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那邊是行車道,可以看見來往的汽車或汽車的下半部。再往遠處著,好像是一條閃
閃發光的電車的軌道。當電車透過時勉強能夠看見電車的車輪。
“如何?你還說這裡不是東京地下嗎?電視機還沒有發展到如此的清晰,潛望鏡也
不可能有二三百米長。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站的地方緊貼著大都市的地面,這是不是已
經證明我的話是真的?你還懷疑嗎?”
我們誰也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因為,這太令我們吃驚了。他的話的確是事實。惡魔
的暗室就在我們這個大都市的腳下,它像毒蜘蛛一樣在張開它那醜惡的觸手。啊,這實
在讓人無法相信。這既不是噩夢,也不是狂人的妄想,而是事實。
像是想阻止人們搜尋一樣,大曾根昂然地說:
“我事先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以為潛裡鏡突出在地面上,去到處尋找,那是白費勁。
我不會做那種傻事。潛望鏡當然裝在比地面高的地方。不過,它的形狀使你們絕對不可
能輕易找到它,就像這裡的出口一樣,你們大概花一年的時間也難以找到。地面上的人
絕對找不到。哪怕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動,所有的偵探高手使出全部手段也不可能找到。”
接著,他陰森地笑了笑,變了個腔調說:
“現在你們大體上了解了我這個暗室了吧?那就請各位運用你們的神來之筆,把這
裡的情形充分地向社會做個報道。我正是出於這個目的才請你們到這裡來的。那我們就
到此分手吧。祝各位身體健康。
“我當然會安全地把各位送回到地上的世界。不過,為了保守這個國家的秘密,還
得委屈幾位一下,讓你們再失去一次知覺。不過這次就不用紅茶和香菸了,打一針就行
了。”
說罷,他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看樣子是事先計劃好了,只見從另外一個暗室裡出
來一個戴銅面具的人。他手裡拿著注射器和藥棉朝我們走過來。
不知我的一個同行想起了什麼事情,突然慌慌張張地說:
“請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關於花菱蘭子的事。你綁架花菱蘭子失
敗了,我想你不會就此罷休吧?你打算再次綁架她嗎?”
赤裸著身子的大曾根哈哈一笑,充滿自信地說:
“喚,問得好!那就順便請各位也把這件事向社會做個報道吧。當然,花菱蘭子屬
於這個地下王國。我一定把她俘虜過來給你們看看。定個期限也可以。你們瞧著,從現
在開始十天之內我一定把她弄到手。旋渦賊將再次出現在地面上。”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暗室的採訪。針打在手臂上,還沒來得及感到疼就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六個人在芝浦的一處填土造的草地上醒了過來,感覺就像做了
個噩夢似的。
我們個個臉色蒼白。遙望遠方,只見籠罩在朝霞中的東京南端的上空,朝陽衝破雲
層,露出耀眼的光芒。也許是心理作用。總感到太陽光好像在打旋似的。
(地獄見聞記)到此結束了。
於是,正義的騎士和地獄的魔鬼的決戰也即將開始了。
東京廣大的市民讀了那個爆炸性的報道後,晝夜心神不寧,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
有朋友之助和久留父老人真的能除掉那個人類的敵人,防大爆炸於未然,報父子兩代之
仇,奏響正義的凱歌嗎?
奇怪的廣告氣球 首都六大報紙刊登的暗室見聞記,使東京市民陷入極度恐慌之中。暗室見聞記刊登
後的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一個奇怪的蒙面人來到了警視廳刑偵部長辦公室。
這個人身穿深灰色西裝,深灰色大衣,頭戴深灰色禮帽,是一個老紳士。可不知為
什麼,卻用一個像深灰色的面罩一樣的東西把整個臉蒙了起來。
負責接待的人對他這身奇怪的打扮感到有點懷疑,但老紳士一言不發地拿出一張名
片。名片上寫著原警視總監、貴族院議員Y的名字,而且介紹信上還蓋有Y的印章。雖然
接待人員有點懷疑,但只能把名片和介紹信送給刑偵部長。
刑偵部長大關一眼就看出是Y親筆所寫。從介紹信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