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到了賀家,竟然撲了個空。
“薛公子,我們家姑娘不在,出門去了。”餘舒的小丫鬟芸豆立在門口向他告知。
薛睿訝異,連忙詢問餘舒行蹤:“知道去哪兒了嗎?”
“是與景公子一起來過的那位小姐,上門來給小姐送東西,兩個人一塊兒出去了,奴婢不知道她們上哪兒了。”
和景塵一起,水筠?
薛睿納悶的很,想不通景塵的師妹找餘舒幹什麼,更想不通餘舒怎麼在這大凶的日子裡跟人跑出去了。
“她們走了多久?可有人陪著?”薛睿擔心之餘,多問了幾句,知道水筠隨行帶了侍衛,多少放心了一些,想著她們或許去不久,就進門坐等餘舒回來。
半個時辰一晃眼就過去了,餘舒一直沒回來,眼看著太陽越升越高,薛睿也越等越沒耐心,就在這時候,客廳門外飛落了一隻烏鴉,嘎嘎叫了幾聲,十分晦氣,薛睿沒由來的一陣心悸,這下坐不住了,起身告辭,匆匆趕往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剛好碰到門前一團亂,七八名侍衛聚在一起,無頭蒼蠅一樣,個個臉色緊張。
薛睿下了車,隱約聽到“不見了”,“找不到”等字眼,他直覺不妙。便快步上前,板著臉喝問道:“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公主府的這些侍衛裡頭少不了有人認得薛家大公子的,立馬有人被推出來答話:“稟、稟薛公子,是咱們府上的水姑娘不見了。道子進宮未歸,眼下無人做主,大傢伙正商量著分頭去找呢。”
聞言,薛睿心裡一個咯噔,水筠不見了,那餘舒呢?
隱約猜到一種可能,薛睿當即黑了臉:“今天是誰跟著水姑娘出門的。站出來說話!”
薛睿如今在大理寺辦事,為人老練,幾句話就把事情經過問了個清楚,原來水筠同餘舒離開賀家後,就去了城中鬧市一家茶樓,屏退了左右上樓說話,兩個侍衛就等在樓下,半天不見她們下來。才上樓去尋人,誰想二女竟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失了蹤影。
薛睿臉上一陣陰晴。隱有怒意,黑漆漆的眼神在那兩個當班的侍衛臉上掃過,頓讓二人頸後發冷,頭大如牛,後悔萬不該離了水筠左右,連聲告罪。
如果餘舒是一個人不見的還好,可是和她一起不見的是水筠,由不得薛睿不往壞處去想,他昨晚才勸過劉曇樹大招風,讓他暫避鋒芒。今天人就出了事,說是失蹤不見,八成是被瓊宇樓哪一位主子派人所劫!
薛睿心急火燎,知道不是時候發作,冷著臉迅速地安排他們分頭行動:“你,速去瓊宇樓請九皇子回來。不要驚動旁人,你們在府裡等道子回來,把事情告訴他。老崔,你拿牌子回府把帶幾個好手出來,你們兩個,還有剩下的人,跟我去那家茶樓!”
心繫餘舒安危,薛睿嫌馬車慢,拉來侍衛一匹馬跨上,便帶著四五個人;狂風疾馳地奔向鬧市。
***
薛睿帶著人找到那家茶樓,亮出大理寺腰牌,二話不說讓人把樓封了,前後門各派了兩個人把守,亮出幾把雪亮的腰刀,樓裡的客人雜役一個不許放跑,領了一個早上跟從水筠的侍衛入內,掌櫃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路,上了二樓。
先前那兩個侍衛好歹沒有傻透,發現人不見後,就讓掌櫃的將這間屋子鎖起來,不許人進,所以這裡還保持著水筠和餘舒離開時的樣子。
薛睿案子查多了,手段是有的,在室內檢視了一週,便發現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有問題,當即讓人去後廚逮了一隻公雞來灌下一口,看到那公雞喝了冷茶,晃晃悠悠邁了兩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薛睿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一掌重重拍在茶桌上,官威畢現,嚇得那掌櫃的和店小二當即跪下求饒。
“大人,大人明察啊,這、這這茶水怎麼會有問題呢,小店清白啊,斷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勾當,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大人。。。”
那侍衛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上,薛睿沒有理會,手按著桌子,盯著那兩杯茶盞,從茶具擺放的位置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茶水是坐在右邊那個人斟的,壺裡的水只少了一杯的分量,桌上右邊的那個杯子是空的,剛才他喂公雞的那杯卻是沒少多少,乾乾淨淨的杯口亦不見茶漬。
這斟茶的人顯然很懂茶禮,那必然不是餘舒了。
薛睿轉著腦子,不一會兒就得出了一個讓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怒的結論:餘舒那丫頭沒有喝過這下了猛藥的茶!
薛睿環顧室內,沒有發現什麼掙扎打鬥的痕跡,疑惑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