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門扉被人拉開。
緊接著,一柄軟劍,指在了她的頸上,薄如翼的劍刃上下微微抖動著,泛著讓人打顫寒光。
周萋畫扶住牆,緩步後退,她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平靜,垂在身旁的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抬頭看著軟劍的主人,依舊是那張被銀色面具遮擋下的臉,沒有一點點感情,冷傲,陌生,如同初次與她相見。
周萋畫看著秦簡,平靜地表情下,翻湧著無法平息的巨浪,她想知道,秦簡為什麼會跟陳高同時出現在宋雲崢的書房裡?
她更想知道,秦簡為什麼要拿劍對著自己?(未完待續)
273 想問
“進去!”秦簡步步緊逼,周萋畫節節後退,最後逼到了一扇門之前。
秦簡的眼神如鷹隼,像上次在清寧宮相見時那樣陰冷,他右手手持劍,左臂垂於身側,下巴朝那門微微一抬,示意周萋畫進去。
周萋畫抿緊嘴,秦簡這麼暗示,意味著他要對自己解釋。
她手搭在門把上,用力推門扉,邁步進去。
秦簡在周萋畫進門後,也側身而入,並隨手用門栓銷死了門,在這過程裡,軟劍一直抵在周萋畫的脖子上,微微一動,鋒刃便觸碰到脖頸,隨時有被劃破的感覺。
這是一個套間,外間空蕩蕩的沒有放置任何東西,裡間則是個佈置完整的寢房,靠牆擺著兩張圈椅,最裡面一張簡單樸實的床鋪,初升的太陽映在白亮的雪上,反射進屋子,雖然關死了門,但房間裡很是亮堂。
“往裡走!”估計是鑑於剛剛被周萋畫偷聽的心悸,秦簡命令周萋畫朝裡間去。
“秦簡!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周萋畫盯著那張床榻有種莫名的驚恐,這裡靠近宋雲崢辦公的書房,這房間指定是他用來休息的。
若是宋雲崢突然闖進!
周萋畫不敢想象,不從,她定於門口,如看仇人一般看著秦簡。
秦簡那被面具遮下的眼眸躲閃一下,執著軟劍的手臂動搖,卻依然抵在周萋畫脖子上,冷言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周萋畫冷笑一聲,“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你怎麼會在這!”
“來找宋雲崢辦點事!”秦簡隨即他抬頭看著周萋畫。眼神沒有一點溫柔,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有沒有人說過,你跟宋雲崢有幾分相像!”周萋畫壓抑住情緒,開始迂迴,試圖找一個最恰當的開口問陳高的事,“會不會有人把你們弄混了?”
秦簡眉毛一挑,“你想說什麼?”
周萋畫被秦簡的冷震得打了個寒戰。深吸一口氣。直奔主題,“剛剛那人是陳高吧!他為什麼會逍遙法外!是你把他放出來的!”
周萋畫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把話直接挑明。
若是以前。周萋畫定然不能明白明明已經被打入死牢的陳高跟馬倩妮為什麼能旁若無人的走在馬路上,但自從知道秦簡的身份,她明瞭了,一個可以打著皇上旗號。做任何事的人,放走兩個死囚。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劍依然抵在周萋畫的脖頸上,秦簡的眼睛卻直視前方,不看周萋畫一眼。
“是你把他從死牢你弄出來的吧,除了她。還有馬倩妮!為了你的銀票!”周萋畫繼續逼問。
“我說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秦簡怒吼,他手裡的軟劍依舊落在周萋畫脖頸。“你既然回來京,就老老實實做你的侯府嫡女。不要多管閒事,京城不是洛城!”
這話,已經是秦簡第二次說了。
一想起死在陳高跟馬倩妮手裡的冤魂,周萋畫就怒不可遏。
她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好不容易找到的兇手,就這樣被秦簡放了出來,還指責自己多管閒事,她不甘心。
“我若偏要管呢!秦簡,你為了銀票,你竟然把殺人兇手給放出了!你難道不怕有更多的人再死於他們的手裡!”周萋畫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她往前一步,鋒利的刀刃接觸到粉嫩的脖頸,一道紅印立刻顯現,鮮血就立刻湧了出來。
“周萋畫,你瘋了!”秦簡大驚,軟劍順勢落地,他伸手就要為周萋畫止血,卻遭遇到周萋畫強烈的反抗。
“我的事不用你管!”周萋畫用力推秦簡,發現推不動後,索性後退,大聲地質問,“你知道你這麼做,如何讓雪妮瞑目,她是被馬倩妮殺死的!”
她邊後退,邊用手捂住脖子,血卻順著指縫滲出,一點一點落在衣衫上。
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