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雖然蕭天成對蕭宇處處留情,蕭天瑞卻一直將蕭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蕭天成繼位的三年來,若不是皇兄對蕭宇處處庇護,蕭宇也是低調行事,蕭天瑞早就抓到錯處將蕭宇處置了。
此番前來,蕭天瑞的用意昭然若揭。
只是就算心中明白,蕭宇也不會說出口,他接到訊息的時候蕭天瑞已經進城,於是索性便擺足了派頭,換上繁瑣奢華的衣衫,攜美人姣童,花團錦簇地出席夜宴。
蕭天瑞看見蕭宇進入,就是一陣皮笑肉不笑的恭維。
“七弟,看你懷抱美人,就知道這次的蘇州之行,收穫甚豐。”
“也多虧了皇兄的保舉,若不是皇兄給我機會,我又怎能來到蘇州,還結識了那麼多的美人?”
因為習慣了蕭天瑞的尖銳言辭,對此毫不在意的蕭宇攬著美人的腰入席,反而是在一旁陪同的官員們兩股戰戰,尷尬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開始歌舞酒宴。
酒過三巡,男人的話題便漸漸轉得輕鬆,加上美人作陪,大家也就開懷笑容,言笑晏晏,妙語連珠了。
而蕭宇,更是捏著酒杯走到蕭天瑞面前,坐下。
“皇兄,我敬你一杯。”
“七弟主動敬我,那這杯酒是非喝不可了。只是不知道——”虛偽地笑著,蕭天瑞接過蕭宇遞來的酒,“喝下這杯酒,是不是腸胃要吃些苦頭呀。”
“皇兄何出此言。我雖性格頑劣,但也不會不懂得尊重兄長。”
蕭宇也是笑得一樣的虛偽。
蕭天瑞於是乾脆地喝下酒,又說道:“七弟能明白尊重兄長,自然是最好。只是我聽聞你自來了蘇州,便整日無所事事,長期以往,朝中的老骨頭們可又要在你皇兄面前彈劾了。”
“王爺無能,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蕭宇故意指出事實,蕭天瑞裝作被酒水嗆到了,乾咳幾聲掩飾,而後緩慢到:“若是七弟只是性格頑劣,喜好美人姣童,自然是無可厚非。只是七弟在蘇州的一舉一動都在滿朝文武的眼皮下,你與滯留蘇州的江湖人物來往慎密,還多次夜不歸宿。皇兄疼愛你,不會介意你流連青樓楚館,但是和江湖邪教來往,卻是犯了我朝的大忌諱了。”
“真的犯了忌諱?為什麼我聽皇兄說這事情的時候,倒覺得皇兄很愉快,很希望我犯下和江湖人物來往甚密的忌諱呀。”
不冷不熱的回敬了一句,蕭宇索性將自己的碗筷也移了過來。
蕭天瑞見狀連忙呼喚侍女為蕭宇添一副碗筷,蕭宇卻生硬地頂回去:“五哥,我可是個犯了皇上的大忌諱的人,回了京是要受罰的。你深得皇上的信賴,若是被人知道你與我同桌吃菜,還共用了碗筷,豈不是大大的汙點?”
這番話說得任性,卻又無法辯駁,蕭天瑞也只好對在旁的人解釋,是蕭宇小孩子脾氣,強行的忍了下去。
而這邊,蕭宇卻仗著“孩子脾氣”,言辭間咄咄逼人,處處與蕭天瑞難堪,蕭天瑞好不容易到酒宴結束,終於忍不住了,不等賓客退盡,便笑著合起摺扇。
“七弟,看起來我們要好好的談談了。”
蕭宇早知道會有此時,鎮定自若地坐下,看了眼五皇兄。
“說吧。”
這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囂張,讓蕭天瑞再一次感到惱火,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能低頭,微笑著。
“你和那人的事情,倒是進展的順利。連挑個合適的時間、地點的心思都沒有,傳出去可是有損皇家尊嚴的。”
蕭宇知道他諷刺自己,偏生言辭所指的樹下野…合對蕭宇而言是至甜蜜的時刻,自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嬉皮笑臉道:
“奇怪,皇兄說得明明是官話,我怎麼就……突然一句都聽不懂了?”
“七皇弟你何必繼續裝糊塗?我知道皇兄處處壓制你,你對他有怨氣,可是怨氣歸怨氣,可不帶這麼輕賤自己的。這要是讓皇兄知道了,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子了。”
蕭天瑞的笑容帶著擠出來的勉強。
“心疼?他是嫉妒吧!不過五皇兄若是看著心疼,倒可以把自己送過去給他出氣,就不知道皇兄看著五皇兄的臉和身體,能不能有那個意思!”
蕭宇直接拔下了溫情的面紗,直刺蕭天瑞最不願意被人提及的心思。
蕭天瑞火了,一記耳光飛過,怒斥道:“混蛋!你越來越目無尊上了!”
“目無尊上嗎?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連殺死自己的父親的事情都做得出!”蕭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