈山野。
應龍尾隨著黑衣人,一路上黑衣人都沉默不語,而且身後破綻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