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來說,吳夢輕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更覺得張郎的說法比較信服。
這算什麼?
難道說自己想為了這個男人的話,而背叛宗門嗎?
這是何等可怕的想法啊。
前方,是一團迷霧。
現在吳夢輕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懸崖峭壁上一樣。
放手,就會摔死,可是一直抓著懸崖上的時候不放的話,雙手又會是鮮血淋淋的。
抬頭,是滴答著豔紅鮮血的雙手;低頭,是望不到底部的萬丈深黑深淵。
到底是該如何選擇,實在是太難了。
吳夢輕幽幽吐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
……
而張郎和念可兒顯然是不知道此刻吳夢輕正在經歷怎樣艱難的選擇。
張郎開著安久拉那輛黑色的保時捷,載著念可兒就來到了城西中心醫院。
如今安久拉的這輛黑色保時捷,已經成為了張郎的專用車了。
用了這麼長時間,張郎除了給這保時捷加了一次汽油之外——而且還是在汽油大降價的時候,除了做了這件事情,什麼類似於汽車的保養,四輪定位之類的,張郎都沒有做。
就好像是說,安久拉給了張郎一套房子住,可是這套房子張郎從來都沒有打掃過。
嗯,就是這種感覺。
不知道安久拉知道之後會不會打我。
張郎目光凝視著前方。
城西中心醫院的生意並不算太好。
主要是位於燕京城東城南的幾個甲級大醫院,都把患者分去了。
而且燕京的市民們,大部分都是白領級別的。
大多數人還有這寧願買貴的,也不願意買好的想法。
所以城西中心醫院,除了有知名專家坐診的時候,生意並不算太好,只能說是平平無奇。
最近張郎和姚海波討論過這個問題,他也明白了姚海波的苦楚了。
並且他總算是知道了,當初自己為什麼可以輕易的收購下城西中心醫院了。
並不是說自己的才氣多麼牛叉,而是自己正好趕上了城西中心醫院最困難的時期。
可是收購了城西中心醫院之後,張郎就發現了,這丫的,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不,這個就是一個黑洞。
前前後後,張郎已經在城西中心醫院投資不下三個億了,可是收效甚微。
雖然說是有一點兒成效,可是並沒有扭轉醫院不賺錢的局面。
當然,這也與姚海波的理念有關,那就是一切為了病人服務,而不是為了商業服務。
對於這個理念,張郎也是非常贊同的,他本身是一箇中醫,所以也有著悲天憫人的思想。
可是,若是一直不盈利,醫院中的一千多張嘴,就要靠自己的腰包餵養了。
自己收購城西中心醫院來,一方面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神醫師傅曾經說過的濟世救人的思想,第二個方面,則是用來作為商業兼併的堅實後盾。
在張郎看來,若是自己的產業在燕京做大的話,那麼以後的員工福利,就可以弄成免費在城西中心醫院就診了。
這在看病非常昂貴的燕京,是一種多麼偉大的突破啊。
不過現在,肯定實現不了。
不僅僅是因為目前沒有這個財力,更重要的是,一個不盈利的醫院,患者們也不認賬。
你想想,一個門可羅雀的飯店,和一個門庭若市的飯店,你會選擇哪一個?
飯店如此,醫院也是如此。
人們的從眾心理都會選擇去的人多的那一個。
也就是說,就算是張郎的財力夠了,自家的員工也不會認賬。
對於免費在城西中心醫院就診的福利,員工們說不定認為這是一個史詩級的巨坑。
沒辦法,這就是市場經濟制度之下,必然出現的某些問題。
張郎尋找了一個松樹旁邊的停車位,準備靠邊停車,這時候忽然看到念可兒的臉色稍稍有些蒼白。
“可兒,出什麼事情了嗎,難道是暈車?”張郎暗道了一聲糟糕,是不是自己太大意了,導致自家妹妹這個樣子。
若真是自己的過失的話,那麼久糟糕了,自己真是太失職了。
自己造應該給念可兒去準備一些暈車藥之類的。
等等,“避暈藥”,這就是避免暈車的東西嗎?
怎麼聽起來有些怪怪的,肯定是昨晚沒有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