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怎麼會有事,她怎麼忘了他就是個詭異存,真是讓她白緊張了一回。
“好好一個姑娘,怎突然間就變成了結巴了?”燭淵又是微微搖頭,語氣略帶惋惜,“不過阿妹是不是該感謝我沒讓你為我殉情呢?”
“好哥哥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麼喜歡說風涼話。”龍譽咬牙笑笑。
“阿妹擔心我就直說好了,就算不說,阿妹眼神也告訴了我你擔心我。”燭淵微微向龍譽靠近,看著她一副咬牙切齒卻仍舊笑著模樣只覺好笑,慢慢貼近她耳畔,輕笑道,“這樣小毒雖然死不了我,不過被人擔憂關心滋味真是不錯。”
“好哥哥若是有這閒情逸致,還是處理了你手心裡心臟為好。”對於燭淵這樣曖昧舉動,龍譽並未將他推開,而是笑著替他理了理胸前對襟,微微抬起頭看著他,秀眉微挑,“難道好哥哥要等它完全行動起來之後才下手嗎?我覺得現不是個玩遊戲好時機。”
燭淵看著那屍人此刻已經慢慢站起了身,笑意甚,“阿妹可是害怕了?那麼我現下就毀了它,順帶,讓龍譽阿妹看個好玩。”
燭淵離開了龍譽耳畔,將手心裡心臟移至面前,看了一眼手心裡心臟,再看了一眼龍譽,含笑語氣裡含著數不陰寒,“阿妹,可要看清楚了,聽清楚了。”
015、如何,好玩麼?
龍譽有些不解燭淵話,只聽他話音剛落,便抬起了右手,對著那顆心臟輕輕勾動食指,就他食指輕動時候,只見那扎心髒上細小黑枝無形中被拔出了一根。
與此同時,一聲骨頭斷裂聲音清晰傳來,龍譽微驚,燭淵唇角挑起,隨著他右手五指動得愈,那骨頭斷裂聲音就愈清晰,幽靜山林顯得詭異異常。
待得那顆心臟上小黑刺被拔,那詭異骨頭斷裂聲也隨之消失,那已經站起無頭屍人整個身子搖晃得厲害,彷彿失了支撐空殼一般。
燭淵握著心臟手倏地握緊,將心臟緊緊捏住,那無頭屍人便往後砰然倒地,整個上身像洩了氣囊一般瞬間癟了下去。
龍譽再一次擰眉,眼神變得冰涼,這個白麵小男人,究竟有著怎樣一顆心?即便是屍人,可她畢竟也是個苗民!
“如何,好玩麼?”燭淵眼神也是陰沉沉,將捏緊手慢慢鬆開,那原本鼓脹心臟已經變得枯朽,他手掌一傾斜,那已經萎縮心臟便掉落到了地上。
“這可是我剛剛才想到,除了數百年前毀了屍人辦法之外方法。”燭淵頓了頓,再繼續道,“不過是有些麻煩罷了,還髒了手,難怪以前巫姑們沒有采用這種辦法。”
“好哥哥真是不將人當人看。”龍譽手有些顫抖,並非是因為恐懼,這樣人,真是守護苗民五毒聖教大祭司嗎!?
“阿妹哪裡話,她哪裡還是個‘看’。”燭淵輕輕拍了拍手,盯著龍譽,“若眼前人是中原人,阿妹還會這樣想麼?”
“中原人自然不能和苗民相比。”龍譽亦是對上燭淵目光,冷冷道,“中原人只會給苗疆帶來災難,就算死再多,也不值得同情。”
“所以對龍譽阿妹來說,苗民是與中原人不同。”燭淵抬腳,往前邁開了腳步,從龍譽身旁與她擦肩走過,“可是對我來說,無論苗民還是中原人,都是一樣。”
龍譽視角無法達到視線裡,燭淵嘴角再無一絲笑意,眼神冷得好似深冬寒霜雪。
龍譽定原地,眼神冷冷,心沉沉。
“阿妹還是些走為好,此處當是離前面村子不遠了,阿妹既然這麼關心苗民話,此刻不應該是飛奔著跑到前面村子,瞧瞧是否有屍人侵襲了村子,然後把苗民以各種方式折磨死?”燭淵往前走著,沒有回頭,淡淡聲音飄至龍譽耳裡,讓她猛然回過神,轉身,腳步生風般地往前面村子方向掠去,絲毫不顧已經落她身後燭淵。
前面,可是阿木朵村子!
“難道阿妹不該想想,為何屍人會這麼巧地出現你我面前?”燭淵望著龍譽愈行愈遠背影,明知她已聽不見,卻還是兀自道,“接下來事,可就讓我好好看看你表現了。”
又是有行動了麼?這一次,他是管,還是不管呢?呵……
“叮鈴……”沒有風起,燭淵身上銀鈴卻又開始輕輕作響。
燭淵微微往後側頭,銀鈴聲響得愈加清脆。
***
盛開野花,斑駁樹影,有婦人一齊坐樹蔭下編著竹筐,談笑著,有年輕男子趕著牛車經過,坐牛車上女子突然從後摟住了男子脖子,笑著用手中棉帕子替戀人擦掉額頭上沁出汗珠,男子雙頰泛紅,聽著戀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