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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說穿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郭業聽著頓時不樂意了,麻痺的,搞得老子好像技不如人似的。

不服氣地怪叫一聲:“草,你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走,咱倆外頭過幾招,小哥也讓你知道,這世上,一山還比一山高。”

甘竹壽依舊淡定從容,郭業的刻意激怒直接被他免疫,絲毫挑不起他爭鬥的火氣。

不過,他的右手卻在動。

右臂徐徐從左袖中抽出一根長約半米,拇指粗細的竹管,確切地說,應該是竹管為鞘的竹劍。

郭業見罷,頓然傻眼,與甘竹壽相識這麼久,第一次看見這老小子竟然在袖子裡藏了這麼一支細長的竹劍。

我日,一把小小竹劍終日隨身攜帶,還真是職業殺手的覺悟啊。

甘竹壽右手抓於竹管劍鞘正中間,左手握於劍柄,舉在半空中定格在那兒,望著郭業說道:“我擅於左手用劍,精於快劍,從無劍法套路,追求的是一擊斃命,一劍擊殺。一劍之後,從無活口。至今,也從未有人見我用過第二劍。”

“切。”郭業自然不服氣,嘟囔道,“神神秘秘,別搞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劍客,好不?你以為自己真是‘一劍飆血’馮西範啊?功法再好也怕板磚,老甘,莫裝逼,裝逼過頭遭雷……”

唰~~

話未說完,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極為刺眼,白芒耀眼晃得郭業眼睛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瞬間又重新睜開。

睜開眼睛之後,再看甘竹壽,右手抓著竹管劍鞘,左手握在劍柄,舉在半空繼續定格在那兒,渾然未曾動過。

但是他明顯能感覺出來,剛才那道刺眼白光絕對就是劍芒所發。

剛想問甘竹壽,卻聽對方聲音低沉地說道:“看看你的胸前外衣。”

郭業低下腦袋垂下雙眼看胸口,今日所穿一件嶄新袍衫已然在胸口處劃破了一道,從心臟的位置,一直到肚臍眼的位置,自上而下,整整一道裂痕。

嘶……

郭業用一種半夜撞見鬼的驚恐神情看著甘竹壽,指了指自己裂開一道痕的袍衫,又指了指甘竹壽舉在半空,一動未動的竹劍,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幹得?”

甘竹壽點頭承認,道:“我說了,我擅使快劍,力求一擊斃命,如果剛才力道再大一點,劃破的不僅僅是你的衣服了。這回,你信了吧?”

信!

老子再不信,你他媽就要給在我身上再試劍,給老子開膛破肚了。

郭業心中折服地嘆道,真快啊!

甘竹壽看著郭業此時信服的表情,徐徐將雙手放下,再將竹劍藏回左袖之中。

而後轉過身子,很是拉風地說道:“我先行告退,東廠之事,你就放心吧。不出七天,我肯定會將東廠辦起,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給你訓練出一批像樣的廠衛出來。”

廠衛?

郭業遲疑了一下,貌似大明朝也是這麼叫的。

眼瞅著甘竹壽那幽靈一般身子就要跨出門檻兒,郭業突然喊問道:“以後是叫你甘竹壽,還是暗夜?”

聞聲之後,甘竹壽的身子猛然停滯,回過身子答道:“甘竹壽乃是我的本名,不過暗夜卻是重於生命。從今天開始,甘竹壽已死,唯有暗夜獨活,暗夜之名,將會伴我終老此生。”

甘竹壽已死,唯有暗夜存活。

郭業細細品味了一番,點頭嗯了一聲。

他知道,從此以後再無甘竹壽,唯有東廠番子頭暗夜了。

甘竹壽好像想起了什麼,又交代了一聲,說道:“以後,我就隱於暗中幫你做事,不再踏足於軍中了。郭業,替我向龐飛虎,朱胖子交代一聲,縣衙那四年,我過得很快樂,有朝一日,我會從暗中走出,再與他們相見。”

郭業心中明白,老甘這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在交代一些身為甘竹壽之時的未了之事,以後他的出現肯定就是另外一個身份了。

哪怕與龐飛虎,朱胖子他們近在咫尺,他也不會再行相認了。

至於他說得有朝一日,應該就是自己替齊王李元吉平反昭雪的那一日吧?

不過,這一日會在什麼時候,會有多漫長,誰也說不清。

郭業突然提醒道:“你在我身邊辦事,朱胖子和龐飛虎與你相處四年,又怎會不認識你?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遮遮掩掩呢?”

只聽甘竹壽,更加準確地說,應該是暗夜輕笑一聲,說道:“要替你辦好東廠,就必須斬斷一切仁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