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輕笑了一聲,“愛情裡沒有對錯,從來就沒有壞人,都喜歡自己和那個人在一起,無論身處何種複雜的關係,單戀、暗戀、三角戀、插足戀……每個人都有權利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愛。件”
秦婉低喘了一口氣,“你說的那是建立在道德的基礎上,你覺得你這樣的偏執的愛,還有道德可言嗎?”
白靈走過去,將衛生間的門反鎖死了,越笑越好聽,聲音柔溺地出聲,“愛情裡就根本沒有公平與不公平!齪”
秦婉沒有再出聲,也不想消耗體力和她爭執,想打電話給小昭和承歡,發現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現在只盼著她們能趕緊尋過來。
白靈站在外面,慢慢地和秦婉聊起天,“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感覺嗎?那時候,我還是花開似錦的年紀,而他還是鮮明如畫的少年,只是一個莞爾清冷的笑,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我少年的城池已經是烽火連天。你應該能理解那種感覺,因為那時候,你已經和邵莫庭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婉仔細回想,那時候,和邵莫庭,她沒有這種感覺,他們在一起十年,認識的很早,開始只是玩伴,到了後面自然而然地確認了戀愛關係,彷彿一切就應該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就像一種習慣,沒有驚心動魄,沒有臉紅心跳,他們在一起,一直像一對生活了多年的夫妻,平淡地如一杯白開水。
只有霍啟琛,他的突然出現,才給了她那種一瞬間整個世界兵荒馬亂的感覺。
她的成長經歷和家庭背景,讓她無法相信衝動的愛情,無法將自己盲目地推向婚姻,可是沒想到,因為秦姝一個電話,她還是糊里糊塗地走近了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
她甚至不知道她怎麼和他結婚的,只知道結果。
他第一次以丈夫的身份出現,她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因為他強行佔有了她的身體,她被動地接受了這場婚姻和心頭的那種悸動。
就像一場躲不開的宿命,深陷入他的柔情蜜意中。
……
白靈許久聽不到秦婉的聲音,笑起來,“知道暗戀一個人的感覺嗎?其實很簡單,就算他讓你流淚,讓你失望,只要他站在那裡,你還是想走過去牽住他的手,不由自主的。”
秦婉忍無可忍地出聲,“你在我面前訴說對我丈夫的愛戀,你覺得合適嗎?”
白靈恍惚地出聲,“我遇見他比你早。”
秦婉盡力保持著理智,“早又如何,他都沒有愛上你,只說明你們不合適,穆陽不是愛你嗎?你為什麼不放手,選擇和他在一起呢?”
“和他?”白靈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聲音甜美地笑起來,“他怎麼和霍啟琛比呢。愛上霍啟琛的女人,是幸運,也是不幸,你看看襲焽的妹妹,為了他,命都不要了,只想在他心裡佔一席之位,你再看看我姐姐,為了他,甘願將自己的眼角膜捐獻給你。我沒有她們那麼偉大,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與天下為敵。”
秦婉一聽,知道她怎麼說,白靈都不可能放下,要不早就放下了。
白靈蹲在隔間外面突然哭起來,“你永遠不懂那種感覺,就像電影裡一個人被刀劍刺穿,他總會說一句‘不要拔出來’,因為如果傷的太深,那份傷和痛也就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只得這樣過下去。任何東西,只要夠深,都是一把刀。愛的太深,就會有失去時的不甘,又不顧一切的衝動,對所有的苦痛甘之如飴。”
秦婉深呼吸了幾口,儘量保持著放鬆,“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白靈哭著哭著又笑起來,“我是告訴你,我不會放手的,秦婉,你知道嗎?我和邵莫庭的豔照,我有存檔,還有她母親差點被***的照片,照片裡,你們都一點衣服都沒有,如果你不離開他,我不介意做個瘋子,將那些東西昭告滿世界。”
秦婉一聽,臉色蒼白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難道她要眼睜睜地看著?
白靈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也該走了,你不用怕。”
話音一落,響起一陣腳步聲。
秦婉站在裡面聽著,也不確定白靈真的走了沒有,畢竟,她愛的很偏執,還有抑鬱症,以白靈現在這樣
的狀態,對她做出什麼,完全沒有不可能。
她靜靜地站著,聽著,廁所裡許久沒有聲音。
過了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還有外面人的怨懟聲,顯然白靈還沒有走。
秦婉握緊了手,慶幸自己沒有出去,要不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