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堆正圍在郭業這兒,人數較少,僅僅三兩人,除了魏叔玉之外,還有將來的大唐綠帽子王房遺愛、還有杜如晦家的公子杜荷。
這房遺愛與杜荷兩人雖然也是書學班中人,但在書學班中的地位比魏叔玉好不到哪裡去。
魏叔玉屬於那種還在考察階段的型別,而房遺愛與杜荷則是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比較受排擠和不受待見的型別。
原因很簡單,就因為這兩個小子兜裡基本沒啥銀兩,屬於整天蹭吃蹭喝蹭嫖的型別。
這蹭吃蹭喝蹭嫖時間一久,饒是長孫羽默再大方,饒是秦懷玉、程懷義,三胖子李少植幾人再怎麼富裕,也經不起他們這麼日復一日的造啊。
想想看,每場飯局,每頓花酒你倆都來,但是偏偏來的時候就帶一張嘴,兜兒比臉還乾淨。吃完嫖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從來不買單。
換成誰,誰能受得了這種貪便宜的主兒?
所以,漸漸地,房遺愛與杜荷兩人,便被排擠到了紈絝子弟公子團的邊緣。
這些事兒,郭業也是從魏叔玉這小子那兒聽八卦新聞一樣聽來的。
按理說,杜荷與房遺愛他倆人的家世也牛逼啊,雖然比不上長孫氏家,但好歹房玄齡與杜如晦乃是李世民在文臣中的左膀右臂,號稱房謀杜斷。
怎麼堂堂房杜兩家的公子哥兒,會磕磣到這種程度?
他想來想去,理由只有一個,罪魁禍首還是他倆的爹。
八成這兩人的爹跟魏叔玉他爹魏徵一個揍性,也是個坑兒的貨色。
房玄齡也好,杜如晦、魏徵也罷,肯定是愛惜名聲,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自己的官聲,為了自己能夠流芳後世,從來沒有藉助自己的官位,而去伸手撈錢。
連利用職權掙點銀子的心思都沒有,就更別提在外頭置辦點產業,賺點外快了。
是,這般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錚臣魏徵,房謀杜斷,名聲那是響噹噹,可囊中也是空蕩蕩了。
按照房遺愛、杜荷、魏叔玉這些長安公子哥兒的習性,平日了吃喝嫖賭大手大腳慣了,就憑他們爹那點微薄俸祿怎麼經得起他們一頓胡造啊?
沒了銀子,品行惡習又改不掉,那還能怎麼辦?
蹭唄!
……
……
郭業看著三人圍在自己身邊,那傢伙,垂手恭立一直陪著笑,神色殷勤謙卑有禮,哪裡還有當日對自己炫家世的那股子勁兒。
他當然知道,魏叔玉之所以對自己殷情倍加,那是因為自己助長孫羽默贏了書學班,長孫羽默又對自己允諾過二當家的事兒,所以被排擠在書學班外的他急需找一個好靠山,抱大腿。
至於房遺愛、杜荷嘛?
歸根究底還是一個字,錢。
這兩個小子習慣蹭吃蹭喝蹭嫖,八成是聽到魏叔玉這大嘴巴說自己在太平坊的府邸多麼多麼大氣豪華,家底如何如何殷實,便對自己動了心思。
將那佔小便宜的鬼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
奶奶的,郭業想到此處不由暗樂,這兩個混球真是糟蹋了世家公子哥兒的金子招牌。
不過也好,現在自己在剛剛進書學班,立足未穩,即便是國子監中,自己也是勢單力薄。
倒是需要像他們這種幫忙打下手的幫閒。
也罷,自己需要人手,他們需要銀子,各取所需,倒也相得益彰。
尚好!
隨即,他浮起笑容對三人示意道:“坐嘛,你們三兒也坐著,別傻站在那兒,以後咱們同在書學班就是一家人了。”
聽著郭業這般說,三人又是一陣猥瑣的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紛紛拉著板凳圍坐了下來。
坐罷,魏叔玉便急不可耐地恭維道:“郭兄弟,給敵人餵馬下巴豆,也就您能想得出來,此計真是高啊!”
魏叔玉說話,這邊杜荷也插嘴奉承道:“要我說啊,還是郭兄弟在場中臨時想到的計謀才叫厲害,居然想到將對方的馬腿齊齊砸斷,一勞永逸,真乃神來之筆啊!”
“錯錯錯,你倆都說錯了!”
房遺愛也不甘人後,搖頭晃腦地讚道:“要我說啊,郭兄弟最後進的那一球才叫驚豔。列位,你們想想當時的情境,我們書學班與太學班五球對五球正好打平。郭兄弟居然在最後的時間將鞠球擊入對方的龍門,一球定了勝負!”
說到這兒,房遺愛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咂咂嘴,繼續回味道:“當時你們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