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澈一愣,“為什麼?”
“如今,三合會、和勝和、14K三足鼎立,瓜分香港黑道統治權,這樣的局面,牽一髮動全身,就算有矛盾也只會私底下解決,不可能鬧到檯面上。”
“用錢?”
夜辜星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要殺吹水光?”
“那你又為什麼肯定是我殺了吹水光?”
溟澈一哽,“直覺。”
“首先,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溟澈豎起耳朵,連帶夜機山和月無情也目光專注。
“如果私下解決,三合會頂多破財,可如果吹水光的死是三合會內部人乾的,而且這事還被警方爆出來……”
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夜辜星窩進沙發裡,雙臂枕於腦後。
溟澈目露沉思。
驀地,眼前一亮,“這樣一來,就不單單是條人命,還關乎幫會的臉面。”
“沒錯!黑道一講信譽,二講面子。和勝和被人當場打臉,無論如何,肯定要找回場子”
“到時,端看這兩家狗咬狗……”
夜社再趁亂摸魚,根本不費一兵一卒。
“夫人真是……好算計。”
夜辜星兩手一攤,“關我什麼事?”眼裡極其無辜,“反正,吹水光又不是我殺的……”
溟澈一口老血卡在喉頭。
說了半天,又繞回原點,他覺得作為一個爺們兒……太特麼憋屈了。
不過轉念一想,家主也是過的這種日子,或許比自己更慘,瞬間又平衡了。
果然,有比較才有高下,有高下才會滿足。
夜辜星笑意未改,目光投向落地窗外,思緒飄遠……
她確實沒殺吹水光,只不過耍了點小手段,誰知道,他那麼不經玩……
八小時前,邵燁走後,夜辜星也跟著離開。
踩著高跟長靴,露出超短裙下,被絲襪包裹的兩條長腿,一行一步皆是風情。
誰能料到,奧斯卡影后會來這種地方泡吧,還打扮得跟“援交女”一個模樣。
很快,在穿過一條又黑又窄的小巷之後,她站在一家名為——“春紀足浴”的店門口。
掏出煙,點上,夾在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
“喲,哪來的野雞,姿色不錯。”媽媽桑一身大紅裙,下垂的前胸像掛了兩顆肉瘤。
“聽說,你們這場子是光叔罩?”
媽媽桑一臉自豪,笑意深了幾分,“沒看出來,你還知道光叔。”
“我以前陪過他朋友。”
“說吧,有什麼事?”
夜辜星比了個數錢的動作,“最近手頭緊,想在你這兒借個場。”
“喲,借場借到我燕姐這兒了?你怕是想捱打吧!”
笑了笑,“你放心,規矩我懂,該給你的一分不少。”
“嘖,敢情還是個識趣的主兒。”一雙慵懶的麗眸上下掃視一通,“你這身段不錯,想必開價不少吧?”
“跟你們這兒借場的如雲一個價。”
燕姐面色一變,頓時警惕,“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如雲?!別告訴我,你他媽是CIB的!”
“噗——”夜辜星笑得前合後仰。
此時此刻,她已經徹底入戲。
不都說,生活是個大舞臺,每個人都在演一部電視劇,她剛拿了小金人,炫技的感覺還真不賴。
就是不知,究竟誰是戲中人,誰是旁觀者。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虛實相生,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能成真。
演戲,演戲,不都是靠“演”嗎?
“唉喲~我說燕姐,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真以為拍電影兒呢?我要是Madam,直接上酒吧抓K仔犯,來你這紅燈區幹嘛?”
對方明顯鬆了口氣。
“不是就好。”
“再說,這條街不止你這一家,我要抓人,單挑你幹嘛,肯定一網打盡。”
“得了,我信你。”
“那這借場的事兒,你看……”
“既然你陪過光叔的朋友,也算自家人,這事兒姐出面應下了,不過,嫖資的分紅……”
“三七開。”
借場,顧名思義,流動的妓女,鐵打的妓院。再說,這場也不是白借的,得給媽媽桑佣金,目前的行情是抽三成。
“四六。”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