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軒開口垂眸看了眼身側走著的女人,問道:“這兩年過的好嗎?”醞釀了許久的我想你了終禎,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沈終禎點了點頭,紅唇邊緩緩的噙起澄淨的笑容,“很好,很自在。”
“為什麼這兩年誰也不聯絡呢?”
“因為我怕您會來找我。”
“為什麼兩年前不正式的和我道別呢?”
“我正式和你道別了,在董事會的前天晚上。”
翟世軒一時有些語塞,董事會的前天晚上……沈終禎佯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和他一起吃了晚餐,一起看了電視,然後送他道了病房門口,並且給了他一個擁抱。
當時他以為,那是因為沈終禎原諒自己了,卻不想原來那是她道別的方式。
“您這兩年過的好嗎?”
“一般。”一點也不好。
“姜秘書呢?”
“她結婚了。”
“阿,恭喜你。”
翟世軒在聽到沈終禎的一聲恭喜後,薄唇邊忍不住的輕輕抽搐了一下。
他溫聲解釋道:“新郎不是我。”
話音落下後,他便看見沈終禎略帶不解的朝他瞄來,眼神裡像是在問他,這話什麼意思?
“雨傾在你離開後不久,就嫁到美國去了。”
翟世軒直接忽略了中間發生的事,只是輕描淡寫的告訴沈終禎姜雨傾嫁到美國去了。
沈終禎自是知道事情不可能像翟世軒口中說出的那般輕鬆簡單,兩年前那個女人可是戴著翟家的祖傳婚戒去她的病房內得瑟,並且想要自己讓處翟夫人的位子。
在自己與翟世軒離婚後,她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放棄,並且遠嫁美國。
雖然知道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沈終禎也沒有想知道的好奇心。
她只是點了點頭,略帶安慰的說道:“您會找到適合您的妻子的。”
“我已經找到了,並且打算追她了。”翟世軒回答的很是認真,說話時眉目間閃爍著一絲堅定的光芒。
然而沈終禎在聽到他的話時,卻是止下了腳下的步伐,很是認真的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太陽光映照在了他的身上,彷彿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在看向沈終禎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認真而又專注,幽黑的眼眸中繾腃著的一抹溫情在陽光的照射下如銀河星輝般熠熠生輝。
沈終禎突然的開口問道:“董事長,你知道這兩年的時間裡我都在努力的學什麼嗎?”
她的眼眸依舊澄淨如清泉,看向翟世軒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雜質,可是她的眼神卻不像從前那般堅定了。
還不等翟世軒問沈終禎是什麼,便聽見沈終禎微張開如玫瑰般嬌嫩欲滴的唇,一字一句極為認真的回道:
“我在學著忘記您。與您的兩年婚姻讓我深陷與情感的漩渦以及您的謊言中,
我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才逼迫自己走出那潭泥沼,將您忘記。
現在能夠如此坦誠的告訴您這些,完全是因為我已經放下了。”
因為我已經放下了……這句話無疑就像一把鐵錘,狠狠的垂在了翟世軒的心口,砸疼了他的整個心窩。
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尋找這個女人,而她此刻卻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她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學著忘記自己,並且已經放下了。
這讓翟世軒如何不痛,不難受。
那兩年的婚姻,深陷泥沼的並不只是沈終禎一人而已,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並且無法自拔。
沈終禎就像一顆樹苗,經過兩年婚姻的洗禮已經在他的心中深根發芽,長成一棵長天大樹了。
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裡,他企圖將這棵大樹連根拔起,卻發現這顆大樹駐紮以深,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與能力去撼動了。
“終禎…”翟世軒低喃了一聲沈終禎的名字,眼中的受傷在輕輕的眨眼間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了。
“我……很想你。”
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花費了翟世軒所有的勇氣才說出口,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沈終禎的眼睛。
卻發現那雙清亮的眼睛在聽見自己說出這四個字時,沒有絲毫的反應,平靜的像是在聽他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沈終禎再如何會偽裝,很多時候她的眼睛總會不由自主的洩露她的情緒。
所以當翟世軒看見她的眼中除了平靜,別無其他情緒時,他的一顆心漸漸的墜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