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還沒有碰到碗,你就敢撒手?”許皓辰劍眉一凜。
“我,那你想怎麼辦?”我小心翼翼的開口。
“八百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你就是把我賣了,也賣不來那麼多……錢啊。”我輕抬眼簾,忐忑不安的看著他的臉色。
“看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的份上,我給你打一對摺,四百萬吧。”許皓辰揉揉眉心,勉為其難道。
“四百塊我有。”我低聲說,話音落,我眨眨眼睛,抽抽嘴角,聲音細若蚊蠅,“你家附近有銀行嗎?”
“做什麼?”許皓辰輕蹙的眉頭透著狐疑。
“搶……銀行啊。”
“白沐瑤。”許皓辰深潭般的眸底淬了深不可測的幽暗,“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我一愣,他此刻的神色雖沒有對待吳鈺那般陰沉,卻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
我望向他眸底毫無波瀾的深邃,爾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神色一鬆,擺了個苦大仇深的表情,低聲說:“那你要怎麼辦?”
剛才我是被他唬住了,這會反應過來,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錢還不起,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比如,幫我洗衣服,給我做飯,週末給我當司機,每天給我打領帶,不忤逆我其他正常合理的要求。”
我倏的反應過來,他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我給他打領帶。
“許皓辰,你要不要臉,你拿我當包身工使喚啊。”我不知從哪個天使身上借來的底氣,對著許皓辰怒斥著。
“就你這樣的包身工,我買青花瓷碗的錢夠買你一百年了。”許皓辰眉梢挑起不屑。
提到破碗,我又蔫了下來,趴在床上,口氣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打碎了我八百萬的碗,要麼賠錢,要麼用我剛才說的方式補償。”話音落,許皓辰唇邊劃開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漆黑的瞳仁泛著桃花般的瀲灩之色,在我身上逡巡片刻,“要麼……”
“我聽你使喚,隨你奴役。”我跪坐在床上,趕緊表態,包身工就包身工,摔一個八百萬的碗,換一個包身工的職業,我也算見過世面了。
許皓辰靠在床頭,點燃一顆煙,慵懶的吸了一口,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似掉非掉,“先交代一下給你送茶送雞送花的人是誰?”
“啊?”我一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這個……和破……碗有什麼關係?”
“不許忤逆我正常合理的要求,作為我結婚證上的合法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交際情況。”許皓辰眸光微暗。
雖然我沒有聽明白許皓辰的解釋到底和破碗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知道,我現在就是他捏在手心裡的螞蟻,只能任他捏圓搓扁——當然,原則性的問題,我堅決不讓步。
“我同事。”我低聲說。
“他喜歡你?”
我思忖了一下措辭,“可能……吧。”
我這是睜著眼睛說假話啊。
“趕緊把他打發了。”
“好。”
嘴裡應著好,心裡咬牙切齒的,恨得我牙癢癢。
如果不是和你這個騙子結婚,哪來這麼多破事。
恨歸恨,第二天一早,我還是乖乖的給他繫好領帶,看著他滿意的在鏡子前照來照去,我壯著膽子調侃他:“我的手是如來佛的五指山,我係的領帶開光了?”
許皓辰眸底晃過些許不自然,“花幾百萬找人給我打領帶,虧死了。”
看著他那副欠扁的樣子,我很想拿個蒼蠅拍拍死他,為民除害。
……
我以為許皓辰說的讓我幫他洗衣服,做飯等等,都是隨便說說的,畢竟家裡那麼多傭人,哪裡就需要我洗衣服做飯了。可是,我把許皓辰想的太善良了,沒人性的人,我還是不要把他與人相提並論了吧。
從這一天起,開啟了我包身工一樣的生活。
臨下班,鄭一帆邀我一起吃晚飯,可是我在下午接到了許皓辰電話,要我給他做晚飯。
拒絕了鄭一帆的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傭人正在廚房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我走過去,臉上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你們出去吧,我來。”
“太太,這……”
我唇角微揚,“我還沒有給自己的先生做過飯呢,今天犒勞犒勞他。”
“先生太太真是幸福。”
我呸,幸福個鳥。
不多時,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