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到什麼不敢再靠近一步,而他的身後,澤站著有點小沮喪的盧天霖。
一看周萋畫抬起頭,盧天霖錯身路過董庸,邁步進入,“畫兒妹妹,葉老虎的確已經找到了!具體的,讓董少卿跟你說!”
一句話就把董庸的得意給壓了下去。
“董少卿找到的嗎?”周萋畫抬頭反問,“我現在能見到他嗎?”
“當,當然可以!”一聽周萋畫戳穿真相,董庸瞬間眉飛色舞,“四娘子,請隨我來!”
他彎腰便做指引狀。
周萋畫淺笑表示感謝,卻沒有立刻邁步出去。
她重新回到秦怡的棺前,將剛剛戴的手套放進了棺材裡,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示意春果跟盧天霖上前,將棺蓋蓋好。
將勘察箱收拾妥當後,這才離開了停屍房。
細雨依然再下,沿著停屍房前的小徑上了迴廊,在董庸跟盧天霖的指引下順利出了大理寺,坐進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周萋畫朝那名叫葉老虎的屠夫家趕去。
經過兩座石橋,走過一段窄巷,在一處汙水橫流的農莊院裡,周萋畫見到了葉老虎。
他三十出頭的樣子,滿臉橫肉,不過才春天,竟然赤膊在簷下喝著小酒,一見里正領著一群穿官服的人進了自家院,端著酒杯的手,就因驚愕懸在了半空中。
“老虎,愣那做什麼,還不快來見過兩位少卿!”里正是個不到六十的老者,花白的鬍鬚,稀稀落落的。
“少卿?我,我葉老虎最多不過殺殺豬,可沒幹過什麼壞事!”葉老虎放下酒杯大聲嚷嚷。
“沒說你犯事,我問你,五年前,你曾受邀去大理寺驗過屍,可有此事!”葉老虎的放肆,已經讓董庸跟盧天霖同時皺起了眉頭,擔心這兩人擺官威,周萋畫直接開口問話……
“有,有這事,項頂侯周都護,還讚揚過我呢!”葉老虎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周萋畫,“你問這個做什麼?”
父親?讚美?
“周都護為什麼讚揚你!”盧天霖上前一步,質問葉老虎。(未完待續)
316 繩結
“當然是因為我辦事得力啊!”葉老虎隨手拿起桌上一塊有點發灰的布條,說話見就往身上一搭,他略帶不以為然地看著盧天霖,“當時還是張少卿接待的我!”
盧天霖臉色漲紅,董庸卻略顯得意,“那不知周都護為何賞識你啊!”他的眼睛蜻蜓點水般略過葉老虎,不過是個屠夫,仗著見過朝中人,就這般得意,無知!好笑!
董庸看不起葉老虎,葉老虎也斜著眼看他,不過是個公子哥,沒一點真憑實學,竟然問出這種可笑的問題,“哎,我以為你們來找我,是因為我當年的發現呢!”他長嘆一口氣,不給任何人面子,就重新盤腿坐下,端起剛剛倒好的酒,一口抿盡,
帶領周萋畫等人來的里正一看葉老虎這般無禮,連忙出聲,“老虎,你給我起來!當著幾位官家,豈有你撒潑!”
葉老虎也是個倔脾氣,里正越是這麼說,他的性子反倒上來,他身子往後一靠,眼睛一斜,把布條蓋住眼睛,竟然發出呼呼的鼾聲。
里正氣急,就要上前拉扯,卻被周萋畫抬手給制止。
“葉公!”她拉一下衣袖,朝葉老虎福禮,“小女子名周萋畫,家父正是項頂侯,因五年前郡公府一案,特來向您請教,還請您能大人大量,為小女子解惑!”
一聽周萋畫自報家門,葉老虎一下子直起身子,手忙腳亂地把臉上的布條扒拉下,“你,你就是聖手娘子!”他站起身來,連忙作揖。
再次打量著周萋畫。確定從她臉上看到了周午煜的影子,這才說話,“聖手娘子有何吩咐,小的知無不言!”
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盧天霖跟董庸一看他對周萋畫這般客氣,立刻一挺胸,分列左右。充當起護花使者。
周萋畫點點頭。表示感謝葉老虎,“葉公,我在查閱當年眾人對郡公夫人的檢驗記錄時。發現你比其他人多了一點,能否詳細說說!”
葉老虎眼睛瞬間眯長,自豪油然而生,“沒錯。要不然周都護也不會稱讚我!”
“那能否勞煩您將當時的情況,說給小女聽!”周萋畫嘴角掛笑。
“當然可以。只是……”葉老虎毫不猶豫的答應,眼睛一看董庸與盧天霖立刻反悔,“我可不想跟他們說話!”
“那,我們裡面說!”周萋畫一撇頭。瞧見葉老虎家院裡還算寬敞,他的媳婦,一個身形消瘦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