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和落原……”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突然很心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臉上總是雲淡風輕,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下意識逃避。
“不過就是一頓飯麼?我也沒什麼好在乎的。”都要離婚還在乎什麼?顧溪墨喜歡誰她也阻止不了,她轉移話題:“過些日子你好點,我帶你去一家餐廳,那家餐廳菜的味道不錯。”
“好!”齊舒然心不在焉點頭:“驚羽,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那肯定的,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自己。”
高檔的餐廳,鑲嵌鑽石水晶燈吊在天花板上,地面鋪著灰色的羊毛地毯,喬落原一臉緊張又害羞坐在靠窗的桌前,今天她特意打扮,長髮被盤起來,一襲豔紅色的裙子,顯得人美豔十足,那雙眼睛嫵媚又帶有風情。害羞的時候臉頰有些紅,更增添了幾分姿色。
相比喬落原的害羞,顧溪墨稱得上冷漠十足,他眼眸深深即使不說話,也輕易讓人沉迷。嚴謹又貴氣的西裝襯著那張面龐越發俊美。燈光灑在他臉龐上,深不可測的眸子看的喬落原忍不住心肝亂跳。
“顧少,你……你……”為什麼約我?喬落原因為緊張有些結巴,見他輕瞥了她一眼,她無限害羞。
“你一個人來?”狹長的眼眸眯起眼眸,眸子反轉,讓人猜不透。
喬落原早已想好怎麼應對這個問題,不過沒想到他這麼早問,她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你是說驚羽吧!她今晚沒空,一直在醫院照顧舒然呢!看他們兩人的關係,沒想到發展這麼快。肯定有戲!”說完故意曖昧笑了笑,然後故作問道:“怎麼了?顧少!”
手指握著玻璃杯發白,他臉色沉靜可那雙眼眸隱隱跳動火苗,薄唇緊抿,臉色隱隱帶著猙獰的意味,那眼神實在是兇狠,嚇的喬落原臉色白了白。
半餉後,他才開口,試探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很好?”
喬落原這下大概猜出賀驚羽和顧少根本不止是朋友關係,想到這裡,她心裡越發妒忌,眼底狠毒一閃而過,不停點頭:“是啊,以前舒然喜歡驚羽,驚羽對舒然其實有好感,不過當時她和旗函在一起,所以兩人就沒在一起,所以舒然出國了。”她繼續道:“對了,我想起了,當初驚羽和旗函之所以分手很大原因是因為舒然。”
顧溪墨多看了喬落原幾眼,眼眸深深讓人看不懂,喬落原有些心虛,她握緊手指,強忍住心虛,她決不能讓顧少看出她說謊,維持表面平靜故作驚訝問道:“顧少,你怎麼問這個?”
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子將杯子的酒一飲而盡,薄唇抿著,渾身無意識散著肅殺之氣,喬落原被強大的氣場壓的臉色慘白,低沉的嗓音聽不清喜怒:“繼續說!”
喬落原之前接到顧少的電話非常興奮,可現在見他約她只為旁敲側擊打聽賀驚羽的事情,心裡失落又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她看上的每個男人看上的都是賀驚羽,她哪一點比不過她了。越想越不甘,可她好不容易有一個接近顧少的機會,可他的話她又不敢違抗。只好真假參半把驚羽說成是一個腳踩兩條船的女人。
喬落原時不時看眼前男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想到賀驚羽,頓時多了股幸災樂禍,看若是顧少知道她的“真面目”,還會不會繼續喜歡她。
等喬落原離開後,顧溪墨當場捏碎一個玻璃杯,鮮紅的血曰曰往下流,周圍的服務員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顧少,紛紛不敢上前打擾。
“齊明,給我查一個人,齊舒然!”說完掛了電話。
驚羽今晚不想早點回家,在醫院多呆了一會兒,直到八點半才到家裡,用鑰匙開啟門,見裡面沒開燈,她還以為顧溪墨還沒有回來,想想他現在估計還和喬落原一起吃飯,其實聽到這個訊息,她並不是無動於衷,更多的是自己根本沒有權利干涉的無力
。她內心很矛盾,心裡其實明白,決不能愛上那個男人,不能對他有感情,一旦有就是萬劫不復,但有時他稍微對她好些,她又忍不住有些期盼,期盼兩人能平和相處下去。
站在玄關換好鞋,突然聞到什麼煙味,她有些奇怪,立馬按開開關,就見顧溪墨筆直站在落地窗一動不動看窗外,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菸蒂,煙已經燒到頭了,顯然他自己還沒有發現。
這三年,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顧溪墨抽菸,一時間真是有些愣了,燈光亮起,顧溪墨的站姿沒有改變。
“怎麼突然抽菸了?”語氣如平常一樣,不知道的以為兩人根本沒有吵架也沒有冷戰。
菸頭扔在地上,他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