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凝,貓兒爺一雙手頓時朝著自己後腰上頭彆著的兩把小攮子摸了過去,眼睛也直朝著屋頂上頭看去。可還沒等貓兒爺瞧明白屋頂上有啥不對勁的地方,伴隨著一聲鼠類的尖叫,一隻只有核桃大小的家鼠卻是從房頂上直落下來。剛巧落到了貓兒爺的肩膀上!
叫那隻從屋頂上掉下來的小家鼠嚇了一跳,貓兒爺下意識地朝著旁邊跳開了兩步,抬腳便朝著那隻從房頂上摔下來的小家鼠踩了過去。可鼠性精靈,哪怕是打從三四層高矮的樓房上摔下來也多半能安然無恙,還沒等貓兒爺腳板落下。那隻小家鼠已然掉頭朝著屋角竄了過去。
一腳踏空,貓兒爺頓時一個趔趄,好懸一腦袋杵進了屋子當中的旱池子裡。強忍著腳脖子上頭傳來的鑽心疼痛,貓兒爺嘬起了嘴唇狠狠打了個唿哨,再拿手朝著那隻已經逃開了的小家鼠一指:“寶貝兒,給我叼回來!”
話音落處,原本就擺出了捕獵架勢的蜜狗頓時撲了出去,扎眼功夫便將那隻小家鼠咬在嘴裡竄回了貓兒爺跟前,再輕輕將那隻已經被咬斷了骨頭的小家鼠扔到了貓兒爺腳下。
像是要洩憤一般,貓兒爺從懷裡摸出了那個小瓷瓶,將瓶子裡的黏稠汁液使勁倒在了那隻兀自掙著腿腳的小家鼠身上:“寶貝兒,給我吞了它!”(未完待續。。)
ps: 註釋1:(蜜狗,學名黃喉貂。食性雜、尤其喜歡吃蜂蜜,因而得名蜜狗。性機警、兇狠,甚至能捕獵小型野豬,擅攀爬,尋常陷阱幾乎對黃喉貂無效。)
第二百二十二章 北地南俗
眼見著穿著一身夜行裝扮的嚴旭輕輕從屋頂上跳到了院子裡專門留下的一塊空地上,一直都侯在了議事屋子裡的納九爺等人立馬迎了上去,連連朝著嚴旭拱手說道:“嚴爺辛苦!”
朝著納九爺擺了擺手,嚴旭抬手朝著議事屋子方向虛引著說道:“納九爺,咱們還是屋裡說話吧。這回。。。。。。好懸可就丟人顯眼了!”
只一聽嚴旭的話音,納九爺等人頓時一愣,趕緊招呼著嚴旭朝著議事屋子裡走去。
也不多與納九爺等人客套,嚴旭抓過了議事屋子裡的茶壺連喝了兩碗熱茶,這才重重舒了口氣,朝著身側周遭滿臉驚疑神色的納九爺等人說道:“倒是真沒想著那位貓兒爺身邊有那麼只靈醒的蜜狗,我不過是一個不留神、掀開瓦片時候手腳略重了些,那蜜狗當時就聽見了動靜。這要不是隨身帶上了個障眼的誘子(注1),怕是當面就得露了底細!”
眉頭猛地一擰,站在嚴旭身邊的胡千里頓時接上了嚴旭的話頭:“嚴爺,您是說那位貓兒爺身邊伺候的玩意,是隻蜜狗?”
微微一點頭,嚴旭毫不遲疑地說道:“我趴在房頂上盯了半天,差不離把貓兒爺跟他家裡那管事的話聽了個齊全。找著他們話裡頭那意思,像是要在臘月二十八之前把九隻調教出了全活兒的鋼針鼠賣給四九城裡的玩家,再仗著那隻蜜狗做一回大買賣。這玩意上頭的路數我不太明白,可臘月二十八這日子口兒。。。。。。我聽著倒是覺著裡頭有貓膩?!”
嘬著牙花子,納九爺皺著眉頭、掐著手指頭數算起來:“臘月二十八。。。。。。這裡頭能有什麼講究?照著四九城裡過年的規矩,臘月二十八,家家把面發。。。。。。這跟貓兒爺琢磨的事由也扯不上啊。。。。。。。”
同樣緊皺著眉頭。胡千里也是沉吟著說道:“照著咱們這行的規矩,臘月二十八也該給調教的各路玩意添水加食,點紅掛翠。。。。。。這像是也挨不上?”
兄弟倆對望一眼,佘有道與佘有路兩人卻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賭坊裡頭倒全都是臘月二十八封骰子關賬,這。。。。。。捱得上麼?”
眉尖一跳,相有豹倒是猛地介面說道:“我倒是記得在關外有些地方。錢莊銀號是臘月二十八關賬、封銀箱?就是不知道這四九城裡是怎麼個規矩?”
話剛出口,披著件大襖坐在椅子上的洪老爺子倒是輕聲應道:“要說臘月二十八這日子口兒。。。。。。。我倒是依稀記得四九城裡有些大戶人家,也有臘月二十八封家庫的規矩。聽說是要在臘月二十八子時之前取出一家人過年的打賞用度銀子,這就封了藏銀子的家庫。只等到來年正月十五過後,這才重新開了家庫,把過年時候用剩下的打賞用度銀子放回家庫中,圖的就是個年年皆有餘、開年也進財的好意頭!我琢磨著那位貓兒爺,是不是就打算是在臘月二十八、那些豪門大戶封了家庫之後下手?等得來年正月十五人家開庫時發現失盜,半個月的日子。都夠那位貓兒爺得手後跑到關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