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黃傲應該是見怪不怪了。
可怎麼到現在還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呢?
不對,有古怪!
隨即,他佯裝生氣地喝問道:“黃傲,你有事情瞞著我?”
黃傲低著頭咬著嘴唇有些手足無措,硬著頭皮搖了搖頭,吶吶道:“東家,沒,沒啥。”
越是這樣越有鬼。
郭業再問一句:“真沒啥?”
黃傲道:“真沒啥。”
郭業看著這廝一副公猴丟了母猴的失魂落魄樣兒,哪裡會信?
故意長嘆一聲,說道:“可惜了,黃傲。看來你是在酒樓當久了掌櫃路子有些野了,是該敲打敲打你讓你收收心。這樣吧,明天你就回侯府,繼續幹你的管事去吧。如何?”
“啊?”
黃傲猛然抬頭,一臉驚惶失措地看著郭業,失聲喊道:“東家不要,您可不能這麼幹哇,小的對您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啊!!”
“那你敢隱瞞我?說,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呃……”
“好吧,明天回侯府幹你的管事兒,甭打算繼續留在酒樓吃香喝辣前呼後擁的。”
“呃……嗨,我說!”
黃傲禁不住郭業的連番敲打,只得緩緩道出了實情:“事情是這樣的,樓上天字一號房的雅間裡的確有位貴客,乃是咱們長安城百萬人口的父母官——長安府尹於得水於大人。”
郭業眉毛微微一揚,如果沒記錯的話,長安府尹於得水乃是魏徵一手提拔的,這廝難道也惦記起了海天盛宴大酒樓?
不能啊,以於得水今時今日的地位,早就是蓄奴無數、良田千傾,怎麼可能會惦記這麼家酒樓啊?
還是說他是因為魏徵的緣故,知道酒樓的東家姓郭,刻意來找酒樓的麻煩?
他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個味兒,有些不悅道:“於得水也不掂量掂量,魏徵在我這個益州侯手上還吃過憋,他算老幾?”
“不不不。”黃傲又是矢口否認道,“東家,您誤會了。於大人不是奔您來的,這次,嗨,是衝著小的來的。”
“衝你?”
郭業瞪大了眼珠子,實在是難以置信於得水會跟黃傲扯上干係,急急問道:“說下去,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嗯呢,東家且聽我細說……”
黃傲一五一十地將他與於得水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次倒是沒有半分隱瞞。
待得黃傲說完,郭業已經驚得嘴巴咧開老大老大,足以能生吞下一顆大雞蛋,而後怔怔說道:“你小子一個開酒樓的掌櫃,居然跟於得水的妹子扯上了干係,還把人家給弄大了肚子,珠胎暗結???”
就連旁邊的劉振軒都聽得一陣搖頭,驚歎道:“黃掌櫃啊黃掌櫃,您,您可是真牛掰啊,都說會咬人的狗兒不叫喚,說得就是您啊!”
黃傲哪裡還有閒心跟劉振軒鬥嘴,苦嘆道:“呃……嗨,別提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想我黃家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咋就會攤上這事兒呢?這下好了,於大人找上門來了,毀了毀了!”
郭業臉色一緊,啐道:“那還能怨誰?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褲襠裡的那根驢鞭,你還能怪誰?還扯什麼黃家家世清白,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若清白就不會把人家一個大黃花閨女給上了。嘖嘖,咋的?打了個哆嗦舒坦兒完了,就想著提提褲子走人了?黃傲啊黃傲,你可真是拔屌無情啊!我看於得水沒做錯,就該親自過來找你,誰讓你禍害人家妹子了?”
郭業冷嘲熱諷之外不忘劈頭蓋臉一陣罵,將黃傲罵得大氣不敢出。
劉振軒亦是白眼相加,輕輕哼道:“該,你又不是缺銀子,真憋壞了大可以去秦樓楚館風流一夜,對不?糟蹋人家黃花大閨女就是不對,要我是於得水,不將你直接押進長安府尹地牢大卸八塊,都難解心頭之憤。正所謂盜亦有道……”
“好了好了,振軒你也少說兩句吧。”郭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黃傲,問道,“你剛才說於得水的妹子如今珠胎暗結,那你糟蹋於家小姐也是三兩個月前的事了。於家乃是官宦門第,於家小姐未嫁卻先孕這種事情屬於家醜,絕對不宜張揚才是。於得水剛才將你叫上樓去,是怎麼談的?”
黃傲癟著嘴,委屈道:“他讓我必須負責任,娶了他家妹子。”
“嗯?”
郭業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點頭說道:“這是好事,你委屈個蛋?人家好歹是官宦門第書香世家,而且於得水更是堂堂的長安府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