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將掃帚給了餘舒,去洗了臉出來,餘小修在院子裡拉住他,捧著今天領到手的幾本嶄新的課本·不好意思地央求他:
“景大哥,你幫我在書頁上寫下名字吧,我怕寫不好把書本弄髒了。”
“好·”景塵帶著他回了自己房裡,餘小修殷勤地站在桌邊磨墨,景塵翻了翻書本,了了掃過幾頁,問他道:
“學堂裡有趣麼?”
餘小修聽出他話裡的關心,就仔細回答道:“人挺多的,夫子脾氣好,同學們待我也都客氣,唔,就是書上有些地方·我看不大懂。”
景塵問:“哪裡?”
餘小修放下墨條,擦擦手,翻開今天上課聽到的地方,指給他看:“你瞧,這裡說,‘《易經》之為書也·不可遠,道也屢遷,變動不居。¨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
,這個‘唯變所適,,是何意思?夫子沒講明白,我便不懂,我還問了我哥,她也不清楚,讓我明天去學堂問夫子。”
餘舒學易不是受的正統教授,對這些書面上的東西,往往一知半解,有古文的地方,更是一竅不通,餘小修問她這些,她也是一頭霧水,便推到了學堂的夫子身上。
餘小修同景塵說這些,倒沒指望著景塵能為他解惑,也就是順帶一提,不想景塵盯著那行字看了看,竟然脫口道:
“天道執行,唯變所適,世事多變,當順應以適從。”
“啊?你說什麼?”餘小修聽的糊里糊塗。
景塵面色恍惚了一下,回神指著那書本上頭“唯變所適”四字,道:“這裡應該是說,事事總有變幻,不應以典章為準,要隨機應變,方可大通。”
餘小修想了想,拍著巴掌道:“原來是這個意思!”
接著又把那兩句話反覆讀了幾遍,越讀越通,轉而奇怪起來:“景大哥,你怎麼知道是這個意思?”
景塵想了想,便告訴他:“最近時不時會記起些文法,也不知從何而來,做夢也常夢到有人同我說話,不知言語為何,但醒來時,多還記得。”
餘小修一聽這話,驚訝地張大嘴,把書往桌上一放,便衝到院子裡喊叫餘舒:
“姐、哥,哥!你快來呀,景大哥好像是記起什麼了!”
餘舒在廚房裡聽到這聲喊叫,便把菜刀往案板上一丟,油手抹在圍裙上,匆匆跑進了景塵屋裡。
“剛說什麼?記起什麼了?”
景塵看他們兩個神色焦急,便把這陣子記錄夢話的紙張從桌屜裡找出來,遞給餘舒,道:
“我都寫在上面。”
黃昏天暗,餘舒拿了紙張退到門口,藉著光湊近了去看,只見紙上字型雲逸,條條分明,有的是一句話,有的則是一兩個詞,她看著都陌生不解,直到翻過下一張,見著了打頭一行上被重複寫了好幾遍的三個字
擋厄石。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an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t感謝若語嫣然,小夏,勰gay26,∞h賻),書友10085118974,aqm,veemewa一月亮河一,him口n,htnh蛐,百合之冬,筱筱茜,倉夜,不怎麼上網,愛看書的橙子,蒸貳拾壹,以上親們投出的粉紅票。餘舒帶著餘小修出門,去了熟悉的秋桂坊,逛了幾家店面到一處買成衣的地方,給餘小修挑選了一身行頭,明天上學穿用,又去綢緞莊找裁縫量身形訂做其他衣物。
餘小修捨不得錢,看餘舒竟挑那些貴的料子,把她拉到角落,悄悄說要她選便宜的,被餘舒戳了腦門:
“比我還小氣,誰要你省錢了。”
餘小修悶聲道:“又不是賺來的錢,是別人給的。”
餘小修什麼心思,餘舒是很好懂,知他在意夏明明家裡丟下那一筆錢,不願花,她心中不以為然,雖說她當初救下夏明明,包括日後照顧她生活,初衷不是為了得上這麼一筆錢,但這不表示這筆錢她不應該得。
在夏江家看來,他們家小姐的性命安全,總要比幾百兩銀子高多了,既然人家送來,她可沒那麼清高,放著這筆錢不用,或是再給人家送回去。
但對餘小修得變著法子講,不能太直白,太現實,總要給小孩子留點兒純潔高尚的餘地。
“瞎想什麼,咱們這又不是白拿,明明在家裡住這些日子,吃吃喝喝都是要花錢的,你當她不會不好意思麼,你不要只替自己想,也想想人家,這錢我們要是不收下,明明心裡能過意的去嗎?”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