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陸皓山開口說道:“下令讓所有百戶長二日後到千戶所開會。”
李念心中一個激靈,開口問道:“東家,準備跟他們攤牌了?”
“也不算是攤牌”陸皓山一臉自信地說:“是沒空和他們玩了,對了,到時還需要李先生配合一下。”
說完,在李念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李念聽了連連點頭,聽完對陸皓山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高,高,東家,你這招實在是太高了。”
“好了,依計行事吧。”陸皓山笑著拍了拍李念的肩頭。
官大一層壓死人,陸皓山是千戶,手裡握有那些百戶的把柄,本來就處在優勢上,現在又得到韓文登的力撐,簡直就是有持無恐,正式吹響奪權的衝鋒號。
錢百通和季勇,一個是蒿溪百戶所百戶,一個是白水百戶所,素來交情不淺,二十五日集合開會,兩人二十四就到了廣元,一來可以尋點樂子,二來也可以探聽一點訊息,上一次整合沒多久,這麼快又下令開會,有點奇怪,還有一個不能忽略的事情,都司的屯田僉事週中還來過一次,只找千戶大人,其它的百戶一概不見,這事耐人尋味,而陸皓山通知中還說不來者後果自負,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兩人感到有大事發生。於是提前趕來,想辦法把千戶大人身邊的軍師李念請了出來。
一起喝花酒。
這不,在廣元最大的集芳樓,錢百勇和季勇讓人上了豐盛的飯菜,點了最好的花雕酒,還找來最當紅的紅牌陪在李念身邊,左一個李先生右一個李軍師,頻頻舉酒,別提多親熱了。
酒過三巡,味過五番。李念面色潮紅,有些感動地說:“李某何德何能,竟讓兩位大人破費,真是罪過,罪過。”
“這是應該的,李軍師為了千戶所,可以說日夜操勞,勞苦功高,值得喝上一杯。”錢百通笑著說。
“就是”季勇接過話頭說:“都是自家兄弟。喝個酒還說什麼破費,軍師能肯賞面前來,我們兄弟都不用感激,來。李軍師,季某敬你一杯。”
“翠紅,快,給李先生倒酒。好生侍候著。”
翠紅就是集芳樓的紅牌,瓜子臉,高挑身材。前凸後翹,一雙水汪汪的杏花眼好像帶電一般,的確有幾分姿色,不僅有姿色,手段也不差,笑臉如花,坐在李念的腿上,整個人好像粘在李念身上一樣,一手摟著李念的脖子,一手舉著酒杯,那大屁股還不經意地磨二下,都把李大軍師惹得“火”起了。
“軍師,來,奴家和你喝酒。”翠紅一邊說,把手繞過李念的手,竟然要喝“交杯酒”,李念見多識廣,並不較真,反而哈哈一笑,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喝下了這杯交杯酒。
酒是色媒人,現在美酒、美酒再加上美色,李念心情太好,對喝酒可以說來者不拒,沒多久,眯著眼、大著舌頭,說話都不大利索了。
看到機會到了,錢百通裝著不經意地說:“李軍師,這次大人這麼急著找我們,不知所為何事?”
“對,前天不是剛剛聚過嗎,雖說以前是有一些誤會,不過千戶大人都與林小姐訂了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季勇也在一旁幫腔道。
“你。。。你們想知?”李念有些結結巴巴地說。
錢百通和季勇連忙點頭稱是,點頭時錢百通還不忙給那頭牌翠紅使了一個眼色。
翠紅馬上在李念的臉上香了一大口,媚聲地說:“軍師大人,你要是知道,就給我們說說,聽聽解悶也好啊。”
“好,好,你。。。。你們聽著,你們知都指揮使和我家大人什麼關係,告。。。告訴你們,關係可好了,指揮使大人對我家大人很看重,此次除了給我家大人帶個口信外,還請大人參加他的壽宴呢。”
壽宴?
錢百通和季勇對視一眼,暗暗點頭,這事沒錯,韓指揮使的生辰的確快到了,這位指揮使有個習慣,每次生辰都只邀請心腹之人和關係很要好同僚,在官場有一句話就是:喝了韓大人的酒,就是韓大人的人,都指揮使的壽宴自家千戶大人在邀請之列,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千元大人很受器重。
這也是廢話,文衝千戶所設在四川的門戶,又守著嘉陵江,這可是一個肥差,不是自己人那不可能分到這裡。
壽宴的事,自然與自己一干人無關,有可能是要出發,叮囑眾人幾句吧,不過季勇還有些不大放心,繼續追問道:“李先生,那僉事大人給千戶大人帶來什麼口信?”
“撤。。撤所。”
李念的聲音的不大,可是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