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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之所以會這麼恨,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心裡,都曾期待著同一樣東西,期待得太過美好,而現實太過殘酷,毀了一切美好的同時,也毀了自己。

這就是仇恨的力量,不容小覷,也永無止境。

------題外話------

好吧,菇涼們可以叫我騙子叔

202、阿哥,救救他

一間間破落的院子,靜靜地坐落在整個都城最邊沿最破爛的街巷,整條巷道都已無人居住,屋房均已廢棄許久,門漆剝落,雜草瘋長,石凳歪斜,蛛網盤結,灰塵觸手可摸,撲鼻全是腐朽之味,若非之前還進去一個人,龍譽還以為這樣的街巷不會有人踏足。

那個為了一張餅子而寧願捱打的女子就跛著腳匆匆忙忙地跑進了破爛的巷道里,跑到了最裡處才推開右手邊虛掩的破木門,沒有將門再掩上便跑進了屋子裡,因著一路匆匆,絲毫沒有察覺有人跟在她身後,想必她也不會料到會有誰個會跟蹤她一個破落得不能再破落的瘋婦。

於是,龍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從未掩的正門進了這個尚有人居住的院子。

入了院子,龍譽才發現這破爛的院子還是這條巷道里的所有院子是有差別的,雖然破舊,但至少是乾淨的,至少沒有瘋長的雜草,即便還有青綠的小草在破敗的牆縫中冒頭,至少沒有亂結的蛛網,至少歪倒斷裂的石凳是被擺好的,院中撐著兩個三角竹架子,架上搭著一根竹篙,竹篙上掛著幾件洗得發白,補丁還打得歪歪扭扭的衣裳,衣裳有大有小,果然如老阿婆所說的,有小娃娃,門外牆角擺著一隻木桶一隻木盆,木色均已發黑,看得出年月不淺,就連那箍著木桶的麻繩都要被磨斷的跡象。

院牆坍塌,本作為廚房的耳房也塌了半邊,正屋門外的廊簷下,砌著幾塊泥磚,泥磚上搭著一口燒得通黑還缺了個耳的鐵鍋,鐵鍋下的泥磚灶膛裡亂七八糟的塞滿焦黑的柴禾,旁邊還東倒西歪著三隻缺口陶罐,就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龍譽,還是不禁為眼前所見蹙眉。

若是男人,她不會覺得有任何憐惜,可這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帶著兩歲小娃時常神志不清的女人,在如此惡劣的環境,是怎麼活下來的?且不說大人是怎麼活的,小娃是怎麼活的?

“咳咳咳——”突然,屋內傳來小娃娃獨有的稚嫩咳嗽聲,聽得出難受至極,沒有聽到女子的聲音,唯有小娃娃讓人心疼的咳嗽聲一陣陣響起。

龍譽只覺聽得揪心,或許是她也太想要一個娃娃的緣故,見不得小娃娃受苦受難,於是想也不想地走近了正屋。

而所謂的正屋,不過也是一張破木桌,一條板凳,挨東邊牆是一張木板床,除此之外,這個屋子便再無其他,此刻那蓬頭垢面的女子正坐在木板床沿上,懷裡摟抱著一個瘦小得不能再瘦小的小男娃娃,只見小小的娃子面色蠟黃,本就巴掌大的小臉竟是雙頰凹陷,齊肩的短髮枯黃且毛糙,此刻因為咳嗽,他的臉上才有些血色,兩隻瘦瘦小小的手也因為難受而緊緊抓著女子的衣裳,通紅的鼻翼忽閃得厲害,一張乾裂的小嘴困難地呼吸著,模樣極是可憐。

女子身旁擺著一隻破碗,碗裡裝著一張皺巴巴的幹餅子,此刻她正將撕了一角的餅子放到娃娃嘴邊,滿臉心疼地將餅子往她懷中娃娃的嘴裡放,娃娃一咳嗽,她就緊張地輕輕拍拍娃娃的背,娃娃似乎始終沒有力氣咬她手中的餅子,女子忽然扔掉了手中的餅,然後將娃娃緊緊摟在懷裡,一下一下地張嘴,似乎在痛苦傷心說著些什麼,然而卻是張嘴無聲。

她,竟是個啞巴。

女子因為太過關注懷中的小娃,並未注意到龍譽的突然出現,龍譽看著眼前一幕,心中萬般難受,在看到女子無聲的唇形時,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晃,卻是很快穩住,走向了傷心中的女子。

“能讓我看看娃兒嗎?”龍譽站在女子面前,讓自己儘量變現得柔和,儘量讓自己不嚇到女子,在看到女子驚恐又警惕地抱著懷中娃娃連忙往牆角縮去時,只覺心酸,也不在乎女子是否能聽得懂她說話,只柔聲道:“放心,我方才既然幫了你,就不會害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孩子,他似乎很難受。”

然女子卻像避瘟神一樣,只是一個勁地護著懷中孩兒往裡縮,一個勁地搖頭,許是勒得孩子太緊,孩子發出了痛苦的咳嗽聲,小小孩子,細細嚥喉,竟給人一種想要咳出血來的感受。

女子立刻鬆開雙臂,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並用唇一下一下親著孩子的額頭,想要以此來減輕孩子的痛苦,只是孩子面色的血色只增不減,兩隻小手將她的衣裳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