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二字,躍然心中。
驀然回首數風流,非皇非帝非君非諸侯!
這讓眾人不約而同聯想到《春色頹靡》中,英姿勃發,俊朗無儔的少帥程麒銳,同為一方軍閥,手握重兵,舉足輕重;同樣傾心於風塵女子,譜寫一段,絕美戀歌。
如此一來,夜辜星就不可避免與葉紫成為兩相比照的話題。時隔兩年,這位生前籍籍無名,死後反倒多受關注的三流豔星——葉紫,成為報刊雜誌中,慣常出現的人物。
原因無他,只因能夠透過她與向來低調的夜辜星扯上話題,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絕佳撈金的機會。
攤開報紙,看見自己上輩子的模樣,夜辜星恍若隔世。
曾經,葉紫也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一顰一笑,妖嬈天成,魅惑無雙,那樣的美,帶著壓迫,讓人窒息,彷彿一匹脫韁的野馬,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將她套住。
豔,近乎俗氣,讓男人一看就會有產生反應,衍生*。
****,羊脂玉膚,少了幾分知性的美感,多了幾分*的奔放,想極盡妖嬈的野玫瑰,濃郁,卻扎手。
目光微微左移,這是現在的自己。美得張揚,跟清秀不沾邊,卻也不會給人豔俗的感覺,眉宇間透著冷清,氤氳著華貴,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讓人垂涎,卻無人膽敢侵犯。
或許,一個人的身份,真的會影響氣質。
葉紫破罐破摔,對“三流豔星”這個稱呼向來不在意,反正她意不在此,蒐集情報才是首要目的,嘴長在別人身上,她不想管,也懶得管。
就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在大眾眼裡的形象越來越黑,名聲也越來越臭。
很多時候,當所有人都在告訴你,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即便你心裡清楚自己不是,但潛移默化中,或許你自己也在悄然偏離,逐漸向別人口中的自己靠攏,所以,葉紫眉間縈繞著媚色,近乎於不莊重的狎媚。
而這種氣質,之於男人,就像那啥,之於蒼蠅。
倒不是她在自貶,只是認清事實,做一個貼切的比喻。
如今的夜辜星不同,或許是拋開一切,再世為人給了她重新再來的機會,或許是本尊得天獨厚的外貌以及智商給了她信心,抑或有了安雋煌這樣的天子驕子呵護疼寵,她有成為女王的資本和實力。
所以,葉紫和夜辜星,美雖同,但質卻各異。
“早。”男人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鐵鉗似的雙臂糾纏在女子平坦的小腹前方。
夜辜星淡笑側首,呼吸纏繞,“早。”霎時,甜蜜入骨。
溫涼的唇輕啄女人白皙的脖頸,男人呼吸愈漸沉濁,後腰被什麼東西頂住,夜辜星出其不意,靈巧脫身,“這是在客廳。”
她嚴詞提醒。
安雋煌兩手一攤,邁步上前,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輕而易舉又將女人撈進懷中,左摸摸,右蹭蹭。
突然,一個小腦袋探出,夜辜星朝兒子招了招手,“絕兒,到麻麻這裡來……”
絕小爺哼哧哼哧邁著小短腿朝她撲來,只是沉靜的小臉上,嚴肅到不行,跟曾經某個男人如出一轍,只是,如今……
夜辜星瞥了眼上下其手的某人,表示嫌棄,冰山一去不復返,還真有點懷念當初那個禁慾系安雋煌……
咳咳……這個也只能偷偷在心裡想想,要是被抓了現形,估計今晚又有得折騰。
絕小爺穿了一身兒軍綠色迷彩睡衣,小小的身體,正是肉嘟嘟好下爪的時候,夜辜星一把將兒子撈進懷裡,三個人以疊羅漢的姿勢擠在一起。
男人摸女人,女人掐兒子,其實,某絕爺心裡是崩潰的。
一番鬧騰,安絕被他麻麻掐得渾身不自在,男人的魔爪也順勢蹭到女人胸前,正準備下手,pia——
清脆一聲,夜辜星理了理衣服,抱著兒子起身,站在男人面前,居高臨下,活脫脫一戴著寶石皇冠的女王,眼底兇光一掠而過。
“老實點!”
男人魔爪僵硬半空,目光有些訥訥,被打的地方火燎燎的,突然,絕小爺猛拍肉爪——
“咯咯……打!打粑粑!”
某人頓時黑臉,夜辜星無語凝噎,兒子,你不是挺深沉的嘛?幸災樂禍不用這麼明顯吧?那可是你老子……
小丫頭貪睡,一半是因為懶,一半是因為身體太弱,所以,大家都默契地不去打擾,讓她睡到自然醒。
王嫂擺好了早餐,喚客廳裡鬧騰正歡的一家三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