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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了盧隊長,否則事態發展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嚴重呢。

當然,在這之前,小四已經先給紀墨撥了電話。紀墨的手插在褲兜裡,就是接到了電話的震動,知道是小四打來的,這才會及時把槍還給了盧隊長,以迎接接下來的自己受害人的一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喬安民怒衝衝的來回踱了幾步,然後似乎猛然想起似的,停下來低著頭跟顏重、何濤道歉:“對不起顏市長何局長!這是我的失職,沒有管理好下屬……”

按平時的話,何濤肯定會惺惺作態的說一句“算啦,這事兒我們都有責任”什麼的話來維護喬安民,因為喬安民就是他的人。

可是今天何濤不敢啊,那打電話來的大人物,壓根就不是他得罪的起的。而且他也很震怒,為什麼喬安民會如此輕率的處理,造成如此的結果。

所以何濤也沒說好,顏重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紀墨的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何濤、喬安民、盧有才都是期望的目光望向紀墨,希望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會說沒什麼。

可是,很讓他們失望的,紀墨重重的點了點頭:“有,他們濫用私刑,想要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盧有才和他兩個幫兇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我靠!我們還沒有動手呢好不好?

“我相信,連槍都拔出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顏重回頭狠狠瞪了盧有才他們一眼,他也是護犢子的,這可是他預定的未來女婿,出了事兒拿什麼去跟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女兒交代?

“顏市長,您看……”何濤這時候也不敢自作主張了,只好詢問著顏重的意思。

其實以前何濤根本就不會鳥顏重的,不過是表面上尊重罷了。何濤和市委書記王宏偉走得很近,所以完全不需要看顏重的臉色。

可是今天不同了,打電話過來大發雷霆的那位,即便是市委書記也得看人家臉色的呀……何濤在心裡猜度著那位大人物跟紀墨是什麼關係,紀墨和顏重又是什麼關係,那位大人物和顏重又是什麼關係。

曾經有人做過最短的一首詩,那首詩只有一個字,就是“網”。

一個字把整個社會形容的極為透徹,而官場,就更是“網”的具體體現,每個人,都生活在網中。這位大人物和顏重、紀墨交織著的網,讓何濤忌憚,不,是(炫)畏(書)懼(網)!

今晚之前,何濤都還是努力和王宏偉貼近。可是現在,看紀墨和顏重的關係如此親密,又聯絡到那位一跺腳中華大地抖三抖的大人物,何濤在考慮著是不是以後該和顏重多靠攏了……

紀墨已經掏出了手機,開始播放錄音了。這是他在奪槍之後把手插入褲兜裡的原因,他得先關閉了錄音,免得錄下了自己“行兇”的證據。

“防衛人基於間接故意造成不法侵害人死亡的,定為故意殺人罪!防衛過當,只是做人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的量刑情節考慮。懂嗎?紀墨,當你把瓶子敲碎在不法侵害人的頭部時,他是否已經眩暈而停止犯罪行為?回答我?”

“當然不是!他還在用手掐我的脖子!”

“你撒謊!瓶子都敲碎了,證明你當時用的力氣很大。所以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沈紅櫻被繩子勒得處於半昏迷狀態,然後你衝上去,卻被殺手掐住脖子,而這個時候你本來是在喝酒的,手裡提著瓶子,所以下意識的掄起瓶子把殺手給砸昏,但是由於你過於激動,而不顧殺手已經倒在地上,還用破碎的酒瓶把殺手捅死!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場留下打鬥痕跡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你還是實話交代吧!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因為害怕刑罰而拒不交代實情,最後害的就是你自己!”

“好啊,你怎麼說怎麼是吧,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我故意殺人,還問什麼啊,你自己往本子上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跟我玩油嘴滑舌這一套!我告訴你,就算你有錢,犯了罪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法律?你那張破嘴一張一閉的就是法律了?”

“我看你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哼!按住他!媽的讓他嚐嚐吊車尾的滋味!”

“來吧來吧,不用按住,我不反抗。”

“哼哼哼!小子還挺識相。”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何濤、喬安民的臉色都是很難看。很顯然,這錄音的真實性是達到了百分之百的,錄音證明了盧有才的誘導式問案和嚴刑逼問的事實。