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趁這個當口我老瞎子再跟大家說幾句閒話,因為這陣子我老瞎子一直都不太爭氣,身體總感覺貓一天狗一天的不舒服。這不,今天一大早我們匯華酒店的李老闆就開車送我去四院做了回全面的檢查。你問我李老闆為啥帶我去四院是吧?原因很簡單,因為李老闆有個妹妹她是四院的副院長。這年頭看病都得投親靠友的,咱老百姓要是得了病,不單是怕花錢,更主要的是怕花冤枉錢。現在醫生手裡的手術刀還是手術刀麼?那簡直就是殺豬刀,見一個宰一個!還有人是這麼說的:現在到醫院什麼病都能檢查出來,就是啥病都治不好。醫德呀!醫德要是跟效益掛鉤,跟金錢綁在一起,那不缺德才怪呢!
有人問了:你老瞎子看病,查出啥毛病了沒有?
我說:這景人之下,感情還都挺好的。除了一些個需要化驗的、拍片的結果還沒出來之外,大夫說我只是身上的某些個零部件老化缺油,其它一切還都不錯,臨走前大夫還特意叮囑我,讓我沒事經常多溜溜,活動活動,一早一晚最好能多喝點酒,省得這些個零部件都生鏽了就不好收拾了。
剛說到這,下邊就有人接話:您吹吧您八爺!您說醫生勸您喝酒呀?您咋不說您上次打吊瓶的時候護士還給您往裡兌酒精了呢?
我說:上次打吊瓶的時候確實聞到了一股酒味,還挺香的。
得了吧,八爺!護士給您擦酒精棉是用來消毒的,我見您一聞到酒味當時這病就好了一大半,如果當時再給您弄上一杯,您老還不立馬撂著蹦回家去?
我說:好了,這個話題咱就不多說了,我老瞎子活了這麼多年,不能說是歷盡滄桑,也當說是受過久經考驗的。
是啊,酒精考驗還差不多!(有人插話)
大傢伙先靜一靜,我正有句話往下邊問。
問誰呢?我說:李轂轆,這從開場到現在你在和什麼人賴這膈嘰啥呢?
下邊說道:八爺,不是我,是我新介紹來的一個朋友,還是發小……
旁邊那人說話了:對,八爺。我是新來的,我叫鄧志。
我說:你姓鄧,不姓鄭是吧?
那當然了,這姓哪有隨便改的?
姓鄧就好,虧你不姓鄭。你要叫鄭志的話那我老瞎子可得合計合計,因為我老瞎子最不喜歡政治,也最討厭搞政治的人。你若說你叫鄭志,你信不信我老瞎子能一竿子吧你給支出去?
是,八爺!我就巴望著您老把這傢伙一棍子給悠出去!(是李轂轆在說話)
你們不是發小兒,又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怎麼今天就過不去了呢?要打架外邊掐去,我老瞎子絕不攔著,省得你兩個在那旮瘩窮嘰隔,都影響人家大傢伙聽故事。
八爺,李轂轆這小子真他媽不爺們,佔了人家的座不給,還講歪理,您說哪有這麼不是東西的?
我就這麼不是東西咋地?這座八爺說能坐,我就坐,你愛咋咋地!
我說:媽咧!怎的還扯上我老瞎子一竿子?
李轂轆說道:是這麼回事。鄧志這小子剛來沒幾天就想佔中間最靠前的這個位置,這不昨天嗎,他在椅背貼了張紙條,上邊寫了個“鄧”字,當時開場之前我就問您老,我說凳子上邊有字能不能坐?
我說:我記得呀!你說凳子上邊有一個“凳”字,我說凳兒?當然能坐!
李轂轆又說道:這不今兒個開場前我又問您,我說這凳兒上有倆字,能不能坐?
我說:是呀!記得你告訴我這倆字是“凳子”,我說可以坐。
李轂轆道:八爺,我尋思您老都說能坐,那我就坐唄!誰知道鄧志這小子今天就沒結沒完地跟我磨嘰……
鄧志搶話道:八爺,您說他搶了別人的座,他還有理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李轂轆接道:八爺,這小子是後來的,虧我還把他介紹進來,一點事都不懂,求您老給評評理吧!
我衝著李轂轆說道:這事都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鄧志他爹,你。
鄧志立馬就不幹了:八爺,您評理應當講實據,哪有這麼暗地裡拐彎抹角罵人的?啥叫我爹,他呀?這不是抽冷子給他佔便宜麼?
我笑了笑說道:難怪你兩個操吵這麼半天,感情是這裡頭多有誤會。我說這事不怪你,只怪你爹他姓鄧,又給你取了個好名叫鄧志,而李轂轆這個痼痘東西他也沒安好心沒說明了,就是欺負咱眼瞎有意拿凳子和鄧志在兩個諧音來糊弄我,這才出了這麼檔子的事兒,得啦!你也別爭了,我看我把老瞎子這個正座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