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仗了李二陛下的勢吧,好像也不太合理。李二陛下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千古明君,難道會為了他一個小人物而懲罰郭業?沒有道理呀!
只能說這個人是小人得勢,不知道自己該吃幾碗乾飯了!
不過這種人也是最讓人頭疼的,窮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得怕瘋的!這個孫五常雖然還沒瘋,不過看這勁頭,離瘋也不遠了!
郭業苦笑一聲,道:“唉,本官也不想這樣,只是您也看見了,這個孫五常實在是欺人太甚。要是不對他略施懲戒,我郭業的面子往哪放?”
張新道:“我不是說您打他不對,而是……唉,這個人您得罪不起呀!”
“嗯?”郭業眉頭一皺,道:“我得罪不起?本官只是不願意惹不必要的麻煩罷了,要是豁出去了,對於一個小小的孫五常,能有什麼麻煩?”
張新往四下裡看了看,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咱們裡邊談!”
回到屋內,郭業親手給張新斟上了一杯茶,道:“張大人,請!”
張新受寵若驚,站起身來,連呼不敢當,才重新落座!隨後,他繼續了之前的話題:“平陽郡公,您離開長安城一年多了,不知道朝廷的事情並不奇怪。您不是惹不起孫五常,而是惹不起孫五常身後的人!”
“你是說陛下?孫大人,你這話未免危言聳聽了!陛下英明神武,斷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我為難!再說了,就算比聖眷,在陛下的心目中,郭某難道還不如一個孫五常?”
張新道:“我說得當然不是陛下,而是另有其人!”
“誰?”
“天竺神僧羅邇娑婆!”
“羅邇娑婆?”郭業撓了撓腦袋,道:“沒聽說過!”
“您沒聽說過並不奇怪,這個羅邇娑婆是您出了長安之後,才來咱們大唐的。”
“哦,那你是說這個羅邇娑婆我惹不起?”
“不錯,正是!”
郭業心說我天竺女王都給睡了,還怕他一個天竺神僧?旋即冷笑道:“我當是誰呢,不就是一個天竺來得和尚嗎?有什麼了不起?您知不知道,諾大的天竺,就是在我郭業影響下,向我大唐稱臣。天竺一國之力都不放在我的眼裡,何況是小小的一個和尚?”
張新連連擺手道:“平陽郡公,你這話可說錯了!這個天竺和尚可是有道行的!不是尋常的和尚可比!玄奘法師的名氣大不大?跟這位神僧羅邇娑婆一比,那可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羅邇娑婆有什麼能耐?”
“什麼能耐?哼哼,說出來,嚇死你!這位羅邇娑婆大和尚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陰陽懂八卦,還擅長奇門遁甲!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變晝為夜,召喚雷霆……這麼說吧,您能想得到的,人家全會!”
我日!
郭業一聽這話,就知道又一個江湖騙子誕生了!
他說道:“孫大人,冒昧問您一句,這個羅邇娑婆會這麼多東西,都是您親眼所見?”
“嗨,瞧您說的,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驛丞,六品的小官!哪能有機會見神僧一面呢,我都是聽人說的……不過大家都這麼說,就算傳的玄乎一點,我估摸著,這位神僧的本事小不了!”
郭業道:“說句不中聽的,您別在意!這種傳聞都是以訛傳訛,有一說成十,那是摟著說的,有一說成百,才是正常現象。有一說成千,也沒什麼奇怪的!咱們都是大唐官員,可不能象愚夫愚婦一樣,聽風就是雨!”
張新臉色一沉,道:“平陽郡公,您這話可不對!您想想,就算我張新官微職小,見識淺薄。那朝廷之中那麼多人,怎麼都沒有挑出這位神僧羅邇娑婆的不是來?”
“呃……羅邇娑婆只是個小人物。朝中大臣都忙著國家大事,沒功夫管他也說不定!”
“那您又錯了!”
看著張新得意的表情,郭業好懸沒忍住抽他一個嘴巴!今天是怎麼回事?孫五常就夠神經病的了,這個張新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正常!自己可是禮部尚書平陽郡公,張新不過是一個六品的小官,怎麼這麼跟自己說話?也太沒禮貌了!
郭業冷哼一聲,道:“張大人,有事說事,別在這陰陽怪氣的!”
“我不是陰陽怪氣……是看不慣您貶低神僧羅邇娑婆!明白跟您說吧,我們全家都是禮佛之人,就不喜歡您說神僧羅邇娑婆的壞話!您別覺著,您當了禮部尚書平陽郡公,就有什麼不起的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