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這支匣子,手沿著匣子蓋,一絲一寸的摸著,心中默默祈禱,秦簡啊秦簡,你若是真的在意這支匣子,你就應該早點回來把它取走啊!
周萋畫的眼睛不由自己的和在一起,忽而,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喧譁聲,周萋畫猝然睜眼,卻發現眼前光線猛得一亮。
天啊,似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天竟然亮了。
周萋畫下意識地想彈起身子,一陣鑽骨得疼痛襲來,她大叫一聲,“啊,好疼!”便身體不受控制地躺在了地上。
春果聽到周萋畫的喊叫聲,小跑著鑽進帳篷,“娘子,娘子,你沒事吧!”
周萋畫的腦袋正壓在那木匣上,她伸出手將匣子推開,呲牙咧嘴地爬來,託著腦袋,故作鎮靜道:“沒事,同一個姿勢坐久了,疼痛是難免的!春果,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春果聽周萋畫這麼說,彎腰給她舒展筋骨,“沒發生什麼事啊,只不過是侯爺帶著好多侍衛來了,娘子,只是好奇怪啊,這些侍衛都沒有穿官服啊,都是穿著便裝呢!非但他們,就連侯爺今日也沒有穿官服呢!”
聽春果這麼說,周萋畫立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是她昨天在信裡請求父親的事,沒想到父親竟然沒做任何遲疑地就配合了,看來,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之時,只要能破案,父親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周萋畫讓春果去給自己拿件曲裾裙,在換好衣服後,便微微彎腰,朝帳篷口走去,“春果,就父親一個人來的嗎?”
“當然不是,還有那個俊俏郎君呢!”春果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剛剛的清亮,第一次見到董庸,是知道張義的死,難免會觸碰到春果的傷心事。
到哪都少不了這傢伙!周萋畫心中冷笑一下。
帳篷外,周午煜已經安排好了著便裝的侍衛,偽裝成老百姓的模樣蹲守在了各自的位置,確定沒有瑕疵後,便揮手讓人抬來在田莊發現的那具屍炭,放在地上。
董庸站在周午煜的身後,看著周午煜忙碌的身影,卻只是看著不說一句話,他的眼捎掃過帳篷,見周萋畫出現,忽而木訥的臉上又了一道微笑,腳下步子往前一下,卻又立刻停下,最後站在周午煜身旁,朝周萋畫彎腰福禮,“四娘出來了!”
周萋畫定步還禮,“四娘見過董少卿!”而後又看向周午煜,“女兒給父親請安!”
周午煜哪裡有心情理會女兒的請安,開口便說道,“畫兒,黃刺史按照董少卿說的,把告示貼出去了,阿耶也已經安裝你說的佈置好了,你果真有信心能捉到兇手嗎?”
“父親請放心,兒當然有信心能抓到兇手!因為兇手一直想要得到東西就在兒的手裡!”周萋畫迎接著父親的目光,忽而一直胸悶,她立刻抬手護住胸口。
可她手剛剛摁在胸口,一道黑影一下子躍到周萋畫面前,周萋畫一怔,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柄刀刃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嬌嫩白雪的脖頸觸碰到刀刃,一股心血的冷腥立刻湧入鼻尖。
被人劫持了!
周萋畫眼梢看過這個著黑衣,繫著面紗,挾持自己的男子,個頭不及自己,又矮又胖,正是那晚與嚴大牛一同進入田莊的矮冬瓜。
周萋畫大驚,心中忍不住爆粗口,這個矮冬瓜膽子不小啊,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名目張膽地出來搶。
矮冬瓜刀刃架在周萋畫的脖子上,邊後退,邊大聲地叫嚷著,“某知道,這些老百姓都是你們官府的人,某不想硬拼,也不想大開殺戮,某隻是想從這週四娘手裡拿回某的東西!”
他手下的刀刃用力幾分,在周萋畫耳旁大聲嚷嚷,“週四娘,上次讓你逃過一關,今日可就沒那麼幸運裡,把東西交出了,某就放了你了!”
“兒,兒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周萋畫已經安靜了下來,用溫溫地聲音說話,竟可能的拖延一下時間。
“不知道!哼,就是蘇玲瓏放在你這裡的東西,現在蘇玲瓏已經死了,某就替她拿走!”矮冬瓜咬牙切齒地說話,見周萋畫仍然繼續裝傻,瞬間沒了耐心,沒有拿刀的手朝周萋畫縫在**裡的口袋指指,“東西是不是藏在這裡!既然你不配合,那休怪某無理了!”
一聽矮冬瓜說,東西被自己藏在了**的口袋,周萋畫忽然大悟,難怪這矮冬瓜迫不及待地出手,原來剛剛自己一扶胸口,被他當成了自己要拿蘇玲瓏留下的東西。
“不,這位義士,你誤會了……”周萋畫尖叫道,但為時已晚,矮冬瓜那骯髒的手已經朝她那曲裾的內襯伸去。
隨著矮冬瓜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