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我倒相見識一下你們將軍府用的都是什麼樣的上品。”趙志和孫茂誠關係一向不錯,見夏辰如此奚落自己的朋友,打起報不平來。據他聽聞那夏將軍不過是走了門路,被封了一個還不到四品的官,破例賜了所府邸,之前也就是個一般人家,而這夏將軍又只是夏辰的伯父,夏辰本人就是個孤兒,能入這官塾讀書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啊,你到底識不識貨。”又有看不慣夏辰這般囂張的人跟著道。
夏辰淡然一笑:“你們就當我不識貨好了。”說著從書包裡拿出自己的翡翠筆架很是隨意地擺在桌上。這筆架雖非滿綠,但從基部到頂部由深到淺,猶如一座碧山般渾然天成,更顯韻趣,並光澤瑩透晶亮,相比較而言,那白玉筆架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所有人盯著夏辰眼前的筆架,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這筆洗沒有個百十兩絕買不下來。
夏辰自然清楚,而她也真買不起這種筆架,錢氏自然也不會買給她,這筆架其實是岑少澤送的,一是見她愛不釋手,二是作為讓她好好練字的鼓勵,因為她的毛筆字實在令岑少澤不敢恭維。岑家是世家,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一向不乏身居高位的,皇帝的賞賜加上數代人的收藏,這種東西雖不能說有的是,也絕對不少,所以夏辰也沒多客氣。
孫茂生的臉色漲得通紅,他這白玉筆洗已是家中最好的一個了,若非見識了夏辰的手段,擔心自己被報復,他怎麼也捨不得拿出來。誣陷別人是賊可是極為惡劣的行為,以他的器量,怎麼也不相信夏辰會輕易放過他。
夏辰微笑著將那錦盒遞給他:“拿回去吧,莫說東西好壞,我這有一個能湊合就行了,多一個我還得費那麼點心思經管,萬一丟了……我可不想到處去找。”
乍聽夏辰的話倒是說得挺委婉,可這一屋子的人都是知情人士,誰都聽得出其中的諷刺之意,尤其聽他說這上百兩銀子的筆架只是湊合用,臉色都變得堪比翡翠一樣綠啊。
這時吳生生過來了,孫茂生忙捧著錦盒灰溜溜地回了座位,他感覺一股股寒意湧入自己的身體,竟不自覺地打起哆嗦來。
夏辰瞥見他一點點變慘白的臉色,心想自己是不是嚇到這孩子了?她好像沒怎麼他吧?忽地想起有人說過這孫茂生的父親是刑部的,他莫不是在幻想著自己會給他來個十八般酷刑加身吧?
吳先生今日並沒講多少書,很快替他們佈置了一些作業,便離開了。
夏辰注意到吳先生的神色有些不對,還有些心不在焉,一篇文竟讀漏了好幾句,這和平日一向嚴謹認真的他判若兩人,想是因為吳絹兒選秀的事在心憂吧。
過了一小會兒,有人推門進來,夏辰並未加理會,仍舊在紙上繪著畫,她想把夢中的美景勾勒出來。
“夏辰,你跟我過來下。”楊敬誠冷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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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胡攪蠻纏
夏辰心道,拿個雞毛當令箭,真當自個兒是盤菜了。她擱下筆轉頭問:“楊師兄,是吳先生讓你來叫我的?”
楊敬誠沒想到夏辰會問這樣的問題,怔了一下:“是我有事找你。”
“哦,那你問過吳先生了嗎?我擅自離開可是要被罰的。”
“先生現在有事我不方便打擾,回頭我自會和他說。”楊敬誠七竅都快憋生煙了,就好似一個快餓死的人正要吃飯,卻跑來個說書的,非拉著他聽一段再吃。
夏辰這才緩緩站起身:“那好吧。”她問這些話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個是什麼身份,少跟自己吆五喝六的,而她是一定要去的,免得這傢伙一會兒有個什麼事先走了,自己還得等一天。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一路沉默,來到顯少有人經過的一處夾道,牆邊的柳樹遮住了陽光,一陣穿堂風吹過,夏辰頓覺一陣涼爽。
“楊師兄,就這兒說吧。”
楊敬誠強壓著一肚子火:“夏辰,以後不許你再靠近絹兒。”
夏辰微微一挑眉梢:“呵!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在恐嚇我?你憑什麼?”
楊敬誠氣急敗壞地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讓我見到你和絹兒在一起,我就要你好看。”
夏辰想了下:“怎麼好看?明槍還是暗箭?不如你現在就讓我看看吧。”她真是很難理解這種人,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麼?何況這瓜還沒長在他家地裡,他要是偷了搶了也還算本事,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