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秀聞言,再次白眼相加頗有媚態,輕吟出來道:“你這話倒是怪得很,一個人怎能有兩個字?不過我倒是聽嫂夫人提及過,元舉這個字是他的啟蒙恩師穆恭取得,就是當初咱們隴西縣的穆師爺。而馬大人的父親在他出生之時也取過一個字,不過他父親取那個字的本意是希望馬大人能夠蟾宮折桂枝。沒想到他考上舉人之後,就在科場上就一直鬱郁不得志,再加上他父親過世得及早,他心中有愧,所以前些年馬大人就將他父親取得那個字棄而不用。一直用……”
“那啥,那他父親取得字叫什麼?嫂夫人可曾提及過?”
郭業打斷了吳秀秀的講解,再次急咧咧問道。
吳秀秀唔了一聲,仰臉遐思一番,回道:“好像是字賓王吧。”
“賓王?”
郭業身子沒來由一顫,心中篤定地喊道,是了是了,就是他了,馬周馬賓王,我靠,原來馬元舉只是他成名之前的小馬甲啊!
好你個老犟驢,學啥不好,非學人家披馬甲。
不過,他心中也是驚喜萬分,真是沒想到啊,若干年後的大唐第一宰相,在功成名就之前,竟然與我交往了這麼久,老天這次終於對我開眼了。
當即郭業問道:“秀秀,我之前讓你準備五百兩銀子的包裹,你交給嫂夫人了嗎?”
吳秀秀乖巧地點頭,答道:“這是自然,不用你吩咐,我也知曉怎麼做,嫂夫人一向對我親近,我怎能讓她隨馬大人進京而囊中羞澀呢?”
好,好賢妻!
郭業再次大喜,問道:“秀秀,剛才馬大人好像提過,我郭業是他馬周這輩子唯一的摯友,可對?”
吳秀秀看著郭業無緣無故興奮起來,不由奇怪,不過還是翔實回答道:“嗯,今晚馬大人喝得有些多,言語跳脫放浪形骸,當真狂士。他提過,你倆相識於微末,是他此生唯一的摯友,將來如果他馬周有大成之日,必要與你痛飲三百杯。”
“哈哈,夠了夠了,有馬周這句話,老子就啥也不愁了,你管他喝多喝少,喝多了才能酒後吐真言嘛?郭業是馬周此生唯一摯友,這話縱是萬兩黃金也不換哈!”
郭業跟個神經病似的在車中揮舞雙臂,興奮到沒邊兒。
吳秀秀看著郭業這番瘋狀,心中嘆道,果真和馬週一樣,都是瘋瘋癲癲之人,到底是好友,形不似神卻似,不然怎能相知相識相惜呢?
不過她還是疑惑,為何郭業在知道馬周字賓王之後,竟然如此高興若斯,剛想開口問及,突然車子猛然一頓,叮叮噹噹,車內一陣踉蹌。
聿~~
外頭趕車的車伕揚鞭一甩,高喝一聲,停住了馬車。
然後回頭對著車內兩人說道:“小姐,姑爺,到家了!”
吳秀秀在車裡嗯了一聲,準備下車。
突然,
郭業一把將其手臂拽住,唐突問道:“秀秀,要不,今晚去我家裡住吧?”
“啊?”
吳秀秀面容驚慌,被郭業的拽手與問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住,
還是不住?
第208章怎麼不行?
夜入兩更,屋外驟寒,幾許寒風襲擾過,颳起郭府小院一地的枯枝,風捲落葉,颯颯吟唱。
而屋內,郭業的臥室之中,卻是燭影綽綽,倩影稀稀。相比於外頭的寒冷,不僅多了幾分燥熱,更多了幾分異樣與緊張的氣氛。
一切源頭,來自於此時正在屋中坐立不安的吳秀秀。
就在此前不久,郭業在府外馬車上嘗試著邀請吳秀秀夜宿郭府,沒想到吳秀秀竟然破天荒沒有一口拒絕,郭業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更是提起有重要之事與她相商,將她半推半就地請進了府中。
想想剛才吳秀秀又是猶豫不決又是躊躇不前的情景,郭業也是心中感嘆一聲,把這傲嬌老婆騙進臥室,當真不易啊!
既然已經被騙進了臥室,下一步該如何操辦呢?
郭業一時間捉急了,孃的,哥們現在越來越齷蹉了還是咋的?怎麼著吳秀秀也是咱媳婦不是?想跟她同睡一屋,還用誆騙的手段,說出去真是一部厚重的血淚史啊!
屋內桌上燭臺上燭光閃爍,蠟燭眼瞅著都快燒了一半,兩人卻是一言不發,就這麼幹坐著。
郭業是沉心靜氣默默盤算,而吳秀秀則是垂下腦袋看著地上,額前幾撮發綹遮住面容,看不清她此時到底如何。不過從她放在膝蓋上來回摩挲的纖纖素手,可見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