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鉞對於柳慎的話,一臉質疑,可是小蠻卻已經把腳丫子湊到他的嘴邊了:“爹爹喜歡啃腳丫子啊,那小蠻就不要腳丫了,給爹爹啃。”
柳慎怔了一下,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做什麼呢?”房門被推開,老王妃拄著柺杖進來,見倆小丫頭就脫了鞋子坐在小池子邊,不禁笑道:“就曉得玄鉞笨手笨腳的,還是我老婆子親自過來給小丫頭們洗澡。”她一面過來,一面將自己的孫子趕開,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
柳慎示意著公孫鉞去拿浴巾來等著,一面朝老王妃問道:“您老不去看著你的鵝蛋了?”
“孵出小鵝了嗎?”小蠻聞言也老王妃望去,眼神裡滿是期待:“到時候可以和我們一起洗澡澡。”
“趕緊下去,洗了碎覺。”柳慎將她的衣裳都脫完了,這便將也想朝老王妃湊過去問小鵝的果兒放進水裡。
果兒一進水池裡,就拿著葫蘆瓢自己往澆水,隨即朝柳慎問道:“曾祖母,您不是說認識一位阿婆,她們家種了好多葫蘆麼?果兒想要一個自己的小葫蘆裝水喝。”
小蠻的衣裳也被老王妃給脫完,胖乎乎的,一走那小退肚子上的肉就嘟嘟的動著,好生可愛。她自己順著小臺階到水裡,抓起另外一把葫蘆瓢就舀水往果兒身上澆去。
公孫鉞在屋裡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柳慎所說的浴巾,反而把箱攏裡翻得亂七八糟的。而這外頭兩個小丫頭都洗完了,水也涼了還不見他來,柳慎這才進來,卻見他還認真的翻著衣箱。頓時又氣又怒,指著床側的屏風:“在那裡掛著呢!”
公孫鉞乾乾一笑,過去拿來,看了看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衣箱:“我去抱孩子們進來。”顯然,這屋子裡的爛攤子是要留給柳慎了。
柳慎瞪了他一眼,只得過去重新整理,一面少不得唸叨一番。
翌日一早,公孫鉞便帶人上山了,一來要親自去看被紅包傳成神了的天雷粉,二來這裡他們大概是要長住,各地的防禦必須得建立起來,他要先檢視四周的地形。
柳慎一大早伺候好兩個孩子,便讓人準備了馬車,今日與大伯孃二伯孃她們約好了要去月湖採蓮子,老王妃在莊子上也待好一段時間,所以也打算跟她們出去轉轉,仔細的吩咐了丫頭給她照看好老母雞,便也跟著上了馬車。可是才出莊子不到半個時辰,在一處佃戶們建立的小村口又下來了,只因在那裡遇到兩個自己剛認得的同齡老太太,便一起在大楊柳樹下嘮叨閒聊。
月湖就在這莊子和梧州城中間,不算寬廣,不過卻長著大片大片的連,眼下這個季節,正逢採蓮子呢。
柳慎到湖邊時,但見湖面上已經有五六條小舟了,都是些女兒家,手臂上跨著花籃,裡面裝滿了蓮蓬。
帶著孩子,柳慎總覺得這小舟有些危險,可是這月湖上,除了這樣的小舟能採蓮子之外,大船是行駛不了的,最後只得去找來了兩個大木盆,兩個孩子就坐在裡面,上面繫著繩子,就綁著小舟的後面。
兩個小丫頭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先是摘了荷葉來作傘,後來又學著採蓮蓬。
“大夫人和二夫人她們在那裡呢!”紫蘇先瞧見,便站起身來,朝著前面的小舟揮著手裡的蓮蓬:“大夫人,二夫人!”
那邊,程氏和喬氏帶著自家的兩個媳婦,分別在兩條小舟上,聿哥兒因年紀還小,所以給留在家裡了,殊哥兒又年紀又有些大,總覺得這是女兒家玩的,他不願意來,反而是很有興趣去上學。
柳慎聽殊哥兒上學堂的事情,不禁朝喬氏問道:“二伯孃給我打聽打聽,城裡有沒有先生願意來莊子裡?”
“怎麼,你好給果兒和小蠻請先生了嗎?她們可還小著呢?”喬氏聞言,不禁朝小舟後面木盆裡玩得正歡的兩個孩子看去。
柳慎搖頭:“那倒不是,是我們莊子裡,還有外面佃戶家的孩子們,正是學習的大好年華,卻每日閒賦在田間,這樣總不是回事,所以我想在莊子旁邊建個小私塾。”
“這是個好法子,孩子們也不指望能金榜題名,但是自己的名字總是要會寫才好。”程氏很是贊同,一面還建議到:“既然是你自己想辦私塾,我倒是想說,可別與別家私塾一般,只是死讀書,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讀書的天賦。”說著,朝席紅袖望了一眼:“你瞧晨楚,早年花在學業上的時間可不少,可是如今作個文章,也沒叫你二伯看得上眼,不過這對於做生意,卻是一把好手,眼下可快把你大哥比下去了。”
喬氏和席紅袖聞言,都忍不住笑起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