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瞧,從上到下的瞧,打量,像是在對一樣物件兒做什麼評估。
末了,他挑起他高冷的眉梢,冷眼諷刺,“麻煩你下次說我的時候換個詞兒,你前夫我本人跟幼稚有一丁點聯絡嗎?”
隨棠掃了他一眼,轉開視線,都懶得和他說話。
男人不想惹惱了她,到底還是在玄關處把鞋子脫了。
他是有潔癖,穿不慣別人穿過的鞋,所以就這麼光腳進去了。
那鞋是顧栩的,顧栩都不計較,真不知道他計較個什麼勁兒——
以前顧栩就跟隨棠說過,讓隨棠不要把他愛乾淨當回事兒,他在這裡的那些小東西,例如水杯,拖鞋,如果別人來做客用得上的話,都可以用,他不介意。
隨棠就覺得顧栩又大方又不記仇,而且凡事有商有量的,哪裡是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可以比較的?
她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怎麼會把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交到他手裡?
本身隨棠和蕭鈞默離婚後,是沒有多大的仇恨的,但是自從生了湘湘,那人就老找茬,一會兒這裡不對,一會兒那裡不對,就拿湘湘的教育問題,他隨時隨地都能列出她隨棠一萬個不是,這種男人,真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他輕手輕腳的推開湘湘的臥室門,走到她床邊坐下,在低頭看湘湘的時候,那之前還鋒利的、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柔軟了。
他輕輕握住湘湘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
隨棠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就在蕭鈞默吻女兒的那一瞬間,看到他臉上溫柔的表情,她心裡對他的懊惱,竟然消失的一點都不剩了。
說到底,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十分鐘後,蕭鈞默從湘湘的房裡出來,將房門關好。
隨棠已經不理會他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交流,她索性自己去洗澡,心說那人出來沒人理他自己就走了。
誰知道呢,她再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一拉開浴室門,就撞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嚇得她抽了口氣。
她緩過神來,看清了蕭鈞默那惡作劇的嘴臉,不禁惱怒,卻只得放低了嗓音怒罵,“你怎麼還不走?留這兒嚇人嗎?”
男人笑起來,眉眼裡都有星星,“前妻,我哪兒嚇人了?”
隨棠皺眉推開他,裹緊了身上的浴巾回自己房間,邊走,邊背對著他說,“蕭鈞默,這大晚上的,你一個男人在我這個未婚女人家裡,這讓我受到了很大的威脅,所以能不能麻煩你,趕緊從我的視線裡滾開!”
“你又來了!”
走到臥室門口,隨棠打算關門,然而蕭鈞默一手按住了那扇門,眯眼看著她,“我剛才才跟你說過,別動不動就讓人滾,你是不是聽不懂國語?”
隨棠冷笑,指著門口,“好,好,請你用走的,請你,立馬走!”
“我累了。”他說。
“回家去睡啊。”
他搖搖頭,不動聲色的用了手上的力,推那扇門,活脫脫的就將隨棠往屋裡推進去了,而他自己,輕而易舉的進了屋,還關上了門。
隨棠看見他步步逼近,感覺到了危險。
他那帶著火苗的目光,讓這整間屋子都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意味,類似於,曖~昧?
隨棠打了個冷戰。
蕭鈞默輕輕一推,就把她推到沙發上,她剛坐下就立馬起來,可那個可惡的男人哪裡會給她機會。
就在隨棠再次被他按下去坐下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張嘴就衝他嚷,“蕭鈞默,你信不信你再這樣兒,我就不讓你見湘湘了!”
“我信。”
他雙手按著她小小的光絲絲的肩頭,眼中帶著情~欲的色彩,他說,“你已經拿這件事威脅我不下一百次了,可你覺得有用嗎?
先別說湘湘到底有多愛我這個爸爸,就憑我自己,我什麼時候不是想來就來?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尊重你的意見?你不讓我看湘湘,我就那麼聽話不來?”
“離婚協議寫得清清楚楚……”
“少他媽跟我扯那個J~B協議,老子早撕了!”
“……”
隨棠低
頭,抿緊了唇,她心裡各種不爽。
她心說要是今晚顧栩不走就好了,留顧栩在這裡過夜,跟顧栩上~床,總要好過被這個男人不明不白的強~上~了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可她這些年沒有性~生活,那方面好像挺乾涸的。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