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之心。”
“放你奶奶的臭狗屁,你當老子是什麼人了?”
郭業猛然醒悟過來,眉宇一揚,當場義正言辭地拒絕道:“雲裳,你我也算認識有些日子了,你覺得以我的為人和脾性,會替你們辦這種遺臭萬年的狗屁倒灶之事嗎?你倒是叫得順口,一口一個大唐皇帝,一口一個貴國。哼,別忘了,你身上流得是炎黃子孫的血脈,你也別忘了,你的祖宗不是吐蕃人,而是漢人。你這就回去告訴宇文倩,她怎麼胡鬧老子都任由她胡來,但是這事兒,想也別想,沒門兒!”
郭業拒絕得果斷乾脆,話說得擲地有聲,面容更是威儀凜然,驚得雲裳花容盡失,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郭業如此地鄭重其事,她看得出來,郭業絕非是在開玩笑。
可是雲裳也很清楚,宇文夫人此次讓自己進長安向大唐皇帝提親娶公主勢在必行,夫人對此寄予很大的期望。
如果這事兒辦不成,勢必會壞了夫人的整個計劃,屆時夫人怒火傾瀉下來,她的百般酷刑與手段自己是見識過的。
一想到這兒,雲裳不僅一陣後怕……
郭業見著雲裳怔怔入想臉有惶惶,多少猜出她肯定是擔心完不成任務,回去無法向宇文倩交差,最後遭來責罰。
隨即,他開口勸說道:“雲裳,回去吧,回去告訴宇文倩,讓她死了這份心思。文成公主不可能遠嫁吐蕃,大唐帝國也永不和親。她若再冥頑不靈,那就莫要怪我上言皇帝,告訴他吐蕃國如今的真實狀況。好趁著吐蕃國內如今的混亂,揮兵百萬,踏平吐蕃國,打進邏些城。哼,到時候宇文倩連最後一道倚仗都沒有了,她還能指望什麼來替他那個亡夫平冤昭雪?”
“啊?”
雲裳驚呼一聲,失聲喊道:“益州侯,若是這般做,對你又有何好處?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家夫人受擒之後,將你收留她之事還有你暗中設立東廠之事一併道出來?到了那時,即便你不受大唐皇帝的懲罰,也難免不受猜忌。你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哈哈哈……”
郭業一陣放聲大笑,聳聳肩無所謂道:“老子就料定你會這麼說,這肯定也是你臨行之前宇文倩這娘們教你這麼說得吧?可惜啊,她忽略了一點。有些時候有些人,往往都會犯上一次傻,往往都會輕小利而顧全大義。在我眼中,宇文倩自以為拿住了我的短處,可是她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了民族大義為了漢人氣節,別說自毀前程,便是丟掉我郭業的這條性命,又有何足道哉?”
聽完這番話,雲裳低下了頭,沉默了。
她沒有料到郭業會說出這番言論,更沒有料到真正的郭業原來才是這樣,她相信郭業這番論調絕對是出於本心,當然,她也相信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郭業當真做得出來。
也許,這也是夫人始料未及的吧?
一念至此,雲裳心中不僅哀哀一嘆,夫人啊夫人,你自以為捏住了郭業的七寸,可你卻不知其實從頭到尾自始自終,你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郭業知道自己這段話說好聽點是民族大義的肺腑之言,說難聽些便是破罐子破摔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看到雲裳這番沉默的表情,儼然被自己的話給鎮住了。
隨後,他輕輕揮了揮手,故作高深地嘆道:“雲裳,回去吧!回去告訴宇文倩,好讓她知道,其實,她根本就不瞭解我,仇恨不僅會矇蔽雙眼,更會矇蔽心智啊。”
雲裳猛然抬頭看向郭業,從她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風騷放蕩,相反,她的雙眼透著濃濃的倔強之色,搖了搖頭拒絕道:“不回,我此次進長安若完不成夫人交代下來的任務,回去也難逃責罰。不,我一定要見到大唐皇帝,代表吐蕃國向他求娶文成公主。”
“荒唐!”
郭業皺著眉頭,嗤之以鼻道:“即便讓你見到了吾皇陛下又如何?還不是自取其辱?你來長安住進鴻賓樓已達十天,皇帝若是要見你,早就見你了?又何故推搪拖延至今?”
“無功而返,勢必難道夫人的責罰;而若是繼續呆在長安,也許還有一線轉機。”雲裳還是執拗地搖了搖頭,說道,“益州侯,你覺得我會選擇前者,還是選擇後者?”
草,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郭業暗歎雲裳這騷娘們的冥頑不靈之外,只得歎服宇文倩雷霆霹靂般的治下之道了,無論是雲裳,還是宇文倩,看來這年頭的女人都他媽不好惹啊。
就在他一陣無語之時,突然雲裳話鋒一轉,說道:“要我離開長安返回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