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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不礙什麼事。”

“我爹管我管的死緊,這些日子也就跟著他出門訪友,我哪兒上過街,”夏明明拉著她到茶座邊坐下。嘆氣道:“我要是去不了,你可別埋怨我。”

餘舒點頭,看看門外,上半身向前一傾,低聲道:“就我估計,等雙陽會一過,你和九皇子的婚事也就定了,我不是教了你六爻姻緣一篇嗎。你有沒有給自己卜過,算一算前景?”

夏明明面色微紅,垂首羞赧地說:“算是算了。就不知做不做準,卦象上是說,我夫妻緣來,呈有天人吉相,就在十日廿日之間,夫主從貴。”

餘舒見她眉眼看開,顯然對這門婚事已無抗拒,心中稍安。經過她前段時間與劉曇相處,發現這位九皇子性情內斂,處事周密。頗有心機,若夏明明心存芥蒂,不能讓劉曇喜歡,那兩人走到一起,吃虧的一定是她。

“別光說我了,也說說你的事。”夏明明搖搖餘舒手臂。朝她眨眼,“你與景塵眼下還好嗎?”

餘舒挑眉,睨她道:“我是好得很,你關心景塵做什麼,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順眼麼。”

夏明明拍她一下,嗔道:“都什麼老黃曆了,你明知道我問什麼,少和我裝糊塗。”

餘舒一臉無辜:“我怎麼和你裝糊塗了,你不是要問景塵近況麼,書信上不都和你提過,他現在是道子,皇上的親外甥,日子過的很好,不用你操心。”

夏明明露出白眼,“誰操心他了,我是問你和他。”

“呵呵,他現住在公主府,我們又不常往來,你問我和他什麼。”

夏明明看著餘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隱約猜到她與景塵之間發生什麼不快,眼神轉了轉,聰明地沒有再追問。

以前他們逃難進京,住在同一屋簷,餘舒對景塵的種種體貼照顧,看的她都眼紅,當時她已經察覺到一些苗頭,聽說景塵恢復記憶身世大白,她還曾替餘舒高興,怎想到時日遷過,兩人非但沒有情進一步,反而有所疏遠。

餘舒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指著牆上那幅畫道:“那是哪一位大家的畫作?”

夏明明望了一眼白牆,“哦,那是前朝文豪蘇子瞻的真跡,我爹說這石竹有神韻靈氣,掛在客廳迎客要比迎客青松圖好。”

餘舒聽到蘇子瞻這個名字,便有些驚訝,上輩子她愛吃東坡肉,當然知道這是蘇軾的名字,若是真跡,那這幅畫可相當值錢了。

聽到耳熟的古人名字,餘舒又不禁聯想到這大安朝的來由,記得她初來乍到時,曾在義陽城一間書鋪裡聽過一位老掌櫃講史,說的便是宋朝滅亡後,金人侵入中土,一場暴政使得民不聊生。安武帝從亂世而出,揭竿而起,號召大軍,率領一幫能人異士,驅逐韃虜,平定山河,最後被擁立開國稱帝。

所以不存在餘舒記憶裡的大安,應是頂替了後來的元明兩朝存立於世的。

餘舒不知歷史為何有所不同,但是慶幸她是來到這個易學盛行的朝代,讓她能夠一展抱負,不被男尊女卑所埋沒。

***

餘舒從夏江別館離開,坐上馬車,讓劉忠往公主府走。

一到公主府前門的街頭,就讓他停下馬車,拴在樹旁,餘舒將懷裡的最後一張請柬拿出來,交待道:

“你拿著請柬,去求見道子,見到人以後便帶我的話,說請他那一日必定要到,不必說我來了。”

說完放下車簾,下一刻又掀開叫住他,補了一句:“若見不著人,也將請柬留下。”

劉忠人長得高大,卻不是個粗笨的,點點頭,便朝公主府大門走了。

大約一盞茶過後,人就回來了,餘舒見車簾掀動,抬起眼皮問:“見到人了嗎?”

“回姑娘話,道子不在府中,小的將請柬交給管事的,也把姑娘的話轉告了。”

餘舒揉揉眉頭,無力擺手道:“調頭回家。”

餘舒不知的是,就在她坐車離開後不久,公主府的管事便將那封請柬,轉交到正在溯嬅閣調藥的景塵手中。

景塵看過請柬,摺好收進袖中,繼續將桌上的幾包藥材配好,交給僕人去煎煮,才轉身上了樓。

將至中午,水筠四肢軟軟地躺在窗下的貴妃榻上曬太陽,聽到走近的腳步聲,閉著眼睛道:

“是不是餘姑娘來過。”

景塵走到榻邊站定,冷清的雙目從視窗眺向伴樓的凝波小湖,沉默不語。

須臾,水筠輕嘆一聲,轉過頭仰望他被日光照的俊逸鮮明的臉龐,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