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個價格可不低呀!”
“哦?莫給以李家主的身家,連這點錢都出不起?”
李泉搖了搖頭,道:“李某人並非為了自己說話,而是為了這些百姓!老百姓存點錢可不容易,要是剛買了您的平板玻璃,不久之後就又降價,那豈不是虧大了?”
然後,不待柴令文說話,他轉身對百姓們高聲道:“前些日子,琉璃器皿的價格可是大起大落。最後竟然降低了兩百倍!安知這平板玻璃會不會步琉琉璃器皿的後塵?大家買之前,可是要仔細考慮。”
柴令文冷笑道:“李家主您這是來砸場子了?”
“不敢!不敢!李某人此次前來,非但不是砸場子,而且有一樁生意要與幾位相商。”
“生意?咱們之間有什麼生意可談?”
“在下要談的這樁生意就是平板玻璃!”
儘管心裡早有預料,但是聽李泉把這話所出來,柴令文還是一陣怒氣上湧,道:“平板玻璃?五大士族也能制平板玻璃了?鄧洋人,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鄧起斌被柴令文盯得心裡邊發毛,往李泉身邊靠了靠,道:“你們大唐有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我這樣做,完全沒錯!”
郭業冷笑道:“你一個外國人,學我們漢人的話倒是挺快。那你聽沒聽說過,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
鄧洋人聳了聳肩膀,道:“要是我忠心事主,現在就得在波斯當奴隸,哪有現在的風光?秦國公,您說的那句話,不靈!”
“你……好,咱們不爭論你應不應該擇主而事。現在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們哥幾個哪點對不住你了?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第1796章是非恩怨
背叛總有各種藉口,忠誠卻只有一個理由。
如果背叛者不是鄧啟斌,而是另外一個人。郭業不會如同一個怨婦一般,非要追問一個為什麼。
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立場。既然選擇了背叛,在郭業的字典裡,就沒有原諒二字。
但是鄧啟斌不同,還是那句話,人才難得。
短短几個月內,就把玻璃器皿的價格降低了幾百倍。不僅如此,還領先世界上千年,發明了平板玻璃。這不是人才,什麼是人才?
不,現如今的鄧啟斌已經不能用人才二字來形容了,必須稱之為天才。而且是如同牛頓、愛因斯坦一樣,不世出的天才!
只要他和郭業通力合作,那就很可能在幾十年內,讓各種近代科技出現在大唐社會!
這才是真正的改變歷史!
所以說,鄧洋人對於郭業的意義非常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鄧啟斌能夠回心轉意的。
但是,鄧啟斌可不會理解郭業的苦心,他說道:“在下並不覺得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相反地,卻是你們這些人對不住我!”
“哦?何以見得?”
“把玻璃器皿的製造成本降低二百倍,秦國公,您覺得這種技術,應該價值多少錢?”
“呃……保守估計,怎麼也要千萬貫吧!”
鄧啟斌點了點頭,道:“您說的這個價格非常合理。你們救了我鄧啟斌兩次,我以價值千萬貫的技術回報。另外還附贈了平板玻璃的製造技術,秦國公以為,這算不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一千萬貫,平康巷有些名氣的美嬌娘可以買一萬個。要說夠不上救命之恩,那也太虧良心了。
郭業當然可以說,要是沒有我教給你的那些知識,你也研究不出這麼價值巨大的技術。
但是他也知道,這些知識教給鄧啟斌算是如虎添翼。但是教給別人,那就指不定達成什麼效果了。最起碼,擁有這些知識的郭業,就連最基本的玻璃都製造不出來。
總的來說,郭業和鄧洋人,是合則兩利的關係。
不欲在這個問題上他爭競,郭業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並不欠我們什麼。但是,你說我們對不起你又是什麼意思?”
鄧啟斌道:“咱們原先說好的,玻璃工坊的乾股給我三成對吧?您自己說說,現在玻璃工坊一年能賺多少錢?這些錢和我的技術相配不相配?”
長安城一年能賣出二三十萬個玻璃碗碟就非常不錯了,一貫錢一個,總共才不過賣二三十萬貫。利潤大概佔售價的一半,其中三分之二的利潤,還要分給郭業等人。
仔細算起來,鄧啟斌這三成乾股,一年不過是三四萬貫的進項。
郭業之所以定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