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則直奔後院的冰窖。
翌日,一早。
昨晚在睡覺前,周萋畫已經寫好了屍格,趁著早上吃飯時,交給了父親,吃過早飯,周萋畫便回了房間,開始擦拭驗屍工具,為接下來鍾姨娘的驗屍做準備。
工具整齊的收進了勘察箱,周萋畫將與器具一起消毒的那枚從伊刺史爛腸裡找到的金戒指拿了起來。
她手插進袖袋,拿出,經過衛琳緗遺落的那枚金戒指,仔細的對比著,做工一樣,尺寸一樣,就連那雕刻的“庸”字都是一樣的。
衛琳緗那枚戒指上的“庸”字跟陳成璧給的銀票上的“庸”字是一樣的,那枚這麼戒指的庸字,定然也會是與銀票上的一樣。
陳成璧手裡的銀票的伊二爺給的,那麼這個“庸”字,極有可能就是出自伊刺史爛腸裡的這枚金戒指。
這些戒指,不僅僅是戒指,更有可能是一枚印章,一枚有著特殊意義的印章。
難道,伊刺史一家的死,與政變的秦王有關?
那尋找銀票的秦簡,無論如何逃脫不了關係!
“咚咚咚”短暫急促的敲門聲將周萋畫從沉思裡驚醒,“誰?”周萋畫厲聲追問。
“是我!”餘崖的聲音從門縫傳來,“四郎,伊府派來一個婢子,說要見你!”
婢子?那應該是馬伕人身邊的春妮吧!
周萋畫拿起桌上的紅線,在伊刺史爛腸的那枚戒指上,而後收好,放進了袖袋裡,她心裡一直在等著,等著有朝一日秦簡歸來,一併交給他。
“進來吧!”周萋畫端坐在方凳上,衝門口喊道。
餘崖輕輕推開了房門,伸手示意門外那個中等身材的年輕女子進來,自己則規規矩矩站在了門口。
春妮小臉紅撲撲,裙襬沾著泥土,雙手髒兮兮地沾滿了灰塵,進了房間,她盈盈衝周萋畫福禮,卻沒有著急開口,而後垂著頭,向門口的餘崖看去,嘴巴抿著,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她這般拘泥,周萋畫從方凳上站起來,直奔門口,衝著餘崖微微一笑,而後伸手關上了房門。
餘崖一怔,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依然站在門口,昨晚周午煜就告訴他,今天馬伕人會派人來請周萋畫給鍾姨娘驗屍的事,讓他在這裡等著,然後與周萋畫一同去伊府。
“說吧,你們夫人是怎麼說的!”周萋畫重新做回方凳,抬頭看著仍然衣服緊張兮兮模樣的春妮。
春妮揉搓著雙手,嗯嗯啊啊,“夫人說,讓您直接去婉粟軒找她就行,她要請你吃凍酥花糕!”
周萋畫詫異,“什麼吃凍酥花糕?”她眉毛一豎,繼續說道,“鍾姨娘幾時下葬,我幾時過去?”
春妮的臉漲得更紅了,“這個,我們夫人說,不需要您驗屍了!”
“什麼?馬伕人要反悔不成!”周萋畫從方凳上站起。
“不,不是反悔,而是……而是昨晚,伊刺史跟鍾姨娘的屍體,都,都不見了!”春妮幾乎哭出了聲音。(未完待續)
144 偽裝的馬伕人
春妮帶著周萋畫與餘崖,從刺史府後門出去,然後繞過一道快要坍塌的圍牆,上了沿著在竹林裡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夫人叮囑過了,讓奴婢帶您從後門進來!”
春妮擔心周萋畫心生疑惑,邊引路,邊解釋說明,“夫人為了能讓您順利進府,一早就安排廚房開始做凍酥花糕!”
春妮不解釋,周萋畫還沒感到奇怪,聽她這麼一說,忽然頭昏腦漲,馬伕人聽到伊刺史跟鍾姨娘的屍體消失,不但不著急,反倒做甜點招呼客人,這不是很可疑嗎?
周萋畫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疑惑,只是跟著春妮慢慢的走著。
走過一架石橋,便能看到伊府的後門,春妮輕輕敲了敲門,學貓叫了幾聲,一位老翁開啟後門,探出腦袋見是春妮,便拉開了門。
春妮淺言謝過,帶著周萋畫兩人,沿著牆角朝婉粟軒走去。
春妮帶周萋畫走的這條路,剛巧也會路過冰窖。
就見冰窖入口的那做白玉石房子前,十幾個拿著棍棒的僕役虎視眈眈地將冰窖們團團圍住,這些僕役裡面,竟然有幾個頭上包著白紗的僕役。
春妮見周萋畫好奇地看著那邊,輕語說道:“那幾個頭上包著紗布的人昨天晚上負責守著冰窖,被搶屍的人砸傷的!”
周萋畫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春妮,“春妮,你在夫人身邊多久了?”
“差不多有九年了,夫人還未出閣時,我就陪在夫人身旁,後來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