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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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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很好奇,這蘇定方乃是一方武將,以如今他的成就,怎麼能搭上虞世南這條線。

一個是河西軍的五品懷化郎將,一個是當代名士,李二陛下父子的座上賓榻上客。兩者地位懸殊如此之大,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人物。

怎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不過稍稍一聯絡,虞世南歷經三個王朝,而蘇定方又是從隋末混戰,群雄割據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物。也許,他的父輩師輩跟虞世南有過交情,未嘗沒有可能。

蘇定方見著郭業久久未有答話,不由喊問道:“喂,郭小子,如何?虞大學士的招牌,你可曾聽過?”

郭業連連點頭,不由嘆道:“真沒想到老蘇你居然搭了這麼一艘穩穩當當的老船,難怪前番你敢信誓旦旦地保證,請功摺子一定能夠遞到當今聖上的手中。原來你上面之人是虞大學士啊?”

蘇定方略微頷首,言道:“此次進了長安,你先不要前往前往李綱府上,也不要冒然前去太子府邸。我領你先拜訪虞大學士一趟,看看老大人那邊能夠襄助你一二。”

郭業喜不勝收,自然連連點頭應允。

奶奶的,兜兜轉轉千百回,太子李承乾這一小劫難的突破口,竟然還是在蘇定方身上得以解決。

頓時,郭業有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慨。

只要虞世南肯伸手解圍一把,郭業絕對相信,令自己頭大之事定能迎刃而解。

這位老資格老輩分的老名士,別說前往太子府訓斥李承乾一頓,就是打他屁屁,那也是長輩教訓晚輩,李承乾這不安分的小子想發飆都沒處說理去。

想著想著,一直聚在郭業眉宇間的那團陰鬱,陡然間退卻,瞬間碧空如洗般晴朗。

蘇定方強調道:“至於虞老大人肯否幫忙,那隻能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不過他潑的這盆冷水明顯對郭業無效,這小子賤兮兮地笑道:“老蘇,咱哥倆誰跟誰啊?你老兄出馬遊說一番,虞大學士還能不答應?別逗了,你辦事,我放心!”

蘇定方嘁了一聲,哼道:“你放心老子,老子還不放心你呢,少給我戴高帽灌迷魂湯。這事兒,全憑老大人自己的心思,蘇某直管引見你入虞府。”

郭業輕聲附和道:“老蘇,剛才那方硯臺你是送給虞大學士的吧?我那箱子裡頭還有一些古董字畫,要不你再去尋摸尋摸?”

“再說吧,趕路,趕路……”

蘇定方知道郭業這小子最擅長蹬鼻子上臉,直接甩了個冷臉給他,沒有理會他的討好。

勒緊韁繩狠狠抽了一記馬鞭,吧嗒吧嗒揚馬奮蹄而去。

蘇定方油鹽不進,但郭業知道,虞世南這邊應該這廝還會竭盡出力,誰讓蘇定方欠自己天大的人情呢。

繼而,他也甩了一記響鞭,策馬朝著蘇定方的身影疾速追去。

……

……

一日復一日,趕了將近七天的路程,順公公此行已然進了長安京畿一帶。

順公公沒有在長安周邊的縣城耽擱,趁著天色尚早,繼續趕路,期翼早些進長安城回皇宮覆命。

在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之上,眾人又再行了六十里,此時天色徐徐黯淡,已是接近黃昏時分。

策馬走在前頭的郭業與蘇定方二人,隱約已經能看見巍峨氣派的長安城頭。

突然,順公公累得跟條死狗似的趴在馬上,連連催喝驅馬來到郭業身邊,叫道:“嗨,郭小都護,蘇郎將,等等,等等老奴,咱們一塊兒進長安城。”

說著從懷裡一塊腰牌,眉宇間極為自豪地說道:“這個時候城門應該關閉了,嗨,沒有老奴手中這塊東西,一般人等休想進城。來,咱們一塊兒走!”

一塊做工極為精緻的鐵牌,雕龍畫鳳鑲著銀線鏤邊,應該是太監宦官出入宮門的憑證。

這玩意拿出宮來,在宮外裝裝逼,倒是個稀罕物件。

郭業和蘇定方自然不無應允,有順公公前邊開路,等得到時候城頭守將盤問,顯得一陣麻煩。

隨即不再耽擱,開路向前,徐徐奔著僅離此處不足二里的長安城行去。

越是前進,巍峨氣魄,牆高城壯的長安城頭景象越是清晰。

郭業遠遠凝望,心中頗有激盪,奶奶的,來到大唐快一年了,總算可以見識大唐帝都長安城了,也讓哥們感受感受什麼叫天子腳下,威儀雍容,氣象萬千。

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