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陸皓山也陪著眾人一起站軍姿,說不定都要被這幾百隊員腹誹了。
那個大個子隊員暈倒,只是開始,沒過多久,又有二名隊員昏倒,需要教官把他們抱走,交給一旁待命的郎中處理。
“站好了,還有二刻鐘。”一個教官看到有人有想放鬆的跡象,連忙大聲喝道。
眾人勉強提起精神,站著一動不動,沒過一會,有一個隊員忍不住撓了一下庠庠,沒想到馬上被教官發現,指著他說:“你,出列,站到左邊去。”
“教。。。教官,我,我只是。。。。。”
那教官毫不猶豫地說:“沒有可是,快,再羅嗦馬上把你開除出糾察隊。”
那個隊員沒法,只好一臉悔恨地退到一旁。
這名隊員剛出列沒多久,又有一個隊員抹一下額上的汗滴,馬上又被掀了出來。同樣是被勒令站在隊伍的左邊,和那個撓了一下庠庠的隊員站在一起。算是難兄難弟。
“誰讓你動的,出列。”
“你的肩膀晃了。出列。”
這項站軍姿還真是一項技術活,好像骨牌效應,有第一個人倒下,很快就有第二個人跟著倒下,特別自己辛辛苦苦站在這裡,可是眼角的餘光看到那些已經不能堅持的人在一旁愉快的走路,又蹦又跳,好像意志就薄弱了,到了後面。甚至有隊員自己忍不住,故意晃動,然後被教官掀出一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縷縷隨風飄散的香菸,就像不可挽留的時間,讓你感受到它的逝去,卻對它的離去毫無辦法,時間也許是對待天地萬物最是公平,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販夫走卒。每人每天只有十二個時辰,不會多也不會少,當最後一撮菸灰掉下,最後一縷香菸消散在風中。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到了。
“大人,時間到了。”負責紀風的老十二趙常功有些敬佩地對陸皓山說。
陸皓山的表現已經顛覆他對陸皓山的印象,有能耐的人。自然值得尊重。
“大人,這站軍姿可真不簡單。磨人呢”一旁的袁三一聽到時辰到了,身子一鬆。有些鬱悶地說:“在這裡站半個時辰,比我打一場大仗還累,不簡單,真不簡單。”
陸皓山緩緩撥出一口氣,點點頭說:“的確是挺累人的,要不是我練過,說不定早就支援不住了。”
袁三指著前面的隊伍說:“這已經比那些小傢伙好多了,你看,堅持到最後的,一半都不到。”
順著袁三指的方向,陸皓山抬眼一望,只見原來成行成列的隊伍,現在變得稀稀落落的,空出不少位置,那一柱香燒完,不少人都坐在地上,更多人在拍打著自己痠痛的肌肉,還不錯,第一次高強度的站軍姿還有這麼多人堅持下來,算是很難得了,當陸皓山扭頭看站在左邊不能堅持的那一群人時,他們一看到陸皓山的眼色,一個個羞愧地低下了頭。
若是他們堅持到最後一刻,現在大隊長看自己的目光,應是讚賞的目光,一些人想起這是一次考核,還說過要淘汰一部分人出去,不少人都暗暗後悔,暗自埋怨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堅持多一會。
陸皓山拍了拍手,大聲說:“堅持一柱香的,成績為甲等,不能堅持一柱香的,乙等,而昏倒的,丙等,甲等乙等過關,丙等有可能即時淘汰,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甲等乙等可以準備用午鈑。”
在陸皓山來之前,袁三等人已經就分隊、排方列訓練了不少時間,陸皓山來了以後,又是訓話又是跑步,現在又站了半個時辰的軍姿,現在已是烈日當空,是時候開飯了。
眾人倒吸一絲冷氣,這人縣令大人還真沒有半分情面可講啊,第一天就淘汰了,不少乙等的人心中暗喜,不用那麼累,還能留下來,好像沒什麼差別吧,可是隻是過了一會,這些乙等成績的人就看到兩者之間的差別了:陸大隊長一說開話,那負責後勤的就開始把飯抬到校場上,有粥、有包子、有米飯、有鹹豆、還有香噴噴的大肥肉,微風一吹,整個校場都是誘人的肉香。
大肥肉啊,在場的,絕大部分都是來自貧窮之家,平時粥裡放少點野菜都覺得奢侈了,菜裡油花子都看不見,現在看到只有過年時才能嘗一點的肉,還是大塊大塊的肥肉,能不心動嗎?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說的就是這個時期,一看到那油亮亮、香噴噴的大肥肉,一個個口水都流出來了。
天啊,這糾察隊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可是還沒等眾人上前吃飯,只見那負責分飯的人突然左右分開,然後兩面旗豎了起來,一面寫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