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生辰八字,乃我悉知,自我安頓下來,便不時為他卜算,數日前我觀星,見紫薇鬥殺,鬼宿星明,便知有孽債將近,算到他身側有一男一女,所以讓小竹在安縣等候,若見到三人成行,便引使他來。’
餘舒疑惑:“酒樓裡三人結伴的多了,為何趙小竹肯定就是我們,難道他見過景塵?”
聞言,雲華起身去到一旁的石櫃上,抽出一卷畫軸,遞給她瞧。
餘舒開啟來看,但見上頭繪著一幅半身人像,五官惟妙惟肖,正是景塵無疑,而這畫卷本身,竟然是一張發了明文的皇榜!
見這皇榜,她便皺起了眉,記得半年前,景塵恢復記憶後不告而別,皇帝為了尋人,就在安陵城街頭巷尾張貼榜文,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
倒黴的她被司天監綁去審訊,斷了一根小指。
思緒剛剛走遠,回頭就見面前紙上又多了兩句話:‘你們找我,無非為了兩件事——保命、求疑。’
餘舒看那最後四個字,對比了一下,頓覺驚詫,這求疑說的是景塵,那保命,難道是說自己?
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又湧上來,她不禁再一次懷疑,雲華是不是清楚了她的底細,所以才會毫無吝嗇地告訴她這麼多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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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解密(三)
(二更,看清粗前面還有一章硬料啊喂!)
餘舒抬頭迎上雲華的目光,總覺得他此時和藹的注視更像是一種暗示:孩子,我知道你是誰,不想拆穿你而已。
要她說什麼好呢,現在是她有求於人,要找雲華救命的也是她,她不來坦白,還要雲華來猜她的心思不成?
餘舒舌頭打了結,回想一番,冷汗直下,今日她留下來的舉動,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雲華只要將他手中的誘餌往坑裡一丟,別的多餘的舉動一概不需有,她就得心甘情願地跳下去。
“。。。。。。”
見她低頭思索,雲華便擱了筆。
餘舒並沒有考慮多久,憑什麼雲華會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已經顯示了足夠的誠意,現在輪到她來坦誠相對。
她有兩個選擇,一是坦白她破命人的身份,二是將青錚道人搬出來與他認親。這本來很好選,比起同門師妹的身份,顯然破命人更要命得多,只是她拿不準,雲華究竟猜到的是哪一點?
餘舒將兩人之前的對話飛快地過了一遍腦子,心中已有定計,提氣道:“先生料事如神,不錯,晚輩正是為了保命來的。”
雲華抬抬手,示意她說下去。
“先生難道就不好奇,我們從何得知你尚在人世的嗎?”
雲華笑了笑,寫道——‘我雖幽居此地,對京城不是全無訊息。大衍女運算元能斷生死,這點耳聞我還是有的。’
餘舒心道果然,雲華對外界並非一無所知,尤其是對景塵周遭的人事,他不可能漠不關心。
“那先生是否聽聞太史書苑這半年來發生了幾樁兇案,遇害的兩個女學生,都與景塵有所關係。”
雲華點點頭。
餘舒觀察他神情倒是一片坦蕩,全無心虛,就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事不關己。
“我與景塵相識已久。互有救命之恩。他的身世秘密我不說詳盡,瞭解到十之**是有的,相信我知道的,先生心裡也都有數。”
餘舒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今年大衍試上。星術一科的考題。乃是二十年前同一道題目,我因緣巧會得到了雲華先生的那份考卷,您還記得當時寫的什麼嗎?”
雲華神情恍惚了一下。
餘舒沒等著他答覆。而是自顧自地背出了那一句話:“行年將有一子呈大運而應禍生。”
“當時先生大約沒有算到,這個大安禍子,將會是你與麓月公主的孩子吧。”
雲華臉上總算流露出些許苦澀的神情。
餘舒暗歎一聲造化弄人,雲華為了《玄女六壬書》進京,到頭來他的親生兒子竟成這其中的關鍵人物。
“景塵去年自龍虎山出師,恰逢於我,後來他遭人暗算,流亡江上為我搭救,我因要赴考便帶他一同進京。。。。。。”
餘舒不管雲華對景塵的遭遇知道多少,只把她所共同經歷的那些客觀地講給他聽,最後才繞回到太史書苑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