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四名奴隸兵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屆是被割破喉嚨,一刀斃命,橫屍當場!
烏鴉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懵了,手腳不聽使喚地僵硬站在原地,而腦中已然醒悟——中計了!
“康吉,你騙我!”
嘶聲厲吼之下,烏鴉就奪門而出,準備竄逃召喚樓下客棧外的援軍。
不過,晚了!
咚!
烏鴉正要轉身,卻整個人趔趄一下,後背心中了榔頭一記飛腿,險些撲倒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聲厲吼:“拿下他!不要讓他跑了去召援軍!”
聲音落罷,烏鴉感覺虎口一震,裂疼瀰漫全身,手中的彎刀已經被斑鳩出刀挑飛。
緊接著,砒霜上前用彎刀甩出一記斜劈,直接將刀鋒架在了烏鴉的脖子上,冷哼道:“再動半步,老孃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砒霜?”
烏鴉身子一顫,駭叫道:“你這瘋婆娘也在?”
“還有我呢!”
砒霜未說話,郭業已經繞道了烏鴉的跟前,冷冷笑道:“烏鴉,還沒將我忘記吧?”
“啊???”
烏鴉頓時像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駭然喊道:“番主,是……是您?”
“嘿嘿,我不是你的番主,我也沒資格做你的番主!”
郭業說著衝斑鳩榔頭一揮手,吩咐道:“拿繩子將他捆綁好,省得他狡猾出逃。”
“喏!”兩人一聲回令,便一擁而上不顧烏鴉的掙扎,將他死死捆緊了起來。
郭業不忘吩咐刀架在烏鴉脖子上的砒霜,道:“砒霜,如果這廝敢再大喊一聲,敢再故意尖叫想引起樓下奴隸兵的注意,你就一刀割破他的喉嚨,無需留情!”
砒霜叫了一聲好,手中的彎刀又貼近烏鴉脖子半分。
烏鴉頓時一臉死灰,連最後的僥倖都被郭業看穿,看來今天算是栽了!
郭業冷笑一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扭頭衝靠著牆壁,雙腿還在禁不住害怕打顫的康吉吩咐道:“康吉,你去房間外頭把守著。如果有奴隸兵上來的話,你就說嘎巴思少爺要在房間裡親自審問犯人,讓你親自把門且不讓閒雜人等靠近!”
“小……小人遵命!”
康吉作了一揖,匆匆退出了房間,將門小心翼翼地關嚴了起來。
待得康吉離去之後,郭業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幾具奴隸兵的屍首,然後平靜地看著被捆綁死死的烏鴉,說道:“烏鴉,你倒真是讓我意外啊。長出息了,也長能耐了!”
“番主,番主,我是被逼的!”
烏鴉雖然被綁縛得無法行動自如,但嘴巴卻是靈活的,不迭叫喚求饒道:“番主啊,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屬下純粹是被逼無奈啊!”
這番求饒怕死的作派看得郭業一陣反胃,呸,這還是當初那個掌管刑獄操控東廠番子生死的東廠五虎烏鴉嗎?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花大精力來栽培了他!
而斑鳩、榔頭、砒霜三人亦是滿臉地鄙視和唾棄,盡是一副嫌惡的模樣。
“嘿嘿,被逼無奈?”
郭業冷笑,問道:“你是說雲容那個賤人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變節東廠呢?還是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逼著你你叛國投敵,與她沆瀣一氣?”
烏鴉沒有家人,孤家寡人一個,這在東廠裡已經不是秘密。郭業這一問,無疑是在跟烏鴉說,狗若不吃屎,誰能逼得了它?
烏鴉一時語塞,吶吶道:“番主,看在屬下曾經對東廠忠心耿耿的份兒上,看在屬下曾經為東廠出生入死,在吐蕃嚐盡風霜雨雪之苦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
“哈哈,你跟談功?”
郭業笑得極其冰冷,這是一種失望到最深的無力之笑,說道,“烏鴉啊,東廠的訓示是什麼?變節者,殺無赦啊!你剛進東廠第一天,暗夜曾跟你說過什麼?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跟你說過,功是功,過是過。功,當賞;過,當罰!至於你這變節之過,該殺啊!”
“番主,番主,不能啊,不能啊~”
烏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無語輪次地叫道:“番主,你不能殺我啊~”
越叫,越是大聲。
“閉嘴!”
砒霜手握彎刀架在烏鴉的脖子上,喝叱道:“你若再敢大叫一聲,番主沒說殺你,老孃先殺你!”
“哦?”
郭業卻好奇地問道:“你變節,你叛國,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