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狗娃的問題,姚潤之才把目光又一次轉回到福生的身上,他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溫潤,讚許道,“福生說的不錯,與楊海富爭鋒相對不是我的目的,說實在話,如果楊海富不是那麼急於求成的找那個皺大戶談什麼條件,他有真正的為鄉親們辦事的心思的話,我也不介意輸給他,成全他的一片心意。可是,現在看來,哎,……”
姚潤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不過,他很快的又振作了起來,語調輕快的說到,“不過,楊家屯還有你們這一批年輕人,楊老村長不用擔心族裡的後輩們無能,楊家屯也不會群龍無首了。不負長者所託,我終於可以安心了。”
姚潤之語調初聽是輕鬆明快的,但是姚甜甜一直凝神留意著叔叔的神色之處的細微變化,卻從他的話裡話外的尾音裡聽出了一絲惆悵和擔憂。
姚甜甜心頭疑惑著,不應該啊,如果說叔叔壓根不想過要擔當楊家屯的村長,現在他可看到了福生他們幾個後輩小生的實力,應該徹底的高興才對哪,這般隱隱的惆悵和憂慮又是為了哪樁?
姚甜甜暗自擔心著,福生和狗娃是細心之人,他們也聽出了姚先生的不對勁,聽出了他話裡話外,蘊含著的其他含義。二人心頭著急,雙雙站起身來,急聲問道,“先生,您,您要走?”
“先生,先生為什麼要那麼說呢?是大壯莽撞,惹先生生氣了麼?只要您不走,您打,您罵,您怎麼罰都成,就是要,要我默書一般遍都可以。”大壯慢了半拍,才反應了過來,他圍攏了過來,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姚潤之的表情,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理解不了先生的意思。
姚潤之一愣,須臾就反映了過來,他臉色也跟著明朗了起來,笑著,開起了自己的玩笑,“走?你家先生,我,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做飯都不會的人,能走到哪裡去啊?”
“可,可是……”大壯性急,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姚潤之太守示意他們都做回去,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你們都誤會了,不是先生要走,是楊家屯族長兼村長這事實非我多願,我也不能做的,因為我姓姚不姓楊!”
說完這話,姚潤之衝著著急說話的大夥擺了擺手,把話解釋的更加透徹,“咱們楊家屯河別的村子不一樣,是一個祖先一脈繁衍下來的,由楊姓人擔當村長那是天經地義的,我不想做,也不能做。但是,前幾天面對楊海富德野心挑釁,我又不能不暫時應承了老村長,因為我在楊家屯住了十多年了,這裡的鄉親們對我照顧有加,我也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被人帶上了歧路,我必須要做些什麼。”
“既然姚先生把楊家屯當家了,咱們楊家屯得鄉親們也沒把姚先生當做外人,姚先生為什麼還說這些外道話呢,我老婆子覺得先生做村長最合適了。”五奶奶不顧姚潤之的推辭,快言快語的說道。
“不,五奶奶您聽我說,”姚潤之漫言解釋道,“老村長,您,還有楊家屯得眾鄉親們關愛潤之,不把潤之當作外人,潤之很清楚。就是因為這份清楚,潤之不能讓楊家屯被心懷叵測的人帶入火炕,也不能破了楊家屯得規矩,做一個異性的村長,潤之能做的就是式做好自己的本分,教書育人,給楊家屯教出合格的村長來,並且創造合適的機會,把合適的人選推倒鄉親們面前。”
“給楊家屯教出合格的村長來?”五奶奶喃喃的重複著姚潤之的話,她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姚先生的意思,今天下去就是你創造的機會?”
“對。五奶奶說的極是,”姚潤之點了點頭,欣慰的說,“而他們幾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們做的很好。”
“唉呀,先生,你有所不知啊,光憑他們幾個毛頭小子,哪能辦得了這麼漂亮的事啊,今天下午這事啊,還多虧了小甜妞,要不是她啊,”五奶奶後怕的說著,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了。
五奶奶住了嘴,她的眼睛在大壯和姚甜甜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了幾圈,突然高興了起來,大聲的說,“姚先生啊,我老婆子明白了。姚先生你姓姚不姓楊,可是聰明的小甜妞既能姓姚也能姓楊的啊,今天小甜妞的勝利就是他們小一輩的勝利啊,姚先生真是高明,高明啊!”
065 絲瓜炒著吃還是煮著吃
姚甜甜原本正聽著五奶奶剖析叔叔的行為含義呢,說知道她老人家的話鋒一轉,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來了,而且還是她一廂情願的亂點鴛鴦譜。
不行,不能就這麼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萬一叔叔一個腦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