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水泥糊上了,留下一塊醜陋的黑疤,通風換氣,完全靠頭頂排風扇,巨大的雜音吵得她整晚失眠,可是關了又悶得慌。
每天早中晚三餐都有人按時送來,一葷一素一湯。
第一天,她踢翻了所有碗,湯菜飯灑了一地,她餓了整晚。
第二天,她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若是有人送來,她就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等表哥來救她。
可是,第二天沒人送飯。
飢腸轆轆險些暈厥,終於熬到了第三天,只有一葷一素,少了湯,而且葷菜看上去讓人噁心,因為是廉價的豬肝。
她叫囂著問原因。
那送飯的下人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說,對待犯人,不要太好,得有個教訓!一頓不吃,那就免了二頓,第三頓規格減半,若還是不吃,那就不用送了。”
從那之後,倪茜再也不敢隨便摔碗。
二十幾年養尊處優,仗著艾維斯家族的權勢和舅舅的喜愛,倪茜嬌生慣養,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成了階下囚,遭受到一系列非人對待,她幾乎快要崩潰!
若不是心裡盼望著表哥能夠英雄救美,她估計早就瘋了。
腹部傳來痛感,她咬牙,低咒一聲,探頭探腦打量著四周,然後脫掉褲子,在背離監控攝像的位置蹲下身,不一會兒,惡臭傳來。
倪茜咬牙忍著。她是人,不是神,吃進去的,也要拉出來,可是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廁所,她只能……就地解決。
突然,門鎖轉動,倪茜腳下一歪,直接伸手把褲子提起來,動作那叫一個快,完全是下意識反應。
一個老媽子站在門口,捂著鼻子,嫌棄地看了倪茜一眼,“呸——不要臉的髒東西!”
倪茜羞憤欲死,嘴唇顫抖著,“你、你們欺人太甚!”難堪和憤恨齊齊湧現,她歇斯底里!
最後,她被兩個大漢架起來,扔進浴桶,在老媽子的監督下,她草草打理乾淨自己。
“如果不是夫人要見你,只怕關到死也沒機會洗上一次熱水澡!”
倪茜心下驚疑,夜辜星要見她?!
“倪小姐,好久不見。”
下意識後退半步,倪茜目露驚恐。
鄭萍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你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給你傳個信而已,艾維斯家族到現在還不見動靜,似乎……不太關心你的死活啊?”
倪茜眼底閃過一絲得意,“king不會上當的!”繼而咧嘴一笑,有恃無恐,“承認吧,你根本不敢拿我怎樣,除了囚禁我,羞辱我,你還能做什麼?”
夜辜星不見動怒,只是笑得極為寡淡,“你說得不錯,我確實不會拿你怎樣,相信沒有生意人會在出手前,損壞貨物,畢竟,造成的損失要自己承擔。”
“你什麼意思?!”
鄭萍嗤笑一聲,“倪小姐,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瞭,你究竟是真傻,還是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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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還是裝瘋賣傻?”
“老女人,你閉嘴!”
鄭萍笑容一斂,“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敢那你就來啊?誰怕誰——”
“夠了!”夜辜星冷聲一喝,“倪小姐,我確實不會動你,但前提是,你還有利用價值,能讓我從艾維斯家族手裡得到好處,可如今……”
倪茜面色微變。
“你好像已經失去了這種價值,所以,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你敢?!”
夜辜星冷笑,“要不要試試?”
倪茜脖頸一縮,眼底驚惶畢露無遺。
夜辜星隨手撿起一把小巧的鐵製剪狀物,“知道這是什麼嗎?”
倪茜強作鎮定,扯開唇角,“一把剪刀而已,你、你少嚇唬人!”
“沒錯,”夜辜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確實是把剪刀,不過,它有個特殊的名字,叫——拔甲剪。很難想象,這樣一把小小的東西,可以將一個人的指甲全部——拔、掉!”
倪茜猛然收手,恐懼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