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棠走後,她慢吞吞的回到廚房,一邊將地上的菸灰處理了,一邊自言自語,“個小狐狸精,假惺惺的做什麼,噁心巴拉的……”
…鋒…
……
隨棠經過蕭鈞默的書房,見他在開會就沒打擾。
看著她在門口停頓了一兩秒鐘又走開,蕭鈞默將視線收回。
五分鐘後他結束了會議,摁了摁生疼的眉心,然後起身回臥室。
此時隨棠在浴室洗澡,他進屋後聽到裡頭的水聲,關上門,他叫了一聲棠棠。
隨棠應了他一聲,片刻後,他寧開門把手,在外面看了看花灑下的隨棠,微笑著走進去。
隨棠弄了他一身水,他無奈只得將衣服脫了。
熱水下,隨棠抱緊了他。
蕭鈞默的頭髮溼透了,隨棠也是,她擁著他,因為一直流下的水而難以睜眼,她索性將眼睛閉上。
“突然覺得你好愛我,嗯?是不是?”
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環著她,在她耳邊開啟了玩笑,笑聲爽朗,非常好聽。
隨棠嗯了一聲,毫不吝嗇的承認。
他卻愣了,只覺得今晚的她,與往常太不一樣了。
“怎麼了?”
他的手抬起來,扣著她的後腦勺,隨棠身上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和依賴感,讓他有些意外。
她一直閉著眼睛,只是抱著他那雙細細的手臂勒得越來越近,後來她對他說,“以後要是我們倆有了孩子,你會像愛程程那樣愛他嗎?”
“當然,在說什麼傻話呢?”
男人笑著將她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來,按著她的肩膀忍俊不禁,“是不是快要來例假的關係,多愁善感?”
隨棠搖搖頭,“不是。”
“那怎麼說這個?”
她低著頭,咬著下唇沒有回答,只是將他的雙手死死攥著,蕭鈞默怕她著涼了,自己往後退了半步,讓整個花灑的水都澆在她身上。
“程程是我侄女兒,現在我們家裡,也就只有我能照顧她,我對她好是應該的。但是要是我們倆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樣了,完全不是這回事兒。
我對程程好,那是出自我和程孝正的兄弟感情,我們倆的孩子那是我自己親生的,你覺得那能和對待程程一樣嗎?”
他說得夠清楚了,隨棠也明白,可就是心頭擰巴,大概是在程程那裡受了刺激的關係,這會兒不管蕭鈞默說多少發自肺腑的話,她也都聽不進去。
心裡一煩,抱著他就開始啃。
蕭鈞默覺得她情緒不對,堅決要打消她一旦心裡不痛快就拿那種事來填充自己的空洞感,他捏住她的下顎,隨棠沒法去親他。
“你幹什麼呀?”隨棠急了,紅著臉瞪他。
“要說什麼一次性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
隨棠推開他的手,二話不說就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的吻他。
蕭鈞默:“……”
無奈的嘆了口氣,拍著她光潔細膩的背脊,安撫她。
隨棠把他推到冰涼刺骨的牆上,他皺眉,“你要幹什麼?”
“你管我呢!”
“……”
他是拿她沒辦法,明知道她此刻是在鬧脾氣,也只得由著她,隨棠卻越發放肆,個子那麼嬌小,力氣卻不小,咬得蕭鈞默嘶嘶抽氣,他有點火了。
“隨棠我跟你說啊……”
他剛開口,隨棠沒有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眼裡情緒不明,在看了他一眼之後,緩緩蹲下去了。
蕭鈞默仰著頭靠在牆上,胸口起伏。
他在喘氣,他要瘋了。
他閉著眼睛,腦子裡閃過太多的畫面,這短暫的歡愉裡,他胸腔裡泛起太多情緒,莫名酸脹,竟然難受得發慌。
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樣做,他也不例外。
可隨棠在他眼裡,哪怕早就嫁給他了,早就是他的女人,但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很不一樣,以至於,蕭鈞默從沒想過她會為他做這種事情。
他的手輕輕放在她早就溼透了的頭頂,她還蹲著。
胸中溝壑裡,那股子難受越發激烈,難受得沒法形容了,他把她拉起來。
隨棠被水嗆住了,臉上一片溫熱的水流,他看不見的,是她眼中湧出來的熱度。
他緊緊抱了她,他的臉同樣被水淋溼,隨棠自然也是看不見他眼眶裡的水氣,他撫著她的溼發,嘆息道,“你犯什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