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桃樹的事,臣雖然惜之心痛,可今年的桃果比往年多出了兩成,毀幾棵桃樹,對於蟠桃會來說並無妨礙。”
玉帝一挺身說道:“眾位文武天官聽旨,明天就是蟠桃盛會的日子,大家依既定方案回去準備。還有,李天王要對天兵多加訓教,務要旌旗嚴整,天宮四門要謹慎把守,不可讓妖人鑽了空子。”
李靖一稟手,與眾天官齊呼道:“臣遵旨!”
玉帝就此散朝不提。
單說這日的蟠桃會,各路神仙齊聚瑤池,的確是盛況空前。酒席宴案沿瑤池兩側依次擺開,把個偌大的瑤池圍得滿滿登登。酒香、果色足以令人心曠神怡,更有身著七色彩衣的宮娥穿梭其間,就如同翩翩飛舞的蝴蝶,使得明若珍珠的瑤池又平添了幾分秀色。
首席的,當然是銀河、磐耕。坐陪的,除了玉帝之外,還有盤古、夸父和牛郎、織女,因為他們都是星神,論身份地位也都不亞於玉帝。還有一個,那就是糊塗仙,糊塗仙現在是磐龍天界的逍遙王,與玉帝並坐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席間少不得有各路神仙前來敬酒,銀河、磐耕因為天帆無人護守,怕生差池,故而酒過三巡之後便匆匆離席,返回了三石宮。
大家送罷了銀河、磐耕,重新落座,牛郎、織女提出要去拜望離山聖母,兩人雙雙離席而去。
玉帝見席上只剩下自己和糊塗仙及盤古、夸父幾位,眼見得盤古、夸父和糊塗仙三人是大眼瞪小眼,都悶不做聲。玉帝知道這幾位都是貪酒之人,於是便藉故不勝酒力,假作吃醉的樣子,命兩個內侍的宮女攙扶著,獨自回宮休息。
這時候首席就只剩下糊塗仙和盤古、夸父三個人,就見夸父瞅了瞅盤古,他突然一伸手抓過盤古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砸了咂嘴,煞有介事地說道:“老哥哥,俺覺得今天咱們喝的酒可有點不大一樣!”
盤古將眉毛一擰,探身端起夸父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他晃了晃頭說道:“老弟,俺看你這酒是沒喝對勁,大概是走錯了腸子,灌差了胃,俺覺乎著這酒沒啥兩樣。”
夸父一把搶過自己的酒杯,取過酒壺,慢慢地倒了一杯,一口喝下之後,又搖著頭說道:“俺還是覺得這酒就是不一樣!”
盤古伸手欲奪夸父手中的酒壺,可夸父死把著酒壺,就是不撒手,盤古一急,乾脆從身後取過一罈酒,他捧著酒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氣,然後把酒罈望桌上一放說道:“夸父老弟,你看俺喝了這許多酒,也沒覺得這酒有啥兩樣?”
夸父一瞪眼,他將酒壺往桌上一摔,回身也捧起一罈酒,只見他大嘴一張,不一會工夫,就把這滿滿一罈酒都灌到了肚子裡,之後,他吧嗒吧嗒嘴說道:“俺喝著這酒越發地不一樣了。”
盤古兩眼直盯著夸父,他見夸父一口氣喝了一罈酒,於是他也不客氣,捧起桌上的酒罈,一連氣喝了個滴酒不剩。之後,盤古衝著夸父一拍桌子怒道:“俺看你小子今天不知是犯了啥邪乎氣兒,這明明是一般的好酒,你他孃的非要辨出個三四五來,是不是在夸父星座上閒著沒事憋的?”
夸父見盤古紅著眼睛瞪著自己,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哥哥,你休要猴急,當心火燒了屁股!”
夸父說著話,又看了一眼糊塗仙接著說道:“這不,有老糊塗兄在此,咱還怕評不出個理來?”
糊塗仙聽了這話不慌不忙,他呷了一口酒慢吞吞說道:“兩位賢弟是想在我老糊塗面前辯理,那可真是找對了人啦!”
這時,就見盤古敲著桌子說道:“糊塗兄,今日的夸父也不知是犯了哪門子邪?這蟠桃宴上所飲之酒分明都是咱磐龍天宮的玉液美酒,可這小子卻偏說有些許不同,那意思好像是說這蟠桃宴上所供之酒上下有別,待人不公似的,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不安好心?”
盤古說完,氣哼哼地抓過酒壺,滿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還沒等糊塗仙說話,夸父一把拉住糊塗仙說道:“俺說的是這次蟠桃宴上所飲之酒與從前的不大一樣……”
“呃——”糊塗仙打斷了夸父的話說道:“夸父賢弟所言不錯,這次蟠桃宴所用御酒非是我磐龍天宮的玉液美酒,而是吳剛在月宮釀造的新月桂花酒,這桂花酒香氣醇厚,當然與我磐龍宮的玉液美酒大不相同。”
夸父顯得有些得意,他如同盤古一樣,提壺倒了一杯酒,滿飲而盡。
糊塗仙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兩位賢弟如果說是貪飲,這我老糊塗倒是心有同感;若是想在我糊塗仙面前做戲,那可就看錯人啦!想當初我糊塗仙曾經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