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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拓跋先翰想了想,發現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並不容易。
衛崇榮急急打斷他的話,提醒道:“那你長話短說好了,不要扯得太遠。”
“簡而言之,就是大君想要用你和秦王談條件,談不攏就殺了你。但是賀容主君和左夫人覺得,他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秦王絕不會答應,而你如果死了,就會激怒秦王,給扶余帶來滅頂之災……大君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有點不太好,而且大閼氏和大王子看你,也是極不順眼,賀容主君和左夫人擔心發生意外,就先把你弄出宮了,但是……”
“但是賀容陵沒有想到,我父王軟硬不吃,什麼條件都不肯答應,一心要把你們驅逐到亞爾斯蘭嶺以北去,所以他改變了主意,也想要殺我是不是?”衛崇榮補充完整拓跋先翰的話。
“是的。”拓跋先翰頷首道:“大君和賀容主君的意思是,大衍軍隊圍城之日,把你綁到陣前,逼迫秦王退兵,倘若他不肯退,就對你、對你……”
賀容陵對衛崇榮再狠,拓跋先翰覺得都是可以理解的,他做的一切,是為了扶余的利益著想。可是赫連濯,拓跋先翰就想不通了,他到底有沒有把衛崇榮當成他兒子看待過。
“對我怎麼樣?你把話說完啊!”衛崇榮眨眨眼,對拓跋先翰未完的話表示好奇。
拓跋先翰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之色,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說道:“對你實施凌遲之刑。”
凌遲?!赫連濯對他?!衛崇榮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二殿下……”拓跋先翰看著衛崇榮,語氣中透出幾分關懷之意。
衛崇榮咬牙道:“不要再叫我二殿下,我姓衛,我的名字是衛崇榮。”他想過赫連濯有殺他的可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連千刀萬剮這樣的招數,都能用到他的身上。
“左夫人得到訊息,怕你遭遇不測,就通知我了。”衛崇榮此時此刻的心情,拓跋先翰是理解的,因為同樣的滋味,他也曾經品嚐過,所以拓跋乃剛的死,他高興還來不及。
衛崇榮定下心神,開口問道:“你說,赫連濯和賀容陵已經商量好了?”
拓跋先翰點頭,若非如此,芙莉妲怎會連夜通知他,讓他帶著衛崇榮趕緊離開。
“我們還有出城的可能嗎?”衛崇榮冷靜地問道。
早前,赫連濯和賀容陵的意見不統一,才讓拓跋先翰帶著他,輕而易舉出了王宮。如今,這兩位達成了一致,除非他能儘快出城,否則赫連濯下令全城搜捕,早晚能把他找出來。
拓跋先翰苦笑道:“只能試一試了,機會微乎其微。”
那就試吧,只要還有一線可能,他都不會放棄努力,否則大軍攻城之日,衛昭要怎麼辦。
他不可能退兵,在他身後,是大衍的十萬大軍,他不可能做出讓他們失望的事情來。
而他被赫連濯掛在城樓上,大概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不會有。凌遲之刑,按例該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共分三天執行,只怕他還半死不活地掛著,衛昭就要先崩潰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死都不允許。
慶佳城外百里,大衍軍隊駐地。
遠遠的,有紛雜的馬蹄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轉眼就能看見數十匹駿馬飛馳的身影。
“咴……”隨著一聲清亮有力的嘶鳴,一道黑色閃電閃過,姬辛勒馬在軍營正門前停下。他翻身下馬,匆匆朝營內走去,而他的親兵們,則在此時逐一趕到。
“見過長寧王殿下。”營中士卒紛紛駐足行禮。
姬辛抬了抬手,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只顧埋頭往前走。
霍青陽看到姬辛,拱手道:“見過長寧王。”說著迎上前來。
姬辛連“免禮”兩個字都顧不得說了,直接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把我叫過來。”鐵勒的戰事雖然結束了,可後續工作還是很多的,現在全部落在了鹿鳴身上。
霍青陽壓低聲音,貼到姬辛耳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遍。
姬辛聽完不禁嘆道:“我就說嘛,不該把榮兒帶過來的,要不是……”
“噓!”霍青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殿下為了這件事,已經自責地不得了,你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幫著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撐不住的……”
姬辛想想也是,遂問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