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王上是獨空職責,是獨空榮幸。”獨空故意將頭垂得低。
“你知道就好!”碧曼又是冷哼一聲,狠狠那摔落地銀盤上踩了幾腳,直到踩得銀盤變形,才挽著赤索裡胳膊趾高氣昂地走出巫神殿。
赤索裡沒再阻止碧曼無理取鬧,卻是轉身時候眼底一抹陰毒閃逝。
後一次卜算也用完了,有些人,就不必留了。
直到碧曼紅色裙角消失視線裡,獨空才慢慢蹲下身,收拾一地狼藉,伸手拿起那個被碧曼踩得完全變形銀盤,溼了水了衣服貼著心口,撥涼撥涼。
“暗處朋友,冰雪寒天夜,偷聽這麼久可覺得冷?可要下來與獨空坐下喝杯熱茶?”獨空將翻倒石案扶正,將翻落了一地東西一樣樣慢慢撿起放到石案上,忽然頭也不抬地淡然道。
“沒想到你這樣一個怎麼看怎麼孬人,竟還能覺得到我存。”黑磚石錯落層疊穹頂傳來女子清清冷冷嗤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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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上班了,感傷
132、在意那個白麵小男人
“獨空無甚本事,甚至軟綿綿連把刀都握不住,可蛇蠍使獨空頂頭一直髮出鄙夷笑聲,獨空若是再無所察覺,那也未免太愚鈍了。”獨空抬頭看向正從穹頂躍下龍譽,面色不起絲毫波瀾。
“大巫師這是拐著彎罵那父女倆愚鈍嗎?”龍譽嘴角含笑,冷冷盯著獨空,“我想,大巫師應該不會高聲大喊把那父女倆引回來然後抓了我吧?”
龍譽雖是因為方才所見而對獨空嗤之以鼻,可心中對獨空感覺得到她存不禁對獨空印象稍加改觀,或許,這個男人並不像她所看到那麼懦弱,而且,他竟知道她是聖蠍使,她成為五毒聖教聖蠍使不過短短三個多月前事情,他不過是個遠王都且看著還是手無縛雞之力軟弱男人,又怎麼會知道發生聖山事情?
難道是聖山有人相告?可她直覺卻又是不可能。
“以聖蠍使身手,大可我張口喊人之前掐斷我脖子。”獨空好像沒有察覺到龍譽眼中冷意一般,轉身面對身後殿牆,只見他牆上一個太陽浮雕上輕輕一按,原本厚沉殿牆便開啟一個兩尺見方暗格,暗格中整齊地擺放著陶壺陶碗,竟還有煮茶小陶爐,龍譽一旁看著心中嘖嘖讚歎著這大巫師看來只怕是個表裡不一人,獨空將陶壺陶碗以及小陶爐取出來放到了長石案上,一邊繼續平靜道,“而聖蠍使若是了結了獨空,獨空猜這王都所有人,應當都會是滿意,包括王上與公主。”
龍譽愈加認真地觀察面前這個長相平凡且懦弱男人,試著揣度他心中所想,看著他再轉身從暗格中取出烏黑木炭以及一把不大不小鐵鉗子,有些驚訝問道:“你已看得出王都不再想留你,為何還要為那個男人卜卦?”
龍譽自小看著苗民艱難地生活苗疆與中原夾縫中,而苗王非但不體惜愛憐他子民,還一次次派人搜刮苗民豐收所得,不僅不知羞恥地向不斷屠戮苗民中原俯首稱臣,已是三次將美麗苗疆姑娘進貢到長安,還三番兩次不顧苗民疾苦強行徵集勞力去為他修建宮殿和祭壇,若是不從,後果只有死,她尤記得有一次她忍不住要衝出去把那王都來人給殺了,是小哥哥拉住了她叫她不要意氣用事。
還有,六年前那場慘烈屠殺,她竟查得線索是他們苗疆王上將訊息悄悄傳到了長安,以三萬苗族英雄性命來換得大唐對他王位支援!
所以,她恨王都,恨那個所謂王上,她曾經想獨身殺到王都,殺了那個禍害苗民禍根!可是她不能意氣用事,不僅是她力量還沒有強大到能獨闖王都,是因為若她一旦成功,長安或許會有理由再一次出兵苗疆,苗疆必將陷入大亂。
故,她能做,只能忍,先忍著,也因此,她想要進入五毒聖教,坐上教主之位,擁有力量,守護自己想要守護一切。
“許多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懂,聖蠍使若是覺得獨空是個孬種,那獨空便是個孬種,聖蠍使若是覺得獨空懦弱,獨空也不介意當那懦弱之人。”獨空並未正面回答龍譽問題,而是提著小陶爐走到了神殿正中央銅鼎前,把小陶爐中木炭放到了銅鼎中,木炭遇火,即刻噼啪地跳躍出點點火星,獨空依舊是一副淡淡模樣,似乎完全不乎自己這條命,不會乎外人如何看他一般。
這天下間,能懂他,也只有一人而已。
龍譽看到獨空竟用銅鼎裡火燃木炭,一時驚訝,不禁分了些神,微微擰眉道:“這是神殿聖火。”
“正是。”獨空將銅鼎裡木炭翻了個身。
“你用聖火燃木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