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時,南宮虛道,“厲宗主,古宗主,你們有所不知,千貞顏那娃曾經在我南宮世家住過一段日子,這丫頭心狠手辣,身上帶著兩件半步仙器,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不可能,這個事我們南荒各宗門均可作證!”
他這麼一說,古千凝的狐疑之心又升起來,目光落在昏死的千貞顏身上,捉摸不定。
聽到南宮虛開口,冷非言立刻向他投去了森冷無比的目光,嚇得他一個瑟縮,卻還是挺直了腰板佯裝毫不畏懼的模樣,開玩笑,有這麼好的機會將千貞顏除掉,他何樂而不為?更何況冷非言再狠也不過是一個人,他們南宮世家好幾萬人,就算修為不如你,車輪戰也能把你碾死吧?
古墨則只是淡淡覷了他一眼,垂首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宮家主,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南荒器宗宗主孤重一不樂意了,“千丫頭與我相識頗深,我可從未見她心狠手辣,你倒是說說看,她怎麼個心狠手辣法了?”
他一開口,柏樂和計狂影也都附和,“不錯不錯,我們看千丫頭品性純良,可從未殺人放火過。”
“是嗎?她在度仙大典擂臺上殘殺我徒兒也叫品性純良?”這是華人宗飛月長老的聲音,廖紫仁看了她一眼,卻並未出聲反對。
“那是你徒弟要殺千丫頭,人家那是自保,自保你懂嗎?難道有人要殺你,你還伸著腦袋給人殺不成?”孤重一本就性格孤僻暴躁,聞言氣的吹鬍子瞪眼,大聲嚷嚷。
“你怎知我徒兒要殺她?當時她們都被困住了,有可能我徒兒已經認輸了呢?”飛月本就對千貞顏恨的咬牙切齒,苦於沒有機會殺她,眼看這麼好的時機怎敢錯過。
“呸,技不如人就該有被殺的覺悟,你若不服氣不如我們倆過過招啊!”孤重一才不怕什麼華人宗,在南荒,丹符器陣四宗是獨立的存在,畢竟不管是哪個宗門和世家都需要丹符器陣,哪兒敢公然與他們翻臉?
所以,儘管飛月氣的鐵色烏青,卻是不敢接話。只好將話題又轉移到古千凝身上,“古宗主,你不要聽某些人胡言亂語,他們幾個同那千貞顏交情匪淺,怕是那丫頭送了什麼寶貝給他們拉攏人心也不定,但依我對那丫頭的瞭解,你們宗的長老及弟子九成九就是被那丫頭滅殺的,她可是有兩件半步仙器。”
故意提起半步仙器,飛月的意思很明顯,若你們肯強行搜魂,只要證明千貞顏是兇手,並可以以賠償為由得到那兩件半步仙器。
半步仙器啊!那可是逆天的存在,整個大荒也沒有多少件,任誰都不會不眼紅吧?這就是飛月存的主意,借刀殺人誰不會?
可古千凝也不是個任人支使的正主,一直沉默不言,不知在想什麼。
孤重一聽不出飛月的意思,柏樂卻是聽出來了,聞言冷哼道,“我看飛月長老並不關心千丫頭是不是殺人兇手,而是那兩件半步仙器吧?順便挑撥是非,剷除自己的殺徒仇人吧?”
被人揭穿Y謀,飛月臉上陣青陣白,想要反駁卻看到宗主廖紫仁投來狠狠的一瞥,只好微微抿唇,一言不發。
千貞顏畢竟是從南荒出來的,其他幾個地方的宗門和世家對她並不熟悉,所以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南荒的修士爭論,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更有人對方才南宮虛所說的兩件半步仙器心生嚮往,紛紛想起幾十年前外界流傳千貞顏獨吞了聖山和南海琉璃宮兩個地方的異寶的事情,都開始議論紛紛。
中原韓家因為冷非言的原因一直對千貞顏恨之入骨,加上不久前韓奉陽也因為她在斬仙台上被滅殺,心中那個恨本就無處爆發,心中俱想一定要找個機會抓住這丫頭,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搶了她的寶貝,以慰奉陽在天之靈!
殿中其餘的人則多數抱著僥倖的心理想借古千凝搜魂一事查證千貞顏是否真的得到過聖山和南海琉璃宮裡的寶貝,陸續有人附和南宮虛的話,場面一時變得有些混亂不堪。
欒華好整以瑕的望著這些人族修士唇齒舌戰,好不熱鬧,心想就你們人族事多,在我們妖族的世界,一切都憑武力說話,哪兒有這麼多的理由和藉口?你們想要那丫頭身上的寶貝去搶就是啊,誰厲害誰就得到不是很公平嗎?
當然,他對這些外物並不熱衷,因為見識過主人九尾蜈蚣的本事,心知外物都只是輔助手段,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真理,所以他才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千貞顏的寶貝。
見場面亂成了一鍋粥,冷非言只覺得額角青筋亂跳,若不是在議事大廳裡,師傅又端坐在上,他都恨不得直接拿劍爆了南宮虛和飛月長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