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躺在蘆葦鋪上,他雙腿張開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蜜穴正被粗大的陽具殘忍地侵犯著。旁邊的兩個男人,一人抓住他的一個胳膊和腿,強迫他在男人的身上上下晃動卻不能離開。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愉快,他享受著人間極樂,而給予他這份快樂的人卻只是閉著眼睛,身體的晃動帶起頭髮的纏綿,麻木的嘴唇沒有呻吟,更不會哀求。
他已經不會再感受到快樂或是痛苦了。
被誰上,都沒有感覺,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被敵人砍了一刀吧?
苦笑著,身下的男人突然抓緊他的腰,積蓄已久的慾望終於痛快地發洩在了蘇允明的體內,只可惜淫液剛剛流出,旁邊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將蘇允明從男人的身上拽下來,摔在鋪子上,雙手按住他的腰,陽具對準還在流著血和精液的蜜穴,狂插而入,大幹起來。
這是第幾個?
身體已經麻木了,沒有感覺,只是不停地被男人們摔來摔去,下體也不斷地被陌生的男人插進去,再拔出來,什麼都不記得,沒有快樂,沒有痛苦,只是一片混沌。
可喜的是,不再被世俗感情困擾的身體,在武學上的進步一日千里。只要找到一點點的空隙時間,凝玉功的氣流便會流轉全身,雖然手足的傷口還沒有長好,但是他感受到自己正在恢復,只等傷口長好,尋得機會,就能逃出去了。
因為蒼帝的命令,雖然不捨得,四皇子還是把將他扔給僕人肆意虐待,但到底體諒他曾是個驕傲的人,不想太過折辱他的尊嚴。所以給他個單獨的房間,若是身體被傷得厲害,也會要下面的人收斂一下,甚至還讓醫生給他看一下。
蘇允明處之坦然,他已經不會再感受到喜怒哀樂,不管那些人如何的折辱自己,他也只知道痛,或是不痛。每一次被那些粗人傷了身體,他也不會生氣或是怨恨,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等待醫生宣佈他這一次又能休息幾天。
這樣的蘇允明,冰冷得讓四皇子府上的人漸漸失去了興趣。
他們是俗人,不會懂得蒼帝在蘇允明身上體會到的高雅樂趣,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個能夠發洩性慾的嫵媚女人,這個性奴,不會叫床也不會取悅男人,臉蛋雖然不錯,可總是冷冰冰的,除了後面那個洞能紓解男人亢奮的慾火,連街上十分錢一晚上的通鋪妓女也不如。
所以,他們也只有在積蓄了幾天慾火,卻找不到機會去青樓尋姑娘的時候,才會找蘇允明,在他們眼中,蘇允明只是個插入的道具,一個比自己的手更能讓陽具勃起的洞。
這恐怖的地獄,他也已經呆不了幾天,至於那些在他身上施虐蹂躪的人,在超脫了感情以後,他突然覺得無法恨,只是覺得他們可悲。多麼可笑,生命的全部,全部的身心都交由下體的凸起支配,永世不能脫離慾望的漩渦……
轉機很快就出現了。
春暮夏初的一天,蒼帝決定來四皇子的府邸觀看歌舞,於是,整個王府都是忙碌一片,擔心招待不周的四皇子還從幾位兄弟的府上借了人手,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做完準備。
蘇允明沒有在接待皇帝的隊伍之中,他的立場是尷尬的,總管安排他在後院不要出來,他也不想捲入事情裡,於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晚飯後滅了油燈,開始凝神入定。
因為紮了斷情絕愛的針,不受塵世感情困擾的他,修煉凝玉功可謂是一日千里。躺在只鋪了一層稻草的土炕上,冰冷的真氣凝起,在體內旋轉了幾個周天。蘇允明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手:凝玉功的精進不僅讓他的心變得更加冰冷,連身體也有了改變。最近幾天,他發現自己的面板竟是逐漸透明,雖然這種改變淡的幾乎看不出來,可他的面板確實比起以前,更顯得細膩透明瞭。
另外,身上的傷口也消失了。
腳踝和手腕的鏈子抽出來的時候,御醫說了,他手腕和腳踝的部分經脈已經萎縮,即使將經絡續起來,養好以後也是一輩子的手足無力,傷口處的疤痕更是沒有可能消除。可是現在,他絲毫感受不到重續經絡的弊端,凝玉功改變了他的身體,手腕和腳踝的疤痕都已經淡得看不出來了。
凝玉功是一門神奇的武功,也是一門要修煉的人付出昂貴代價的武功!
苦笑著,蘇允明將氣息收起,他聽到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
將頭髮弄得有些亂,再把上衣微微解開,被子也裹在身上,雙手用力揉了下眼睛,做出睡眼惺忪的樣子,而這時,站在外面的人也踢開了門,燈籠照亮了黑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