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薄地說著,蕭宇又偷看了那人一眼。
依舊是閉著眼睛,蒼白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透明,手足都被鎖鏈刺穿,傷口處還有未乾的血。儘管面板如珍珠般細膩,身體卻有些僵硬。他的年紀,作為孌童已經太大了。
他的頭髮散亂著,與白皙的身體相稱,竟教蕭宇忍吞了津液。
而此刻已經理好衣裳的大皇兄,迫不及待地向蕭宇解釋著。
“七皇弟,這次的事情可真是意外。我們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才做了這糊塗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小賤人勾引我們的!”
蕭宇冷哼一聲,今夜蒼帝設宴,這人雖然面容陌生,但看他的五官面板,料想也是父皇的臠寵之一。更何況在御花園姦汙他人是大罪,若是被他說出去,這兩人的性命也許就難保了。
也難怪他們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身上綁著鎖鏈還能勾引兩位皇兄,這人的媚術倒也非同一般。”
“他是父皇從江南帶回來的,五弟說,為了把他弄到手,損失了數萬大軍,寵得非同一般。我們兩人也是一時糊塗,想知道能折損我朝數萬大軍換到的人,究竟是何等銷魂,這才──”
“數萬大軍才弄到手的尤物?”
蕭宇不相信,看這人的手足都用鎖鏈貫穿,定是此人出生高貴,父皇看中了他,要他做臠寵,這人的家族不依,父皇也是自以為寰宇之內惟我獨尊,於是竟為了這點小事就發兵,果真是太過分了。
這人,怕是心中充滿了對皇室的怨恨,也難怪父皇要用鏈子扎穿他的手足,才敢留在身邊。
蕭宇氣氛地看著兩位皇兄,父皇荒淫,他們不知道勸解,反而樂在其中,今日被自己撞破醜事,竟要把罪過算在這人身上,真是荒唐!
可他的狐疑神情,似乎引起了某些誤會。
大皇子湊到他身邊,咬著耳朵:“我聽說父皇平時最寵七弟,在男女之事上也管束甚嚴,到今天還不曾有人給七弟送過暖床的美人,想必七弟對這歡愛之事也是久聞卻不曾親試。七弟,皇兄給你保證,這人的滋味果真銷魂無比,擇日不如撞日,碰到了,不妨就拿這人的身子開一下葷。保證你銷魂得欲仙欲死。”
是要將自己也拖下水的意思?
蕭宇皺了下眉,確實,正如大皇兄所言,蒼帝管束太嚴,但這可並不代表他還是童子之身,後宮的女子早已在侍奉他沐浴的時候將他的童真一併帶走。只是蕭宇素來自戀,對男女之事也不甚沈迷,嚐了味道覺得不過如此以後,也就不再多做嘗試。而宮人們也覺得他到底是孩子,對那事沒有太深的執著,得了賞賜後便也不再糾纏。
所以,宮中才會傳聞他至今還是童男,此刻從大皇兄口中聽到這話,蕭宇更覺得人云亦云是多麼的可笑。
只是眼前的這份禮物,要還是不要?
他沈思著,大皇兄卻以為他有別的意思,連忙又低聲解釋道:“七弟是覺得這人不乾淨?”
啊?!
蕭宇錯愕了。
偏偏六皇子也以為大皇子猜中了蕭宇的心思,也湊上來,指著那人的雙腿道:“七弟是喜歡處子的嗎?趕明你來我府上,我給你找十幾個處子,保證把你伺候得全身舒暢。不過今天就別講究太多了,這這男人和男人做,如果兩方都是頭一次,做的時候,兩個人都要受傷的。這人的身子雖然不怎麼乾淨,但是下面柔軟溫熱,保證能讓七弟初次就嚐到絕頂……”
“你們!”
沒想到他們竟是這般下流的蕭宇脫下外衣,蹲下身,蓋在那人身上,狠狠地瞪了皇兄們一眼。
自討沒趣的兩人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蕭宇看著月光下的人,他的面色是蒼白的,身體也是蒼白的,因為被折磨,虛弱得近乎透明,只有喉結的細喘,證明他還活著。
他動了一下。
睜開眼睛,深黑之中有少許紫色的眼睛。
“你剛剛救了你的兩位皇兄一命。”
沒有感激,也沒有憤怒,只是淡漠,平靜地沒有感情變化。
“什麼意思?”
蕭宇本能地對他生出了好奇。
“我的武功已經全都廢了,但是並不是任人羞辱的玩物。他們這般對我,我又怎麼能夠忍受。如果不是你突然闖過來,我已經把他們勒死了。”
“勒死他們?用──這樣的手和……這樣的腳?”
蕭宇玩味地看著他的手,手腕有鏈子穿過,只要動一下鏈子,手上的傷口就會再一次裂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