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緊抿,“對不起。”
王者低下了高傲的頭。
“理由。”
不是沒察覺到男人今天的反常,夜辜星很早就想詢問緣由,卻沒有想到,會是在自己被吃幹抹淨的情況下開口。
“……”
她索性轉了個身,面朝他,卻在那一瞬間,看見了男人眼底的刺痛和愧疚。
夜辜星順著他的視線緩緩低頭,最終,目光落在鎖骨處,一個清晰的牙印出現在大片青紫之上,隱隱泛出血絲。
而這一切,他是始作俑者。
安雋煌突然掀被坐起,甚至來不及套上睡衣,逃也似的奔向浴室。
不一會兒,嘩嘩水聲傳來。
聽著極富節奏的拍調,夜辜星唯有苦笑。
明明被人當面團揉圓捏扁的人是她,爽的是男人,怎麼倒像自己強迫了良家婦男?
安雋煌那一臉怨憤的表情是為哪般?
如果,她真的打定主意拒絕男人的求歡,安雋煌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將她壓倒。
固然有半推半就的嫌疑,但到底是夜辜星預設的。
在某些方面,她不介意給予男人多幾分縱容,雖然苦的是她。
可說“苦”,還是不太恰當,畢竟她也尖叫著小死了幾回。
想著等男人洗完澡再坐下來好好談,夜辜星閉目養神。
不知是太過疲倦,還是洗澡水嘩嘩聲起了催眠曲的作用,這一閉眼,夜辜星徹底睡著了。
二十分鐘後,男人挾裹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黑色浴袍將強壯的身材悉數掩蓋。
眸中隱隱帶愧,口裡絲絲泛苦,安雋煌行至床邊,伸手撫上女人疲憊的臉龐——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狠色,稍縱即逝reads;休仙。
再次醒來,天矇矇亮,身側沒有男人的身影。
夜辜星有瞬間迷濛,抬眼望向掛鐘,六點十五分。
起身,下床,痠軟的兩腿像兩根麵條,腰腹處痛感清晰可辨。
光著腳,未穿衣,就這樣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青痕斑駁的身體,夜辜星皺眉。
對安雋煌的埋怨也轉化為幽暗不明的眼神帶到了飯桌上。
傭人已經發現了男女主人之間非同尋常的氣氛,就連空氣中也瀰漫著絲絲涼意,皆不約而同緊了緊領口。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安雋煌的目光明顯閃躲,尤其是在對上女人那雙清泠雙眸之時,閃爍著,移開,卻又侷促不安地不知落到何處。
就這樣漂浮著,隱約幾絲虛無縹緲的高深。
但夜辜星知道,他在尷尬,也在愧疚。
否則,起床的時候,她不會在陽臺上發現那一地散落的菸頭。
看來,兩人有必要好好談一次。
“煌,我……”
夜辜星才一開口,男人就放下刀叉,隨手抓起紙巾擦乾淨嘴,“我還有點事,先去處理。”
言罷,逃也似的進了書房,就跟昨晚半夜落荒而逃的情形一模一樣。
夜辜星有些傻眼,正準備跟上去,手機響了。
“辜星姐,我的車已經等在別墅外面,你吃完早餐了嗎?”
“嗯……”
“那我們直接去場地和導演組匯合。”
“今天有外景戲?”
“嗯,聽說在帝國大廈。”
“你等著,我馬上出來。”
夜辜星朝書房看了一眼,沉吟一瞬,等晚上回來再說吧。
拎起揹包,朝外走出。
張婭開了一輛商務賓士,低調的黑色,車身夠大夠寬敞,坐進去,還有可供休息的平座,一看就是改裝過,很適合當保姆車。
“走吧。”
車緩緩朝山下開去,書房落地窗前,男人收回視線,獨自坐回辦公桌後,沉思出神,愈漸聚攏的眉心,牽扯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糾葛。
竟說不出是愧,還是怨……
半晌,撥通了一個號碼——
“替我查艾維斯家族的核心成員,尤其是那位神秘的二小姐……”
結束通話電話,男人心中隱有猜測,所謂的真相曾讓他一度失態,所以昨晚才會那般瘋狂,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從此以後,便只有他能感受到她的美……
外人,休想覬覦!
那枚靜躺於保險櫃中的皇冠被男人取出,放在面前,他細細打量,金銀交鍍的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