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隨處可見,清脆的破裂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每個人都瞪大眼眼,猶如見鬼,咔嚓,咔嚓,巨熊身上裂開一道道細縫,慢慢地,細縫就象蜘蛛網一樣蔓延開來,在所有人的震驚中,驟然爆碎。
“啊,”與此時同,一聲慘叫聲劃過全場,武子玉的飛身橫著飛出,鮮血在半空中狂飆,漫天的血雨,看得人頭皮發麻,重重的砸在臺上,身體抽顫著,雙眼驚恐的暴睜,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敗在這個丫頭手裡?八級顛峰,她竟然是八級顛峰的實力。
柳含香贏了,觀戰席上一雙雙眼睛都露出驚懼之色,武雅琴臉色死一樣的慘白,輸了,二哥竟然輸了,怎麼可能,九級的實力輸給了八級顛峰?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靜,很靜,很靜,所有的人都被嚇傻了,好象無人之境般寂靜,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臺上兩個人都倒下了,然勝負已分,柳含香勝出了。越級挑戰,驚險環生,竟然贏了……
“咳咳咳咳“一陣輕咳聲傳來,打破了這份不尋常的靜,黑色的人影,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豔麗脫俗的臉上蒼白如紙,漆黑的衣裙翻飛,身姿挺直,傲然而起,頂天立地,風采絕代。一雙冷瞳淡漠了掃了一圈眾人,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
主觀戰臺上,一紅一綠兩道身影飄然而下,快步的向臺上衝去。卻被另外一道灰色的身影搶了先。端木漓一把接住柳含香快摔到地面的纖細小身子,緊緊的擁在懷裡,心裡如驚濤駭浪的恐懼席捲全身,眼圈泛著淡淡的紅。雙眸中飄出化不開的濃情,揪著臺下每個人的心。
段博遠臉色一白,終是晚了嗎?一步之遙真得要錯過一生?他要如何才能彌補自己的錯,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她是如此的性情,在她身邊呵護,那麼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不是就不是端木漓了?可惜這人世上永遠不存在這種假設,衣袖裡的手緊緊握住,指甲扎進肉裡卻絲毫不感到痛。不,他不會放棄,決不。
段菲雪雙眼卻帶著貪婪望著前方那一抹灰色的身影,原來,他是有情的,可是他的情卻不是對自己的,心痛,好痛,痛徹心扉。十幾年的單戀,沒有換回一次回眸,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鴻溝是那個婚約,沒想到他的心卻是另有她人,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可嘆她這夜影國最為尊貴的太女,在感情上卻敗給了一個世人眼裡的廢物。
“漓,我好累,抱我回去好嗎?”柳含香眼前越來越模糊,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扯著她脆弱的神經,濃濃的血腥衝出咽喉,溢位口腔,消失於胸前的黑衣上。今天,她之所以穿黑色的衣裙,就是為了掩蓋刺眼的紅,扯了扯嘴角對著端木漓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墜入無邊的黑暗。
端木漓抱緊柳含香,身體騰空而起,快速射出,直奔梅院而去,香兒受了很重的傷,必須立刻治療。
段博遠身體帶著踉蹌前行兩步,硬生生的止住,一雙星目眷戀的望著那被端木漓抱離的小人,心象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疼得窒息。
“啪……”柳海一大力的拍了一下坐鎮臺的桌面,身體嗖的一下跳到臺上,看了看只剩下一口氣的武子玉,“哈哈…贏了,柳家贏了,武兄,小弟可要恭候你的降書了。哈哈……。”
武天意呆坐在臺上,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武家倒了,倒在他的一已私慾裡,他的雙眼無神的望向武雅琴,無聲的指責著。
武雅琴呆傻的跌坐在椅子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罪人,千古罪人,她成了武家的千古罪人,她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降書,降書,武家世世代代的賣身契。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耳旁忽然響起柳含香的話
你看今天機會難得,女皇都到了,你難道不想借此機會,翻回一局?
看來,你人不錯,明知道我會輸,卻沒有落井下石,乘機奪去我母親的妃位,就憑這一點我會感謝你。
是她,是她挖了個坑,讓自己跳下去,是她看準了自己的貪心,可惜這一切明白的都太晚了,哈哈……天造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柳含香,你贏了,贏得徹底,現在她就算是死都沒臉見武家的列祖列宗。
手狠狠的攥著衣裙,指關節泛著青白,眼裡狠絕近似於瘋狂,不,她不能認輸,她還有機會,還有,只要那個人肯幫她,她就可以除去柳含香,一定可以……
霧白茫茫一片,柳含香全身輕飄飄的遊蕩在一個陌生的山洞中,四處灰白色的洞壁,陌生中帶著一抹熟悉,‘嗡嗡’的聲響迴盪在洞裡。
“魂兒,魂兒……”虛幻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