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萋畫的追問,玉娘只得繼續回答:“沒有了,秦國公一生只娶了一門正妻,子嗣不多,除去秦夫人跟怡娘子,只有一位郎君,也就是現在的兵部秦侍郎!哎,要說,怡娘子當年執意要嫁給永寧郡公時,秦侍郎可是大發雷霆,更是賭氣此生絕不跟怡娘子來往!”
“這是為何?”
“哎,永寧郡公年長怡娘子足足廿五,相貌醜陋,性情暴躁。前面已經死了兩位夫人了,正經人家的娘子誰都不願嫁進郡公府,更何況是怡娘子這種嫡出的貴女了!秦國公走得早,長兄如父,這讓秦侍郎如何不惱怒!”玉娘說話不似麗娘那般遮遮掩掩。只要你問,她便作答。
“哎,這不,兩年前郡公府發生滅門時,秦侍郎都沒出面,不過呢。雖然秦侍郎對怡娘子的事耿耿於懷,但在冬雪娘子這,倒是蠻放開,老奴上次回國公府時,聽秦夫人說。好似是打算將冬雪娘子許給秦侍郎的嫡次子!”
“哎,雖說永寧郡公府被滅了門,可冬雪娘子畢竟還是有兄長的,只待哪日她兄長從兵營歸來,再商議這樁婚事了!”玉娘抬眸看著周萋畫,“娘子,老奴就知道這麼多了,要不然。你說說你想知道什麼,老奴再補充!”
秦簡,秦國公。嫡次子,冬雪……這些名字如幻燈片似的在周萋畫眼前閃過,並做著各種組合,周萋畫痛苦地護住雙眼,卻發現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她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連忙說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會喊你的!”
“是!老奴正好去給娘子熬藥。娘子您先休息著!”玉娘作揖,緩緩後退。隨著一聲“吱呀”門扉關閉的聲音,玉娘退出了寢房。
這一刻,周萋畫的眼淚終於順著眼角滾了下來。
炙熱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落到衣領裡時,卻已經冰冷了。
涼颼颼地,以至於周萋畫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她一下子清醒了下來。
真該死,我竟然做了自己最討厭的事,周萋畫狠狠地咒罵著自己,哭什麼啊,這可不是你周萋畫會做的!
她想著,就想起身找帕子擦眼淚。
卻聽一冷嘲熱諷地聲音從床榻上方,鋒利地傳來,“喲,我沒看錯吧,堂堂的‘聖手娘子’,項頂侯府的嫡長女,竟然哭了!”
一聽這個聲音,周萋畫的眼淚如同倒流的洪水,瞬間沒了蹤影。
不用看到人,也能猜出是秦簡那個傲嬌鬼,不,決不能被這個賤人看到我的眼淚!
她快速摸一下自己的臉,調整心情,用同樣諷刺地語氣回道:“喲,有些人就是不走尋常路,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偏偏要趁人不備做樑上君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走門進來的!聖手娘子不要太偏激哦!”伴隨著反擊聲,渺渺白衣從樑上垂著落下,他一甩闊袖,如光一般瞬間站到了周萋畫的床榻前。
隔著那銀紅蟬的蚊帳,周萋畫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姿容依然美好,那白渺的袍服襯著他的神秘,那烏黑的散發顯著他的灑脫,鬢如刀裁,眸若寒星,就是那蓋住眼眸的面具,也依然泛著寒光。
見周萋畫仔細打量自己,秦簡垂眸自己檢查一番,確定自己沒有什麼異常後,反問道:“幾日不見,你不會失憶了吧!”他眼眸一抬,看到了床榻裡,放在周萋畫身邊的木匣,狡黠笑道:“就是失憶了,該履行的還是要履行,你竟然已經回了府,這匣子還是要還給我的!”
說著,他竟握起拳頭,毫不客氣地伸手進蚊帳,作勢就要取匣子。
但此舉卻把周萋畫給徹底激怒了,她甚至忘記了周身的疼痛,如針扎似的彈起身,一把抓起匣子,便朝蚊帳外拋去,“還你,還你,我周萋畫也不是願欠人情的人!”
秦簡剛剛不過是跟周萋畫開個小玩笑,沒料想到周萋畫會有這麼大反應,眼看著匣子被周萋畫從蚊帳裡丟擲來,探進蚊帳的手一鬆,一枚精英的小物從他手中滑落,物件太少,落入粉黃色夏被不見了蹤影。
秦簡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抽身出來,飛速旋轉,終於在匣子落地之前,接住了匣子,這下秦簡可徹底惱了,“周萋畫,你都都知道這匣子對某的重要,還做出如此行為,簡直不要欺人太甚!”
秦簡那如寒星的眸子冒著火星,周萋畫竟有幾分害怕,卻依然嘴硬道:“你一七尺男兒,姑且不論你潛入女子閨房,竟將賊手伸進蚊帳,如此不軌,還怪起我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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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姜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