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自知傾東海之水難酬仁兄救命之恩,更奈何小弟被放逐邊疆,不知何年才能再拜仁兄尊顏。若仁兄不以尊卑為念,小弟有一獨女,名喚香貽,年方十三,雖算不得知書達理,但也稱得上是花容月貌,若仁兄不棄,可納入劉府為妻。”
劉通哈哈一笑說道:“花賢弟這話似在半醉半醒之間,你若欲與我結秦晉之好,愚兄我並不推辭,可賢弟之女香貽尚未成年,而我的兩個犬子年長的還不過十七,年幼亦只與賢弟愛女同齡,這聯姻之事還是暫且擱下,待三年之後必備厚禮登門提親。”
花尚榮一拱手說道:“這麼說那可就一言為定,到時候小弟我可是要高攀嘍!”
劉通同樣一拱手笑道:“賢弟哪裡話來!你雖然是不再食皇家俸祿,可府門內財富殷實,真可謂是非官既紳啊!哈……”
劉通說完大笑了一陣,然後攜兩位公子各自登轎離去……
過了幾天,花尚榮攜妻女帶著丫鬟、婆子和幾個家人分乘十四輛馬車舉家遷往雲南咱先放下不提。
單說這劉通。話說兩年之後,光武帝劉秀頒旨立太學院,召天下文賢入宮筆試。劉通令長子昭文報名應試,不意竟摘得頭名之冠。光武帝降旨,封劉昭文為文卿之職,官登一品雅仕。
又過了一年,劉通屈指一算,長子昭文已是一十九歲,花尚榮之女香兒也已年滿二八,是到了當嫁的年齡。劉通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和花尚榮訂下的婚約,便修書一封,派家人前往雲南尋花府提親。
有人說了:這位花尚榮的家眷怎麼多麼?要乘坐十四輛馬車!
這話,我老瞎子只能私底下跟大夥交代幾句:其實花尚榮的家眷並不多,連同夫人和女兒,再加上管家和丫鬟婆子,只四輛馬車也就夠了,其餘的十輛車裝的可都是花府家中的財富,具體都是些什麼,咱就不多說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這個花尚榮他可是出身豪門,後來又在赤眉軍做過首領,這期間明得暗取的金銀財寶那也是數不勝數,要不然劉通怎麼能說花尚榮“府門內財富殷實”呢?
好,閒話少敘。回過頭咱再說花尚榮一家這十幾輛馬車乘渡船過了長江,又走了三五日,終於來到了雲南地界。他先找了個當地人詢問了一番,之後他沒有選擇大理的方向,而是直奔了離邊境較近的淮陰縣。
花尚榮心裡頭有這麼個想法:我若是去雲南大理,自己帶這麼多車馬,難免會招人耳目,況且大理乃省州府衙,與朝廷往來密切,自己如果落腳在省衙之轄內,自己這輩子都再無出頭之日。那麼花尚榮為什麼偏偏要去淮陰縣?他是這麼想的:淮陰縣乃是個小衙門,自己若使些銀子,給縣令一點甜頭,這樣自己將來也好施展手腳。還有,淮陰縣是離中原最近的一個縣,這裡的風土人情與中原應該差距不大,自己在這裡安家,也比較容易適應,況且,自己的祖墳還在原籍,這要是回鄉祭祖,往來相對也比較方便。反正一句話,這位花尚榮選擇淮陰縣的想法和理由還真是不少!
話說花尚榮取道淮陰,僅行了不足半日,便來到了淮陰縣縣衙。
花尚榮在縣衙門前先向守門的衙役遞交了刑部的公文,這衙役接了公文,趕緊向內稟報。
縣太爺得知,忙升堂接過公文這麼一看,縣太爺先是一怔。原來,這公文的封口是開著的,與正常的公文大有不同。這時候的縣太爺雖然感覺到這封公文有些異樣,可他也來不及多想,他撕去了封皮,取出公函翻看,他發現這封公函裡頭還夾著一張禮單,禮單上白紙黑字,寫明是奉紋銀五百兩。縣太爺好生詫異,他又仔細看了看官文,見上面蓋著刑部的官印,那可是真真切切。
縣太爺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請功領賞之事會有人弄虛作假,一個朝廷命官,又有誰願意弄一張假文書把自己放逐到邊疆呢?
縣太爺轉念又一想:既然這刑部的公文是真的,可這禮單……
縣太爺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招過剛才的衙役問道:“送公文者是怎樣一個人啊?”
衙役連忙答道:“此人衣著華麗,乃是一派福貴之相,而且,他還帶著十幾輛車馬。”
縣太爺聞聽心中一凜,暗說:看來這人的來頭還真是不小!常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他現在已被朝廷逐放,但這人我還真是得罪不起!
縣太爺想到這對衙役說道:“你速去將這人引到後書房,大人我要先會一會這個無冕的貴客!”
各位:說到這我老瞎子再給大家插言幾句。按說這縣太爺當對這個被放逐之人先當堂質問,然後還要關押三日之後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